望舒城校场,望舒城拢共五百披甲精锐尽数**。
看得出来,确实是到王朝末年了,一个有超自然力量的封建社会,一座城居然才五百甲士。
“何人召我大靖军士?”
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
“贫僧执望舒县令之命,调你等前去捉拿恶贼,可有疑惑?”
邓儒从天边飞来,径直坐在点将台的一把虎皮太师椅上,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坐着。
周身气势让望舒城仅有的五百甲士心悸了一下。
他们感觉面前的不是一个白衣人,而是一头从尸山血海远古洪荒中走来的嗜血猛兽。
“大靖军队,不听文官武将之令,只听圣上虎符调动,先滚下来再说其他。”
一个武者境中期的金甲将军厉声呵斥道。
邓儒没有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县令给的半截虎符,手腕一个巧劲抖动,径直飞向那金甲将。
虎符在邓儒力量的加持下,好似一枚炮弹一般径直打向金甲将的胸口,将金甲将那明晃晃的护心镜给打得凹陷了几分。
整个人都倒飞出去,砰的一声,跌倒在地上。
见证了邓儒的手段,那金甲将不敢怠慢,连忙从腰间拿出另外半截虎符,与邓儒丢出的半截虎符对比。
完美吻合。
“末将参见大人!”
金甲将猛地单膝跪下,双手抱拳。
身后五百甲士尽数跪下,甲片摩挲的沙沙声在整个校场响起。
“参见大人!”
“跟我走。”
邓儒冰冷沉闷的声音在众甲士耳边响起。
“是!”
众甲兵得了命令,迅速去拿自己的武器。
个个腰刀背弓,持矛带弩,环剑持盾,动作整齐有序,
若是放到地球古代,这些训练有素,令行禁止的士兵,也能当精锐使用。
但这是武力至上的大靖,他们,只能用来填线和维持治安。
有时候维持治安都是个笑话,只能用来在战场上填线。
这些甲士快速上马,策马奔出校场。
邓儒不急不慢,随手牵来一匹马,自身灵力渡入骏马体内。
只见胯下骏马嘶鸣一声,瞬间像打了鸡血一般跟上了五百甲士,或者说五百铁骑的脚步。
五百匹骏马在闹市中奔驰,寻常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长久以来,官府一直都是只能管管小偷小摸之事,何事如此大动干戈。
邓儒从大道中打马而过,周遭街道风景飞快的从眼旁掠过。
这是一种挺新鲜的体验,虽然自己跑,能够比马更快。
但,策马浪迹天涯,是华夏人骨子里的浪漫。
骑马的感觉,是任何代步方式都不能够比拟的。
五百铁骑来到了王家的府邸。
邓儒看向这几天一直只在耳中听闻,从未见过真面目的王家。
好真气派一座府邸。
两座貔貅石像坐落门前,象征着财富只进不出。
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家丁手持大刀警惕的望着众甲士。
“我王家与军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你等来此为何?”
一个家丁大声呵问道。
这一问,让众多士兵瞬间都恼了。
想当年,大靖镇压天下之时,谁人见了这一身甲胄不闻风丧胆。
大靖军队所到之处,动辄灭国绝种,天下胆寒。
如今竟连一个地方士绅的家犬,都敢对他们大声呵斥。
那金甲将用一种乞求,询问的目光看向邓儒。
他的意思很明显。
他想杀了这些家仆。
邓儒也没让他们失望。
他抬起手,五根手指微微弯曲。
金甲将瞬间面露兴奋之色,当即飞身下马,拔刀出鞘,将那十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砍死。
那些身强力壮的家丁不过是凡人,怎会是武者中期的金甲将的对手?
邓儒则从腰间取下王家的罪证,将其扬在空中,大声道。
“王家拐卖人口,暗中蓄养恶奴建立帮派,荼毒百姓,藐视王法,全族当斩!”
这话是在告诉那些围观的百姓,他们在做什么,让他们赶紧离开。
别再看戏了,毕竟刀剑无眼。
张张罪证从空中落下,一些百姓将其捡了看,那一字字罄竹难书的恶行,让这些百姓的手都抖了起来。
王家这些年害死的百姓何止上千,拐卖的妇女儿童加上一起,甚至都是上万之多。
有的百姓甚至在其中看到了自己很久以前不见了的妻子和女儿。
找不回来了,早已在深山老林,在不知道的地方成了别人的妻子奴隶。
他一族性命,如何能赔,如何能赔?
“将百姓疏散,围住府邸,休让一人逃走。”
邓儒对金甲将吩咐完毕,便飞身下马,将紧闭的王府大门踹开,砸死了门后十来个正准备持刀埋伏的家丁。
邓儒召出心魔,心魔双掌合十,紧接着,双眼猛的变红,露出一抹嗜血之色,瞬间比邓儒更快的冲入人群。
他要比邓儒杀人更残暴,邓儒杀人仅仅只是捏碎头颅就算了事,只是看起来残暴。
但其实痛苦说不定还不如抹脖子来的痛。
而心魔杀人,是直接将人心脏掏出,然后他一把放在口中嚼碎。
当着那还未死透之人的面,将那人的心脏嚼碎。
可以说,他比邓儒,残暴多了。
府门外,五百名甲士翻身下马,五人一组,一组相隔四十步,将王家的府邸包围,枕戈待旦。
而府内,则是邓儒和心魔大开杀戒,普通家丁,杀,修行者,也杀,王家人更是一个没放过。
“妖僧!我王家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屡次挑衅,我王家未曾找你麻烦,你今日竟还敢杀上门来?”
一道嗔怒之音响起,一个中年男子目眦欲裂的飞跃出来。
他的境界,是气血境中期。
比现在的邓儒还要高一个小境界。
“其他人,你能应对么?”
邓儒看向自己的心魔问道。
“未免太小瞧贫僧,你只管放手厮杀便是。”
心魔合掌笑道,谈笑间,一手将一王家家丁的心脏掏了出来,生生嚼碎。
他所杀每一个人,业障与血煞都会算在邓儒的头上,修为也是。
可以说,有心魔在,再加上一堆敌人,邓儒就相当于有无尽的后备能源。
至此,邓儒一拳运起劲力,狠狠的砸向中年人。
中年人没想到邓儒不仅没跑,居然还敢迎上来。
“大胆!”
中年人一拳打向邓儒,将邓儒打飞三米。
这是邓儒第一次被人一拳打飞。
以往都是他一拳打飞别人。
但邓儒不在意。
只要现在中年人杀不死他,那死的,就会是这中年人。
邓儒取下面具,露出那半张犹如恶鬼狰狞的面容,将斗笠扔在地上。
擦去嘴角的血迹,大笑。
“再来!”
他脚下运劲,与其中年人厮杀。
一拳又一拳砸在中年人脑袋上,每一拳,都是奔着将中年人脑袋硬生生捶爆而去。
“妖僧,你真是疯了!”
中年人面露一丝惊恐之色,这般不要命,只攻不守的打法,他根本没见过。
但他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战斗力并不弱,当即他也放弃了防守,开始与邓儒以伤换伤。
一拳又一拳如同疾风暴雨般砸在二人的脑袋上。
没有嘴炮,没有愤怒的怒吼,只有无尽的拳头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每一拳都是奔着取对方性命而去。
但,唯独有一点不同。
邓儒的气息越打越深厚,而中年人的气息,却是越来越疲倦。
心魔还在厮杀,不断的厮杀,几个王家的气血境修士将其围住,想要打死他,却发现根本打不死。
打散一个,心魔就能够立马重组。
而心魔只要复活,就能够随机带走一个王家人的性命。
砰!
一拳打飞,王家家主的脸已经是血肉模糊。
家主的身体撞断了几根柱子,撞断了几道墙,最终倒在地上。
“你疯了,你这疯和尚,修禅修的走火入魔了!”
他手指颤抖的指着邓儒,厉声怒骂。
“废话休说,再来便是!”
邓儒大笑,那半鬼半人的脸此刻已经彻底血肉模糊,看起来张狂肆意。
他脚下运劲,再次飞身而起,向着那家主打过去,那家主不敢怠慢,起身招架。
但此刻的他气力已竭,新力未生,根本招架不起。
任由邓儒一拳又一拳的打在身上、
而随着心魔那边的杀戮,邓儒的修为也越来越深厚。
现在的心魔屠戮的都是修行者,快的很,
一拳又一拳打在家主的脸上,家主的脸越来越血肉模糊。
家主的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他看不清了,根本看不清。
“结束了啊,你这疯和尚,天下恶人那么多,凭你,能杀得过来么。”
“水至清,则无鱼啊。”
家主嘴角流出汩汩鲜血,止也止不住。
“贫僧只管杀人,如何渡,不是贫僧的事。”
邓儒说罢,手上运起劲力,身随拳动,这一拳力道极大,直接将家主的脑袋捶烂。
而他,也借助王家家主的死,成功晋级气血中期。
双掌合十,念一声阿弥陀佛,转头看向围攻心魔的几个气血境。
邓儒没有丝毫停歇,便向着那几个气血境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