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殿之上。
嬴政面色威严的一扫下方众大臣。
“朕已说明,你们可还有异议?”
【棉花】和【煤炭】的作用,他已经说明。
那些大臣听后,也是一脸震惊。
大秦入冬许久,百姓温饱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而这【棉花】和【煤炭】可谓是雪中送炭那么及时。
其中的好处,人尽皆知。
这自然没有人提出异议。
可半晌后……
还是有一人果断地站了出来。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胡亥!
众大臣一脸怪异,不免议论起来。
“胡亥公子这是想干嘛?”
“听说胡亥公子的母后被禁足了,他莫非是想……”
“小声点!别被陛下听见了!”
帝王之家不可议。
一旁的赵高依稀听到点动静,脸色也随之一变。
他连忙对胡亥使眼色,可胡亥视若无睹。
此时的胡亥,已然站在大殿中央。
他双手一躬,直面嬴政,正气盎然道:
“父皇,据儿臣所知,【棉花】和【煤炭】这种神物,从未有人听过,更别提见过了。”
“这作用又神乎其神!不是儿臣不信,而是没有经过证实,一旦未能起到作用……”
“儿臣怕父皇失信于天下百姓啊!”
“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若非要实施下去,还请父皇证实其作用为真!”
胡亥一脸为天下百姓着想,那神情也是极为真切。
众大臣原本抱着看戏姿态,此话一出纷纷惶恐不安。
这话可是大不敬。
质疑始皇帝,一百颗脑袋都不够掉。
也就胡亥敢当着陛下的面,这般放言了。
“赵高,你觉得亥儿所言,是否合理?”
嬴政将众人反应看在眼里,没有回答胡亥,反而询问赵高。
躺着也中枪的赵高,一脸苦涩。
他一开始还以为胡亥是为了自己母后胡姬,想要在朝堂上说情。
谁知闹了这么一出?
虽然没有点出胡姬,但这也是变相,拐着弯质问陛下了。
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变相在给陛下施压!
帝王之家,往小了说,是家事。
可往大了说,那就不一样了。
赵高怎么回答,他不敢回答啊!
于是赵高当即跪地,大声哭诉。
“陛下,臣有罪,未能教导好公子。”
“请陛下责罚!”
对于赵高的行为,嬴政眼中一闪凌厉。
他看都没有看赵高一眼,而是一扫众臣。
那些大臣惶恐的脸上带着一丝懵逼。
屏住呼吸,皆不敢妄言。
这一刻,大殿里落针可闻,静得可怕。
对此,嬴政心中对大臣们不满,却也没多言。
只是目光落在扶苏身上,略带期待的问道:
“扶苏,你觉得朕所言可假?”
白袍加身的扶苏,温文尔雅。
他一步上前,余光看了眼跪地的赵高。
至于胡亥,则是看都没看一眼。
接着目露谦卑,语气铿锵有力道:
“父皇心忧天下百姓,儿臣知晓,众大臣也知晓……”
“若要儿臣所言,父皇何不直接拿出【棉花】和【煤炭】,用实际行动,堵住悠悠众口。”
“至于某些人所言,虽有理有据,但其心终究不正,未能落到百姓之身,最后苦的不也是百姓。”
扶苏句句落到实处,深得嬴政之心。
虽政见不同,但都是为了百姓,为了大秦着想。
嬴政满意点头,自帝座起身,长袖一挥。
“扶苏留下,其余人退下!”
话落,赵高也不敢起身,急忙宣读。
“退朝~”
随着赵高尖锐的喊声响起。
群臣纵然心有疑惑。
但还是陆续的往殿外走去。
就连赵高也伏跪退下。
唯独胡亥未退。
“亥儿,你还有话要讲?”
嬴政并没动怒,一副已然知晓的神情看着胡亥。
看来是得到胡姬被禁足的消息了。
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
可胡亥还是太年轻,揣摩不透嬴政所想。
“父皇,您为何禁足母后?”
“当真就为了那只青蛙不成!”
胡亥直视嬴政,很是不理解。
他就像个孩子一样,脸上还带着一抹愤怒,一股脑倾诉。
“那只青蛙怎能和母后比较啊!”
闻言,嬴政勃然大怒,他当即大喝。
“闭嘴!”
那一瞬,声如洪钟,响彻大殿。
随后,嬴政大手一挥,满脸失望。
纵然知晓胡亥所想,但听到胡亥这么说,依旧忍不住生气。
他不再理会胡亥,尽显疲态的目光落在扶苏身上。
“扶苏,把胡亥给朕撵出去,朕不想看到他!”
扶苏闻言,对于胡姬被禁足有所不解,但还是行动。
他靠近胡亥,没有商谈,也不客气,直接动手。
“别碰我!”
看着扶苏靠近,胡亥脸色无比难看,甩手避开,骂道:
“扶苏,你个伪君子,道貌岸然的小人!”
“一定是你让父皇禁足了母后,你卑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