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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阴阳先生
坏了!
张明阳心里暗暗叫了一声。
他虽然年纪小,但村里老人们讲的故事,他倒是也听了不少。
虽说老头老太太们讲的都是些传说诡事,别的小孩们听了都害怕,但张明阳却听得格外认真。
他的身体极阴,又是幼年,所以总能看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这些听起来古怪的故事,有的时候已经成了他的“逃生指南”。
张明阳脑子机灵,一边撒开腿跑,一边琢磨。
然后,他想到了!
这个故事,叫做黄大仙讨封。
黄皮子,也就是黄鼠狼,在一些地方,其实是很受尊崇的。
不是因为它干过什么好事,而是因为,它实在太能作恶!
有这么种说法,在地野田间行走的,偶尔能看见成了精的黄皮子。
这精怪倒是会人类先礼后兵的套路,笑眯眯的冲着路人作揖。
“你看我长得像人么?”
细细一看,那畜生直着脖颈立起来的样子,倒是真和人的站姿有几分相似。
偶尔,这厮跨下还会骑一只兔子,装模作样的学人的骑乘之姿。
寻常的路人见了,必定避之不及,黄皮子见人示弱,马上追上去继续发问。
“你看我长得像人么?”
这是黄皮子成仙前的考验,得了人的肯定,才有了成仙的因缘。如果要有人被问得不耐烦,说了难听的话,必定会被他报复。
所以,村里的老一辈们都说,遇见黄大仙讨封,一定要说好话!
刚刚张明阳脑子不知道岔了什么劲,竟然脑子一热说了句烧鸡出来。
黄皮子失了成仙的机会,那还不得报复于他?
呼——
听着周围似乎除了自己的脚步,没了其他的动静,张明阳缓缓站定,俯下/身子呼哧呼哧的喘气。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还好,不远之处,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村里星星点点的灯火。
沿着荒郊野岭的土路跑了半天,张明阳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是沉的。
等等…?
张明阳感受到,自己的肩头,似乎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重量。
以及,阵阵的阴气。
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脖颈和背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
也就是寒颤的这一抖,让张明阳确定了一件事:
自己的肩上,肯定有东西!
不会是…
张明阳今天实在是太倒霉了。
在学校里被人欺负,回家的路上也只能独行。
只是偶尔在山路里贪玩了一会儿,还遇上这么一档子邪事!
张明阳战战兢兢的转过脸来。
果然,在他的肩头,一只看着又老又奸的黄皮子,正瞪着他笑!
他倒吸了口凉气,开始屏命的扭动幼小的身子,想要把这只黄皮子甩下来。
黄皮子是何等灵活,一闪身就骑在了张明阳的头顶。
被人用利爪抵住头顶是什么体验,张明阳在七岁的时候就体验过了。
今晚,稍有不慎,这至阴之子便会血溅当场!
细密的汗珠,从张明阳的脑门冒了出来。
黄皮子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把。
“真鲜。”
“好娃娃,跑啊,”黄皮子阴沉的笑着,“还想留你到了村口再动手呢!”
随着这声沙哑的低吼,黄皮子抽出爪来,奋力向着孩童尚还细嫩的脖颈而去。
张明阳脖子一缩,但却也知道,已经来不及了。
啊——
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的夜空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
只不过这声音的来源并非是张明阳,反倒是那黄皮子,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满地的打滚!
“玉,玉…”
它伸出爪子,指向张明阳脖子上正挂着的一块玉石。
张明阳摸了摸冰凉的玉石,心有余悸。
自己一直不想在身上戴这么个东西,为此,父母差点动气。
“戴上!这东西可救过你的命!”
那时的张铁牛青筋暴起,怒喝道。
但如果张明阳要问缘由,他们又会沉默不语。
但把这块玉挂在脖子上,就成了张明阳每天都要办的任务。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小子,咱俩走着瞧!”
黄皮子在地上打了个滚,又站了起来,只是腿脚还一瘸一拐的。
这回,他倒是连兔子都没骑,一转身就消失在了田里。
…
“啥?”
张明阳的妈,玉兰惊得一下子从饭桌上坐了起来。
“你真惹了那黄皮子了?”
张明阳的一番讲述,让她汗毛直立。
虽说她当年生下张明阳时,也曾经历过一些灵怪的事件。
但那毕竟只是之后旁人给她的讲述,她自己是毫无印象。
如今,看着儿子后颈上一道微红的血痕,她怕了。
“当家的,”玉兰看着从刚开始就沉默不语的张铁牛,急的快要流出泪来,“你拿个主意啊!”
“你说,关键时刻,是这石头把你救了?”
张铁牛点上了根烟,看着张明阳问道。
张明阳用力点了点头。
“我看呐,天意不可违,”张铁牛起身,叹了口气,打开了旁边一个带锁的红色漆柜,“终归是应了人家高人当年的话了!”
红色的漆柜内,躺着一个已经有些发黄的白色信封。
…
夜,仍然纯黑。
隆冬的季节,风呼呼的刮。
一家三口,趁着夜色走在小路上。
信封里什么也没说,偌大的信纸上,只写了一个地址和一个名字。
碧溪湾,陈巡。
没办法,只能去。
玉兰拉着张明阳,害怕的前后张望:“当家的,不然咱们明天一早再…”
张铁牛立马喝住了她。
早上?
黄皮子记仇,这可不仅仅是青鹤村的人才知道的。
早年间,听说有人杀了只黄皮子,晚上就有上百只黄皮子来家里挠门。
第二天,有人来叫那人上工,只看见一具森森的白骨,在地上蜷作一团。
所以,坚决不能等!
三人又陷入了沉默,风继续呼呼的刮,像极了鬼怪的哭嚎。
走了不知多久,一间门前挂着两个灯笼的宅子,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在还未褪去的夜色里,如同一对凶恶的大眼,审视着往来的一切。
信封里写的地址,正是这里。
张铁牛看了眼四周,都是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的荒宅。
只有这间屋,仍然挂着这一堆红灯笼。
咚咚。
张铁牛站在最前,壮着胆子在门上敲了两下。
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
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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