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蒙面gay吧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踏进门槛,必须用面具遮住部分面容。但若是踏出酒吧后,带不带面具就没人管了。
齐玟青本就觉得带面具怪幼稚的,也不在乎让别人知道自己是gay,刚离开酒吧就反手把面具摘了。
他发觉那个刚约到手的小年轻在看自己,笑了笑,不要脸地问:“我长得还不赖吧?”
比肩而站,齐玟青发现自己果然没估算错——对方比他高了小半头。
只见面具下的桃花眼弯了弯:“我很喜欢。”
“那你也把面具摘了吧,让我看看你。”说着,齐玟青抬手去勾那人挂在耳朵上的面具绳。不料,还没碰到细绳,对方就后仰了下身子,避过去。
他说:“我想戴着。”
齐玟青有些怔愣,眼里闪过失望。他暗道莫不是这人脸上有什么丑陋的疤痕或是胎记。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只能约这一次,脸长得好不好看不重要,爽到就行。
他笑了笑,说:“无所谓,就依你吧。”
难得约到对胃口的,齐玟青可不想竹篮打水一场空,对这个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年轻人下意识宠着。
他举到对方头侧的手还没放下,顺势勾过那人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嘴角。
“怎么称呼?”他问。
“叫我阿哲吧。”
齐玟青没像他这么小心翼翼,报了全名。
恰逢提前叫好的专车到了,两人前后上车。
阿哲坐在齐玟青身侧,除了不时瞄向齐玟青的名表和戒指外,神态平静,没多问什么。
齐玟青用手撑着头,侧眼打量。阿哲身上的那股清爽的年轻气息令他着迷。
“在校大学生吗?”
阿哲想了想,随口答:“可以这么说。”
齐玟青立马接道:“大学生活好吗?”
阿哲大概是没料到齐玟青会毫不顾忌代驾的存在、突然开黄腔,一时间没搭上话,车里只有齐玟青流氓的笑声。
“第一次约?”
“倒也不是。”
“哦吼?”齐玟青来了兴趣,“怪不得不怕我把你拐去卖了。”
不知是不是被调戏了一回后想要扳回一局,阿哲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花?”齐玟青又开始笑,“能把奔三老男人比作牡丹花你也是人才。”
这一晚,守寡俩月的齐玟青终于有被爽到,他太庆幸自己做出了去那酒吧走一遭的决定。
阿哲的狼性在床上展露无遗。这家伙攥着齐玟青的手腕,将他死死压着,话随腰胯的动作一字一顿:“现在,你知道大学生活到底好不好了。”
“靠……”齐玟青已然欲仙欲死。
激情过后,齐玟青点了只事后烟。他望着青烟弥散着往上飘,软绵绵地攥着阿哲的食指问:“留个联系方式如何?我觉得我们以后还可以有第二次。”
阿哲抓着齐玟青的手抬起来,吻在手腕上。那对桃花眼像极了狐狸。
齐玟青听见他说:“第二次干嘛还等到‘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