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骨碌”爬起来,铁良的呼噜声正响,陈三爷赶紧捂住铁良的嘴。
为时已晚,那几条身影听到动静了,其中一人高叫一声:“谁?出来!”
陈三爷赶忙叫醒铁良,两人蔫呼呼走上大堤。
对方四个人,上下打量了陈三爷和铁良一番,一个满脸胡子的壮汉高喝:“火点子当道,老戗来剪票!有票过手,无票摘瓢!俺们乃是……”
“知道了,知道了。”陈三爷一摆手。
大胡子一愣:“你知道什么了?”
陈三爷一笑:“四位大哥不就是想要点盘缠吗?”
“不是要点,是全拿来!否则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扎你苦胆!”
陈三爷拱手说道:“明白!大哥只须留我二人性命,身上的钱全给你!”
说罢,掏出几块大洋递过去。
大胡子拿在手里,掂了掂:“还有吗?穿得人模狗样的,就这点?”
陈三爷摇摇头:“真没有了,我们是去平原县找亲戚,就带了这么点儿,不信您搜!”
大胡子肯定不信,伸出手,在陈三身上划拉一番,连裤裆都没放过,抓了抓陈三的裆部,笑道:“物件不小啊!”
“您客气!”
“滚吧!”
陈三爷赶忙一抱拳:“谢谢大哥!”说完一拽铁良的袖子,两人转身扎入黑暗之中。
天亮后,来到一个镇子上。
寻了一个小酒馆,坐在饭桌前,相互一望,哈哈大笑。
陈三爷一抖手,一袋大洋从袖中“嗖”地飞出。
铁良乐得直拍大腿:敢搜“鬼手陈”的身?这不是倒霉催的嘛!
原来昨夜趁大胡子搜身之机,陈三爷来了个将计就计、顺藤摸瓜,把大胡子身上的钱袋子神不知鬼不觉地弄了过来。
对方哪知道遇到个“鹅幻”高手啊。
两人点了一瓶酒、二斤烧肉、一盘摊鸡蛋,大吃起来。
突然,陈三爷脖子一凉,一把菜刀架在了他肩头。
他瞬间不敢动了,慢慢转头,还没说话,对方一拳打在他鼻子上:“**!敢阴老子?”
陈三爷眼冒金星,他后悔不该贪杯,不该在小酒馆逗留,昨夜那群抢劫的人,不是过路的“海嘴子”,而是当地的“土条子”,熟悉地形,摸上来了。
四个贼人连推带搡,把陈三爷和铁良弄到一片树林中。
大胡子晃了晃手中的菜刀:“两个小杂种!本没想要你们的命,**还抖机灵?现在由不得你们了!看到没,坟窝子都给你们挖好了!”
陈三爷抬眼一看,面前一个大土坑,这是要活埋,赶忙举手讨饶:“大哥,大哥,误会,误会!我昨夜就是跟哥哥们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
他说这话不假,以前表演魔术时,经常活跃现场气氛。
但这话在大胡子听来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你活跃尼玛的气氛啊!”一脚踹在陈三爷肚子上。
陈三爷扑通倒地。
大胡子怒道:“叫爹!磕头!我先解解气!”
“爹——亲爹——”不待陈三爷发声,铁良抢先一步跪倒在大胡子面前,扯开嗓子喊起来,梆梆磕头。
陈三爷心下一悲,“爹”是个神圣的字眼,他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亲爹,但叫别人爹,不但侮辱了自己父亲,还侮辱了自己的母亲。
大胡子十分惬意,哈哈大笑,一伸手,解开裤腰带,掏出老二,一股热尿刺在铁良脑袋上,头发突突冒热气。
尿到一半,转身对陈三爷喝道:“过来,该你了!”
陈三爷再也忍不了了,假装下跪,突然袖子一抖,一把匕首旋在手心,“唰”地一下,刺中了大胡子的阴囊。
大胡子先是一愣,感觉裆部凉凉的,进而疼痛感传来,嗷嗷大叫,捂着裤裆满地打滚。
后面三个贼人见状,抡起棍子砸过来。
陈三爷杂技行出身,腿脚功夫特扎实,腾挪辗转,上蹿下跳,一眨眼,三个贼人全都抱着小腿,躺在了血泊中:“兄弟!饶命!饶命!”
铁良从没见过陈三爷这番身手,亢奋地喊道:“行啊,三爷,有这手绝活儿,怎么早不露?”
话音未落,大胡子强忍着疼痛爬起来,抓起一根棍子,往前一扑,一棍子砸在了铁良后脑勺上。
铁良白眼一翻,呃地一声,晕死过去。
“铁良!”陈三爷大叫一声,一哈腰,将铁良背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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