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再来拜访你吧!”
萧玉铭再次瞥了一眼纪宏的墓碑,最后转身离去。
走到外面,他惊讶地看到居然还有一辆车在等着。
走近时,司机下车,打开后座车门,说道:“纪小姐吩咐我等您的!”
咦?
萧玉铭有些诧异,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纪芸月动人的身影。
这女子如此细心,竟然察觉到他还没走?
他带着惊讶上了车,司机没多废话,直接发动车子朝纪家驶去。
但在接近纪家的时候,萧玉铭眼神一亮,开口道:“师傅,你能带我去个地方吗?”
司机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头说:“当然可以!”
“谢谢!”
萧玉铭说着,告诉了司机目的地。
司机听了地址,没再多问,答应一声,掉头开车出发。
进入市区街道,萧玉铭望着窗外各式各样的行人和过往的建筑车辆,眼神略显迷离。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目光才重新聚焦。
尤其是当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栋建筑上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明显颤抖了一下。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
“先生,您要去的地方到了!”
车停了下来,司机的声音响起。
“谢谢!”
萧玉铭下车,目送司机离开后,重新望向那栋建筑。
看着上面“辰光儿童福利院”的七个大字,他的目光充满了回忆。
他十岁左右的时候,就是被他的老顽固师父强行从这里带走的。
这次来这里,除了想看看曾经的地方,他心中还有一个深深的挂念,那就是他的妹妹。
当然,这个妹妹并不是亲生的,而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一个女孩。
他们俩从小相依为命。
即便到现在,他还清楚记得自己被师父强行带走时,那个女孩哭得多么伤心。
十年过去了,那份回忆仍然是他内心深处最温暖的亲情。
此行他就是想打听一下,那个女孩被谁领养了。
现在她在哪里。
是否……还记得他这个哥哥呢?
深呼吸一口,萧玉铭调整好情绪,走了过去。
然而,当他试着推开紧闭的大门时,皱起了眉头。
嗯?
门被反锁了?
现在才一点多钟,不应该呀!
他疑惑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巧妙地侧身,右脚轻轻一撑,同时单手一抓,轻盈地翻过了围墙。
落地后,萧玉铭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皱起了眉头。
没错,整个福利院看起来像是遭了抢劫,窗户玻璃破碎,没有一扇完好无损。
脸色变化中,他走进了建筑内...
刚踏进这里,就听见一个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萧玉铭抬起头,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正好走进走廊。她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明显带着惊慌。
“我……”
萧玉铭刚开口,那个中年妇女穿着高跟鞋往后退了两步,同时急促地说:“张院长,那些坏人又来了!”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步伐迅速。
老人的目光落在萧玉铭身上,脸色微变,然后对中年妇女挥手示意:“你去看看孩子!”
“好的!”
中年妇女应声后快步离开,而老人再次看向萧玉铭,语气中带着愤怒:“我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把这座福利院拆了,我也不会撤销诉讼!”
“张爷爷,是我,萧玉铭!”
萧玉铭看着老人,声音有些激动。
这位老人叫张栋梁,是福利院的院长。虽然脾气固执,但他非常善良。
“我还以为是谁呢!”
老人一听,怒气更甚,手里拄着拐杖横了起来:“你快给我滚!”
萧玉铭苦笑,但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无奈地回答:“尿牌药酒!”
四个简单的字一出,老人明显愣了一下,接着他沧桑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瞪大眼睛看着萧玉铭:“你……你是玉铭子?”
萧玉铭轻轻点头,略显尴尬。原因嘛,从“尿牌药酒”这个名字就能猜到一些。
老人的愤怒逐渐转为激动,最后径直走过来,上下打量着萧玉铭,说道:“解开你的衣服,让我看看!”
萧玉铭笑着掀起衣服。
只见他的腹部有一个红色的螺旋形印记,像一个圆圈。
“不对,我记得这个圆圈里面还有一个像剑一样的标志,很特别!”老人忍不住开口说。
“这个……”
萧玉铭眼神波动,然后微笑着说:“长大了,胎记自然会淡一些!”
说完,他放下衣服。
“哈哈,玉铭子,真的是你啊!”
张栋梁此刻不再疑虑,忍不住笑了起来,声音十分爽朗:“我还以为是那些坏家伙呢!”
萧玉铭听到张栋梁这么说,立刻看向外面,不禁问:“张爷爷,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我们福利院前段时间有个四岁小孩一直发烧,送到燕京联众医院,说是白血病!”
张栋梁听到萧玉铭的问题,皱起了眉头:“又是骨穿刺,又是配型骨髓,结果在另一家医院查出是流感性肺炎,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们……他们简直是把孩子的生命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