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二日,萧辰和李允儿早早的起来,将张文赫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全部扔到了院门外。
正当二人以为幸福的生活马上就要来临了,却见一队衙役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打头的衙役刘坚痞里痞气的说道。
“你就是萧辰吧?”
萧辰就知道来者不善。
“我就是萧辰,敢问找我有事吗?”
“哼!”
刘坚冷哼一声。
“有人告你侵占他人祖产,县太爷特发了命令让我们来抓你,你是自己跟我们走还是给你带上镣铐走?”
萧辰挽了挽袖子。
“按照大月律令,我不是犯人,我只是要和人去打个官司,谁赢谁输我还不知道呢,这镣铐带不到我的身上!”
刘坚闻言一愣,他没想到这萧辰居然还懂得大月律法。
那个张文赫明明就说这家伙是个废物啊,是个文盲,他怎么可能读懂大月律法呢?
不过既然懂,就不能上镣铐了。
“总之你得跟我们走一趟,有人告你!”
李允儿着急的来到萧辰身边,她这一出现,顿时吸引了在场诸多衙役的目光。
“相公?”
萧辰看着李允儿微笑道。
“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去去就回。”
李允儿摇头。
“不行,我不走!我要跟相公一起去。”
见李允儿这么坚持,萧辰细细一想,昨天已经和全村人交恶,自己在家的时候他们不敢做什么。
可要是自己走了,留下允儿在家,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找他麻烦呢。
“那好吧,你和相公一起去。”
李允儿锁好了家门,跟着萧辰去了县衙。
到了公堂,萧辰便看到村长还有几个年老的村民躲在芽衣后面鬼鬼祟祟的,他当即便猜出了八分。
“威武!”
随着衙役们整齐的用手中的杀威棍敲着地,县太爷丁森穿着官袍走了出来。
“啪!”
惊堂木一拍,丁森指着下面的萧辰问道。
“堂下何人?”
萧辰一拱手。
“草民萧辰!”
“哦~”
丁森把尾音拉得极长。
“你就是那个侵占人家祖产的萧辰?”
“侵占祖产?”
萧辰微微一笑。
“草民这可是正大光明赢来的!”
“哦?”
“你说你是赢来的,人家说你是强占的,那就肯定有一个人在说谎了?”
“原告何在?”
“草民在!”
张文赫人未到,声音先到,只见他踏着四方步趾高气扬的走进了公堂,斜睨着萧辰,仿佛在说你完了。
萧辰冷笑一声不去管他。
“大人草民张文赫便是状告萧辰之人!”
“原来是张秀才!”
丁森问道。
“他是如何侵占了你的祖产?”
张文赫一拱手。
“这萧辰与草民斗文,输了不但不认账,反而还拿着刀来威胁草民,逼迫草民交出了房契和田契!”
“我们村的村长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可以为我作证!”
丁森惊堂木一拍。
“来呀,带证人!”
就在这时,那老村长和几个老村民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是萧辰输了,拿刀威胁霸占了张文赫的祖产!”
“且慢!”
就在这时,萧辰开口说道。
“我与张文赫斗诗赢的那是光明磊落,他的诗与我的诗两相比较高下立判,你们怎么能说是我输给他?”
“斗诗?”
丁森摸了摸惊堂木。
“你们俩的诗文可还记得?”
“当然!”
张文赫说罢,便从袖口里拿出了两张纸,交由官差递给了丁森。
丁森接过纸张,大惊失色。
“这一首风急天高猿啸哀,实在是好诗!这首诗是你们俩谁写的呀?”
萧辰刚要说话,却没想那边张文赫抢先说道。
“禀大人!这首诗正是草民之作!”
说罢!张文赫还讥讽的瞟了萧辰一眼。
萧辰顿时明白他们今天要干什么了。
知道了他们的把戏萧辰反而淡定了下来,背着手昂首挺胸的站着。
丁森看向萧辰寻思着,这小子怎么这么牛啊?
“萧辰你的诗写的虽然不如张秀才,但是也还算得上是通顺,有这样的诗才,你若考个功名也能考个秀才,何必用强人的方式霸人祖产啊?”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是你输给了张秀才还霸人祖产,按照大月律法,你这算是强盗行径,那就关进大牢,秋后问斩吧!”
“且慢!”
正在衙役们要动手的时候,萧辰高声喝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呀?”
萧辰看着丁森微微一笑。
“丁大人,我若说这首诗乃是我所作呢?”
“这不可能!”
丁森摇了摇头。
“你自幼连书都没读过,能做出这种小诗已经算得上是你祖上积德了!”
“至于这首风急天高,那非是寒窗苦学之士才能作出,你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以为天下人的眼目都是瞎的吗?”
萧辰拱了拱手。
“大人我只需一点就可以证明这首诗乃是我作的!”
“哦?”
丁森放下了手中的诗。
“那你来说说看,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怎么证明?”
萧辰缓缓道。
“这首诗其实是半首诗!还有下半首!”
“半首诗?”
张文赫一听心里一惊。
他本就花钱买通了县太爷,把黑的说成白的,把那首登高说成了自己的。
本来想借此把萧辰打入大牢之中,可若是半首诗的话,那萧辰一定能做出下半首。
他知道绝对不能让萧辰念出下半首诗,赶紧说道。
“大人他在说谎,请大人速速决断,将此等小人打入大牢,明正典刑!”
丁森瞥了张文赫一眼。
这个蠢材,公堂外有那么多百姓看着,若是就这么把人打入了牢狱,上面的人查下来怎么办?
不过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肯定要办事。
“你说这诗是你作的,而且还有下半首,那你就把完整的诗读出来吧!”
萧辰一拱手,随后转头看向公堂外围观的百姓。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
“浊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