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也跟着追进了屋子。
“这只死狗,看我今天不打烂你的**。”
“旺旺。”
“嘿!你还敢还嘴是吧!”
“小青姑娘,把它交给我。”
小青忙侧身到另一边,道:“夏公子,算了吧,它就是一条小狗,什么都不懂。”
“诶,它叫什么名字呀?”
夏宁的气消了一些,回道:“它的名字叫‘花东子’。”
“咚咚咚——!”
这时,外面又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夏公子,你还有养其他的狗吗?”
“没有呀……”
夏宁一脸的疑惑与无奈,这一晚上,可真够热闹的。
“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起。
“来了来了,别敲了。”
有了刚刚的经验,夏宁这会没有那么紧张了。
“这大半夜的,是谁呀?”
这次从大门外传来了应答的声音:
“在下官府办差之人,路过此地,想向户主打听一些事情。”
“官府的人,真的假的?”
夏宁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半信半疑的取下了门栓,然后将门打开了一条只够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缝。
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头带斗笠,身披蓑衣的男子,但是由于夜光暗淡和斗笠遮挡,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是什么样。
夏宁上下仔细端详了一下男子,似乎并不像是一般所见官差,于是便问道:
“先生,你是官府的人?”
男子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在下原本正在追捕俩个女飞贼,结果在追到这附近时给跟丢了,请问小兄弟你今晚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女飞贼?莫非就是那俩个小妮子。
张无忌他妈说的可真对,长的越漂亮的女人,话就越不能信。
不过眼前这人也未必说的就是真的吧。
思索片刻,夏宁决定先帮那俩个女子隐瞒一下,这样起码可以先别让他们在自己这里打起来。
“今晚一直都在下大雨,只有我一个人待在家中,并没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呀。”
“哦,是这样啊。”
男子沉默片刻,突然一怔,冲着夏宁身后大吼一声:
“什么人?别动——!”
话音未落,刹那间男子单手推开大门直接闯了进去,而夏宁就像小鸡仔一样被甩到了地上,连胆汁都差点被震出来。
“我靠,还真的是功夫高手呀,这力气也太大了点吧。”
还没等他爬起来,男子就已经冲进了屋子。
“糟了——!”
夏宁赶紧起身,也跟进了屋子。
然而刚一进门,却发现那俩个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东子”一个孤零零的蹲在桌子下面。
“奇怪,人呢?”夏宁心里念道。
而此时自称官差的男子也摘下了斗笠,看他的样子约莫四五十岁左右,一脸络腮胡,五官棱角分明,似有一种饱经风霜的沧桑感。
男子环顾四周,忽然注意到了屋子里的那张大床,上面的被褥有被打湿的地方,并且明显有躺过的痕迹。
“小兄弟,这院子里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对呀……”
夏宁开始有点心虚,不过表面上仍强装淡定。
男子没有再问什么,只是迈着沉甸甸的步子,一脸漠然的走到床边,用两根手指在被褥湿了地方捏了几下,然后放到鼻尖下一闻,顿时一股刺鼻的腥骚味冲入脑门。
“嚯——!”
“小兄弟,你这是尿床上了!”
夏宁一阵大无语,这尼玛也太丢人了吧,于是急忙试着辩解道:
“先生你误会了,这可不是我弄的,是它……”
夏宁指着桌子下的“花东子”,道:
“……是这只小狗弄的。”
“小兄弟你不用解释了,人尿和狗尿的味道在下难道还分不出来嘛,而且最近得多喝白开水呀,你这火也太大了点。”
呸!
夏宁有心里啐了一口,没好气道:
“这位先生,你确实挺牛逼呀,连人尿和狗尿都能味出来。”
“不过你刚刚不是说这里有什么人影嘛,他在哪里呀?”
“哦,可能在下我眼花看错了吧。”
男子瞥了一眼床上的被褥,然后继续道:
“那小兄弟打扰你了,在下告辞。”
男子带上了斗笠,然而还没出屋门,天空却再次下起了瓢泼大雨,比之前的那场还要大。
看着外面的大雨,男子面露一丝犹豫之声。
夏宁原本正松了一口气,但见此状,不知怎么的脑子一抽,居然下意识的突然客气了一句:
“现在雨下的太大了,先生要不先留下来休息一下会,吃点东西,等过会雨小点了再走?”
男子似乎也早有此意,只见他又将斗笠和蓑衣脱下,立马就坡下驴,抱拳拱手行礼道:
“既然小兄弟都这么说了,那在下也就不客气了。”
言罢,男子就直接坐到了桌子处,扯下一条叫花鸡腿,开始大快朵颐。
其实从他刚一进屋子的时候,就被桌子上的酒食所吸引,自己整整饿了一天,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夏宁傻了眼,欲哭无泪,自己只不过是假客气一下,没想到还真遇上这种不要脸的了。
他扭过头,懊悔不已,偷偷的扇了自己一嘴巴子,低声怒骂道:
“让你多嘴。”
……
“诶,小兄弟,你还愣着干嘛,别客气,一起来吃呀。”
我去,你这厮还真把这当你自己家了!
看着男子徒手撕自己的叫花鸡,夏宁顿时心中大怒,要是在平日里换成别人,自己
早就上去扇他了,可是现在只好强忍着,谁让自己技不如人呢。
“那个……我去给拿副碗筷吧……”
夏宁赶紧又取来了一副碗筷,幸好别的菜还没被他动,但这叫花鸡今天是吃不成了。
男子给自己和夏宁都倒上了酒,然后端起来,道:
“来,小兄弟,咱俩干一碗!”
说完,男子自己一饮而尽,夏宁只喝了一口便放了下来。
夏宁感觉十分尴尬,但男子却丝毫不在乎,就像和自己多年的好友一起饮酒作乐一样,随心所欲。
“小兄弟,这酒可一般呀,喝起来没什么劲,一点都不如我们当年在边关时喝的烧刀子。”
确实,这个时代的酿酒,基本都还是以发酵为主,度数最高也不过一二十度,远不如后世的蒸馏白酒来的爽口**。
“嗯哼,酿酒……”
夏宁忽然发觉自己又想到了一条绝妙商路。
如果自己建一个酒坊,专门酿造高度白酒,这不又是一个发财的好机会嘛。
哈哈哈哈——!
夏宁欣喜不已,不过不管以后想干什么,先得把眼前的这桩子事给应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