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呼吸困难,不敢置信的看着老李头,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对我。
老李头面容狰狞,诡异笑容浮现,直接从我手中夺过了那盏油灯,森声说道:“老八好福气,身为守山人,竟然能躲得过四十岁灾劫。虽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能多活这些年也值了!这盏油灯,已经护了他很多年,他还想用这宝贝继续守护子孙,做梦!”
老李头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我甚至都能听到我的脖颈骨传出的咔咔声了,呼吸微弱,视野也变得模糊起来。
“守山人这一脉,姜氏也该挪挪位子了。安心去吧,以后四时八节,老夫会给你们一家子上香祭拜的......”
话未说完,就在此时,我隐隐听到了一阵清脆的**。
我仿佛看到了一道雪白窈窕的身影,从山坳之中走出,朝我们这边走来。
老李头的脸色似乎变了,隐隐间有了惊恐之色,似乎对那个窈窕的身影说了什么,但是我却听不到。
我的眼前一黑,长时间的缺氧,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的时间,我悠悠醒来,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死了吗?
下意识的掐了自己一下,有点疼,这时候我才回过神来,直接坐起身来。
环顾四周,我怔怔愣愣,有点恍惚。
这是一座破庙,残破不堪的佛像前,油灯正在散发着柔和的灯火。
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李头呢?
“铃铃铃......”
清脆的**响起,我循声望去,再度一愣。
破庙的房梁处,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女人,雪白赤足,足踝处有一串小巧的铃铛,清脆的**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看到那白衣女人的第一面,我脑海中就不自禁的想起了这句话。
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身材窈窕,修长的双腿轻轻的晃动着......
绝美的容颜,绝对胜过那些所谓的美女明星不知道多少倍,面对这样的美女,只要是男人估计没有不动心的。
只不过,美则美矣,就是感觉有些冷冰冰的,像是一座冰山似的,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时候,她也在看着我,眼神冷漠,没有丝毫的波动。
“你是姜氏后人?姜正南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爷爷!”
我小心翼翼的回应说道:“美女姐姐,是你救了我吗?那个李老头怎么样了?”
“跑了!”
白衣美女淡声回应,说道:“姜正南身为守山人,这里只有他能来,他怎么会允许你拿着魂灯来这里的?”
这里是坟山后山山坳?
爷爷这么多年来,一直守的就是这里?
我不知道这白衣美女是什么人,但是我感觉她应该很厉害,急忙将爷爷诈死的事情说了一遍,同时哀求她去救我的父母。
听完我所说的之后,白衣美女从房梁上飘落而下,就像是一根羽毛似的,身体轻盈。最关键的是,我发现落地的时候赤足并没有触碰地面,仿佛飘起寸余似的。
鬼?
我心中有些震惊,但是并没有感到多大的恐惧,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受到的**太大已经麻木了,亦或者是这白衣美女的绝美容颜让我忽略了害怕的心情。
她拿起那盏斑驳的油灯,芊芊玉指拨弄着灯芯,冷漠说道:“姜正南把这东西传给了你,现如今你又带着这东西来到了这里,也就是说你已经成了这一代的守山人了。这盏油灯上,是不是染了你的血?”
我微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点头,说道:“昨晚被一只古怪的黑猫抓伤了手背,不小心抹到了油灯上面......”
话未说完,白衣美女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触手冰凉,虽然她的手很柔软,但是却像是一块寒冰似的,让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她看着我手背上的伤痕,指尖轻轻在我手背上划过,一道细细伤痕出现,渗出了些许的血珠。我的血被她涂抹到了油灯上面,油灯灯火暴涨了一小截,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她冷漠的双眸,此时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彩。
“我可以救你父母,只不过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
闻言,我急忙点头,脱口说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话音刚落,她突然在我手腕上咬了一口,冰凉刺痛,我手腕直接出血了,疼得我直吸凉气。
她似乎......
在吸我的血?!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她松开了我的手腕,嘴角挂着一抹殷红,脸上浮现了一丝红晕,双眸似乎比刚刚更加的明亮了,竟然有种妖异的美感。
而我的手腕伤口,诡异的快速停止流血,小巧的牙印仿佛一个怪异的图案。
“走吧,去救你父母!”
虽然被莫名其妙的咬了一口,但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了,急忙跟着白衣美女走出了这件破庙。
我跟着她走出了后山山坳,她的速度很快,我一路小跑才能勉强跟上她。
当来到村子这边的时候,笼罩村子的浓雾似乎更加的浓郁了,死寂的气氛更添几分。
白衣美女手持油灯,轻轻的对着灯火吹了一口气。
刹那间,点点火星从油灯中喷发而出,很是怪异的飘进了那浓郁的白雾之中。
几息的时间后,那片浓雾竟然渐渐的稀薄起来,这一幕让我感觉挺震撼的。
我在前面领路,带着白衣美女走向我家,到了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那原本摆放在门口的三口血棺,此时只剩下一口了,剩余的两口血棺不知去向了。
白衣美女手一挥,那厚重的棺材盖直接掀飞。
我瞅了一眼棺材内,顿时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棺材内躺着一个人,一个很丑陋的老太婆,满脸苍白,淡绿的双眸,正是昨晚我在山上茅草屋见到的那诡异老太婆。
此时的她,额头、心口处插着黑色的长钉,仿佛被人钉在了棺材里似的,睚呲欲裂一副惊恐愤怒的模样,乌黑的血液从她的眼角口鼻处流出,弥漫着腥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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