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这本书的剧情,人物性格特点,心理,动作神态描写的非常好。整本书的剧情跌宕起伏,层层相扣,是书中精品。
“小月半”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以下犯上,长公主请怜惜》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姜若凌左恒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姜若凌死了,自刎于囚牢里。她静静地躺在血泊里,钗环尽散,衣裙染血。姜国的长公主死得悄无声息,像花一般枯萎殆尽时,她满心爱慕的那个男人与昔日故友正把她的皇妹如珠如宝呵护在手心,墙倒众人推,谁也不在意她死活。重活一世,盛气凌人的美艳公主,不再痴恋弃她如敝履的那个男人,不再殚精竭虑为皇弟保驾护航。而是离经...
第8章
姜若凌如何得知?
她还真对关阳霁知根知底,他为人看似和善随意,实则最会做这等背后捅刀的事。
她并不耽于性事,至多不过这两日叫左恒放纵了些,没料到今日被关阳霁看出来。
此事若是传出去,旁人顶多暧昧的笑话季鸿青,可若是传到了季鸿青耳朵里......
他又岂会不知?自二人成亲到现在,已有三年,季鸿青却为姜云妍守节一般,碰都未曾碰过她。
姜若凌隐隐察觉左恒将手搭在了剑柄上,他意图直接将人杀了以绝后患。
可眼下还不行。
关阳霁留着还有用,不然她今日也不会费心来一趟。
她挡在了左恒身前,又上前两步,“关哥哥哪里的话?我自是相信你不会乱说,但你与皇贵妃熟稔,我担心皇贵妃那边会问起,你向来不会骗人,万一不小心说出去了可怎么办?”
最起码放在眼下,关阳霁要维持这表面情谊,姜若凌还是分外配合的。
关阳霁闻言,面色微霁,握住她的手慎重其事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说漏嘴。”
姜若凌没料到他动作突然,又察觉身后左恒异动,隐隐有要发作之意,抽回了手。
怕关阳霁起疑,又慌乱环顾四周,而后低声道:“关哥哥,若是叫人瞧见不好......”
关阳霁回神,有些懊恼方才莽撞,诚恳拱手道:“实在对不住公主,方才臣......失礼了。”
姜若凌摇摇头,“无碍。”
她咬了咬下唇,又道:“我近来身体不爽,时常感觉头昏脑涨,不知日后不适,可否来找关太医排解一二?”
关阳霁莞尔一笑,如沐春风,“那是自然,随时恭候公主莅临。”
得了这话,姜若凌含情一笑,款款离去,一路不再回头。
反倒听青竹说:“关太医还在后边望着,看着人模人样的,今日真是没分寸!竟然敢对公主动手动脚!”
后面越说越气。
原先还在宫中居住时,姜若凌与关阳霁有些往来,因为时常受皇后明里暗里责罚,膝盖常伴淤青。
关阳霁入驻太医院时年纪不大,当初与太医院门前的仓促一瞥,他看出她行走不适,送上了一盒自制的化瘀膏,自此留住了缘分。
前世姜若凌还将其视作一片净土,当是疲惫不堪时的一片清净之地,后来才知关阳霁与他们,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将‘凉薄’二字刻进骨子里的人。
只会讥讽她当初被迷了眼,没能选择辅佐姜卓君。
为何是姜卓君,因着他母亲便是出自太原王氏,与皇贵妃同宗,也正是为协助皇贵妃而来。
这都是她前世临死前才知晓的。
今日一再想起前世的往事,姜若凌脑袋止不住的刺痛,缓缓回神,才察觉自己指甲已经扎入掌心。
左恒牵着她的手,轻柔的掰开拳头,帕子轻轻擦拭月牙般伤口流出的血迹。
姜若凌猛然抽回了手,抬手给了左恒一耳光,左恒侧着脸好一会,正过头望着她,目光是她看不懂的情愫。
她冷声呵斥:“身为影卫,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我要你有何用?”
左恒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
姜若凌却并不让他如愿,捏着他下颚,迫使他抬起头来直视她。
“方才若非本宫拦着你,你还真想杀了他不成?”
左恒直视她愠怒的目光,平淡道了一字:“是。”
“蠢货!”姜若凌厉声呵斥,“你仗着本宫最近给你几分好脸色就想蹬鼻子上脸?这影卫能做就给本宫做好,不能做就滚!”
她鲜少动怒,因而一旦动怒,便叫人觉得可怖,似是真就下定决心要左恒走。
饶是青竹秋菊也有些不忍,‘公主’两字刚说出口,就听姜若凌道:“给他求情就和他一起滚!”
二人闭上了嘴,怜悯的看了眼左恒。
左恒豁然掀袍跪下,“奴知错,请公主再给奴一次机会。”
姜若凌头更疼了,前世左恒枉死的画面还在她脑中不断盘旋,他将姜若凌护在怀中。
浑身箭矢,将唇瓣贴在姜若凌耳侧说:“对不起,不能再护你了。”
她捏紧了手中关阳霁给的香囊,淡淡的药草香让她稍稍清醒,抽了左恒的剑。
青竹大骇,忙道:“公主,左影卫对您忠心耿耿,罪不至死,还是将其遣散了吧!”
“不。”
开口的是左恒,他目光一直落在姜若凌身上,一字一句道:“公主若执意要奴离开,不如杀了奴。”
姜若凌居高临下望着他,手中剑在皎洁月下泛着寒光。
她倏然抬剑,左恒已然闭上眼等死,却只等来背脊被剑面拍打了三下。
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他常年受伤,这点力度于他看来不算什么。
他睁开眸子,就见姜若凌将剑插回了剑鞘,冷声道:“这次小惩为戒,下次再犯,直接离开。”
左恒磕头,“是。”
青竹秋菊二人也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觉得左恒木讷,平时与之没什么交集,但也看得出来他对长公主忠心耿耿,若是少了这么个忠诚之人,唯恐日后姜若凌后悔。
*
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再回到宴席上,晚宴已经过去了大半。
瞧见她回来,姜卓君朝她颔首轻笑。
姜云妍好似方才的不悦无事发生,笑盈盈询问:“皇姐怎么去了这么久?冬酒都凉了,我叫人重新给皇姐斟一杯吧?”
姜若凌笑道,“不用了。”
她端起就要喝,眼看要凑到唇边,倏然停下,朝着她方向看去,恰巧瞧见她还未收起的幸灾乐祸僵硬在脸上。
她示而不见,看向季鸿青。
脸上多了几分为难,“倏然想起来,方才见过关太医,太医说我近来不能饮冷酒,不如这杯夫君代我喝,如何?”
换成以前,季鸿青可能会拒绝,但今时不同往日,她赌季鸿青会因为对她的愧疚,而接下这杯酒。
不等季鸿青开口,姜云妍不依了,她厉声制止:“不喝叫人换一壶便是,作甚要为难他?”
姜若凌愕然望着姜云妍,好半天才呐呐道:“我不知一杯酒为难了他,是喝不惯冷酒吗?没事,直接叫人换一壶也是一样。”
她识趣的要收回手,手腕却被攥住,季鸿青一手扣着她手腕,一手接了她手中酒盏,“不过一杯冬酒而已,有何为难?”
他就要喝下,被姜云妍一把拍开,酒盏摔落在地,清脆一声响,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无声,目光齐齐朝着这处望来。
饶是季鸿青,也微蹙起眉头,眼中带着几分不耐。
他或许也想不通,一向大方雅致的姜云妍,今日为什么会这般失态,竟然直接动手打掉了他手中的酒盏。
上座帝王神情不虞,厉声询问:“安阳,怎么回事?”
姜云妍脑子一阵发旋,不知该说什么,她难道要说不想让季鸿青喝下姜若凌送的酒?
以什么身份呢?她没能嫁给季鸿青,而姜若凌此时才是他的妻。
姜若凌置身事外,仿佛此事与自己无关。
姜云妍的无措的目光落在皇帝眼中,皇帝对她的失望愈发深刻。
终究季鸿青还是舍不下怪罪姜云妍,出声道:“回陛下,是臣无意碰翻了酒盏,惊扰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姜文卫深深看了两眼季鸿青,眼中泛着精光,“季鸿青,朕给过你机会,若是赈灾一事办不妥,休怪朕不留情面。”
季鸿青毕恭毕敬拱手应声:“是,陛下。”
见皇帝不再追究,他才重新坐下,但已然没了饮酒兴致,半阖着眸子,不知在思量什么。
旋即抬眸朝着姜若凌看来,就见她一直望着自己,眼梢微微泛红,瞧他看来,又立即垂下头去,低声询问:“可是我方才做错了事?”
季鸿青惯记得姜若凌寻常清冷模样,她惯会在他面前拿乔,时常自称‘本宫’,就好似二人之间有一道跨不过的鸿沟,时常叫他觉得不喜。
鲜少见过姜若凌这般模样,这阵子她似乎终是这般楚楚可怜,叫人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他摇摇头,“你没做错。”
她不过是向她的夫君递上一杯酒,算什么过错?
可姜若凌似是铁了心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叫季鸿青难看,低声道:“待会我去安抚父皇,再给你宽限些时日,若是银两不够,我再想办法筹集。”
季鸿青有一时的恍惚,得此良妻,夫复何求?
他突然有些枉然自己如今与姜云妍纠缠是为了什么。
姜云妍不知何时起,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了。
那个曾将于冬日入水,将自己救上岸的人,怎么变得为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眼里容不下她长姐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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