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港”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君心》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谢妍穆正卿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我是杭州名妓,穆正卿买下初夜为我赎身,只谈风月。他说「我娶你为妻。」我爱上了他,以为我们会是一段佳话。他进京赶考,转头把我送给员外郎。原来他用我铺路,只为跟年少结识的官家小姐在一起。我心灰意冷,在酒宴后投湖自尽。谁知死后同席的将军折返,看见我手背的红痣,当场就疯了,他一剑取了员外郎性命,我才知道我是...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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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正卿派人来接我了,我和阿念一起上了船。
我看着两岸的风光掠过,我没有了前世的激动,也不像我想象中的紧张,穆正卿,这盘棋,我要动了。
我看着跟前世布局一样的小院,深吸一口气踏入院中,里面已经有个丫鬟候着了,我认识她,她叫春燕,员外郎家里的,来这里当眼线盯着我的行动。
果然,春燕跟着我,寸步不离。
「正卿呢,我要见正卿。」我对着春燕说。
「进士老爷现在忙着呢。」
「我去找他就是。」我说着向外走去。
「哎,成婚前三天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别坏了规矩。」春燕关上了大门。
是啊,前世我听了这话,满心欢喜等着嫁给穆正卿,结果等来了陈员外,这守的,是陈员外的规矩。我心底一沉,这门不好出。
但这场婚,必定不能成。
「我去街上逛逛总可以吧?」
「**成婚之后再去逛也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成婚,可别出了什么差池才好。」
我拿出一个包裹得很精致的盒子说「本来是想带给正卿的,放三天这点心肯定要坏,春燕,护院大哥,你们分了吧,杭州的点心,味道很不错的。」
正好到了饭点,他们也没有多作推脱,还夸味道不错。
我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吃完,一个个晕倒在地,我拉起阿念的手,跑到了集市上。
阿念到小院之后也觉得不对,她知道情况紧急,也没有多问。
我看到了告示栏上余府招侍女的告示,这实在是个好机会,我赶紧找了个车夫,很快就到了余府。
余府的管事见我和阿念样貌不俗又手脚伶俐,把我们分去侍弄花草。
我一直没找到时机,只与阿念在园子里修剪花草,浇水施肥,也算轻松安稳,陈员外的人找不到这里,我晚上也能睡上一会了。
这一次陈员外没娶到人,穆正卿的仕途必定不会那么平坦,想着他讨好陪笑不得痛快的模样,我畅快得很,这是我给他的,第一份礼。
时间一天天过去,将军回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那场酒宴,要到了。
我向阿念辞行,「姐姐,我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希望你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余府是个好去处,家主平庸,全是祖上荫蔽才得以有现在的境地,不会有什么变故。
阿念知道我有自己的难处,她递给我一个香囊,「我亲手做的,可以安神,你晚上放在枕边就不会做噩梦了。」
阿念为我挂在腰间,**在阿念身上,阿念为我梳头,她的手穿过发间,把我的头发一点点地梳顺,盘起。
和小时候一样。
阿念温柔地说「我们若若今年才十八,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我救下了阿念,可现在,我要救下自己了。
我还是踏进陈员外的宅子,只觉得前世的痛历历在目,但只有陈员外才能带我进酒宴,我必须找他。
陈员外一见到我就两眼放光,没想到我还送上门来,我说我要找穆正卿,他一下就反应过来,让我先在宅子里住下,过几日带我去酒宴。
「可穆公子不是为姑娘安排了院子等吗?」
我一副忧心的模样「那婢女不让我出门,我一介弱女子,实在害怕,左思右想,不如自己去寻。」
陈员外自是相信,说一定带我找到。
他的目光黏在我身上,几乎要化作实质,我装作没注意,连连夸赞他真是个好人。
「这又是哪位妹妹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我攥紧了帕子,这个声音,我绝不会忘记,陈员外的正妻,给我下千金散的陈夫人。
陈夫人笑里藏刀地看着我,我强压下恨意「我是来寻人的,等几日找到我的夫君就走。」
陈夫人一见我的脸,就知道绝没有那么简单,猜到了我可能就是前几日要被纳进门的十九姨娘,她说「是吗?」
陈员外连连称是,让人把我带下去,好好安抚陈夫人一番。
陈夫人手段了得,在陈员外面前却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从不表现出妒意,又颇有能力,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陈员外知道她的小动作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员外没娶到我,陈夫人又刚好撞见,这几日陈员外肯定没有理由碰我,我心里绷紧的弦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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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夫人总是请我去坐坐,我推辞不得,只得赴约。
陈夫人的茶具别致,她惯用的是青釉莲纹盏,晶莹光润。
「明日城中有个赏花会,妹妹可否能陪我走一趟?」
「当然。」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这场赏花会不过是为郡主择婿的幌子,前世我在会上弹琴奏曲,大放异彩,却惹怒了长公主,回到院里被陈员外打得没了半条命,又被丢到公主府道歉赔罪,所以在见到穆正卿光鲜亮丽的模样,才一气之下投湖自尽。
「妹妹可读过些书?会唱曲弹琴吗?」陈夫人问
「只是识字,会唱点民间小曲而已。」我回答。
「妹妹不必自谦,我是不会的,但如今妹妹恰好在,明日会上还望妹妹展示一二,替我争口气。」陈夫人向我下套。
「既然夫人说了,我定不负所托。」我点头答应下来。
陈夫人很感激地道谢,举起茶杯让我喝茶,我自己倒了杯水喝下,说「京城的茶太浓,我喝不惯,还请夫人见谅。」
前世的教训让我不敢沾一点她碰过的东西。
陈夫人许是觉得我明日要遭殃,也没有多作为难,「妹妹爱喝淡茶,我跟丫鬟吩咐一句便是,下次再请你来品。」
正值春日,满园春色,桃花簇簇。
说是让大家都可以上台演奏,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都只表现平平。
陈夫人向我打眼色,我也上台弹了一曲民间小调,听不出什么技巧,只是清新些而已,放在众多曲目中也并不出彩,再加上我在京城籍籍无名,自然没有掀起水花。
郡主最后弹了一曲,说不上多精妙绝伦,却也不是一般水准能及,长公主颇为满意,很快就让**公子们自便。
陈夫人没料到我如此平庸的技艺也叫名妓,她眼底的轻蔑我瞧得真切,陈夫人嘴角划过讽刺「妹妹的琴确实淡雅,和你这个人一样。」
我以退为进地说「我不过是小地方的平民怎么能跟京都的**比,多谢夫人夸奖了。」
陈夫人是小地方来的,京都的夫人都瞧不上她,她最痛恨别人说起出身。
陈夫人面上不显,带着身后的婢女离开,只是她的步伐出卖了她,步子迈得大了些,不端庄了。
我坐在亭子里,看着郡主对长公主撒娇,我羡慕她,我的人生,从十岁才开始,十岁以前的我都不记得了,软烟楼的妈妈只想让我的身价更高,对我毫不关心。
我每天唱曲练字,教习时不时就会罚我,我身上的伤好了又添,我唯一的温暖只有阿念姐姐,等我懂事之后才知道还有母亲这个角色的存在,我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象着我母亲的模样,太久了,我怕得不到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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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员外带我去参加酒宴的事,陈夫人知道了,从赏花宴之后她只把我当成花瓶,陈员外身边最不缺的就是花瓶,她不屑对我动手。
现在陈员外愿意带我赴宴,她以为我有意争宠,把我叫去提点了一番。
她品着上好的君山银针说「这茶叶紧俏,年年如此,不像龙井,只一时就成了平常货色。」
我对她的教诲连连称是,只可惜,她不会品茶。
陈员外说赴宴带的都是亲眷,让我扮作他的妾室,我欣然答应下来。
天上不会掉馅饼,更何况陈员外并非善类,他不过想让我见到穆正卿左拥右抱后死心,乖乖嫁他做妾。
他自然没料到,在前世的折磨下,我早已心死,这一世,我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军还未到,陈员外搂着我,让我给他倒酒,我顺从地倒上,送到他嘴边。
陈员外得意地向同袍炫耀我这个美人,「若若不仅好看,弹琴唱曲的本事更是一绝,等会开宴就让若若奏上一曲。」
穆正卿的仕途没能像前世一样平坦,但以他的手段,这一世他依旧左右逢缘。
他当然看到了我,只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一心和旁边的侍女调笑。
前世的我看到时只觉得格外刺眼,恨不得冲到他面前质问他,控诉他,可现在,我心里恨意涌动,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将军不过弱冠之年,身形高大,剑眉星目,浑身散发着战场上的杀戮之气。
他叫赵映安,是赵家的独子,赵家满门忠烈,他自幼丧父,随父亲旧部征战沙场,两年前大胜匈奴,皇帝颇为赏识,获封将军,赐下将军府。
今年又抵挡了匈奴来犯,皇帝很高兴,又赐下不少财物,如今他在京都炙手可热,不少官员上赶着巴结他。
他到了,这场宴,自然就该开始了。
我特地用琵琶弹了一曲《十面埋伏》,曲风激昂,气势磅礴,在座的宾客纷纷叫好,「陈员外真是好福气,这一曲真叫千金难得啊。」
陈员外对旁人的称赞颇为受用,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神情。
我注意到了赵映安的神情,他本头都没抬,我弹到**之时他才望过来,脸上的表情也由漫不经心转为眉头紧锁,一直盯着我看。
我弹琵琶就是为了让手背上的红痣更显眼,他一定看到了我手背的红痣,这就够了,前世他只看到我的脸尚且会折返,眼下他一定会找我问清楚。
只是我低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我一下台,他就开口说「你跟我走。」
在座的人都有些惊讶,赵映安向来不近酒色,这会突然要人,难道他喜欢听琵琶?
陈员外的脸色难看,但又开罪不起赵映安,任由赵映安把我带走。
穆正卿脸上的惊讶混着些懊悔,悔恨什么呢?我早已看穿他,一定是悔恨没有直接把我送给赵映安,不然他的仕途想必更上一层楼。
可他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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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映安把我带回了将军府。
「不知将军找我有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赵映安不语,拿起我的手仔细看着我手上的红痣,「你,有没有一块玉?」他的声音有些颤抖,隐隐含着些激动和期待。
我把脖子上的玉坠取下,从我有记忆开始,这块玉一直在我身上,这块玉料子极好,温润剔透,只是雕工粗糙了些,只能勉强看出是玉兰花。
赵映安红了眼眶「妍儿,你是妍儿。」
他说这块玉是他亲手雕刻的,我特别喜欢,一直戴在身上。
赵映安问我这些年在哪,过得如何,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知道我是谢妍之后,卸下了一身戾气,眼里透着温柔。
我向他细细说了这些年的经历,把前世的苦痛也添了进来,他又生气又心疼,提着剑就要杀上门去。
「映安哥哥,不能太便宜他们了,我自己处置他们就好。」我拉住往外走的赵映安。
赵映安听着我的称呼止住动作,他折回来牵起我的手说「妍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谁都不能再伤你分毫。」
这局棋胜负已分。
我踏进相府,这个我生活过十年的地方。
我的母亲抱着我痛哭,「娘的妍儿啊,都怨我,都是我当年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我的父亲林相也激动万分,他边踱步边说「回来就好,妍儿,回来就好。」
他们待我极好,像是要把之前的都补偿给我一样,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如流水似的往我房里送。
我十岁那年,京中动乱,匆忙逃难之间,我不见了。风波平定后,他们找了我许久,我的母亲常年伤心,没有再生育,府里每次定衣裳都不会落下我。
他们对我的爱没有被时间磨灭。
我房里一切同小时候一样,我一眼看到的就是桌上花瓶里的玉兰花,开得恰到好处,我很喜欢。
丫鬟说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花。
这里对我来说很陌生,我下意识地觉得很心安。
母亲和父亲从赵映安那得知了我这些年的遭遇,他们说我就是把穆正卿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是啊,权势就是这样。
权势的好处,应该没有人比穆正卿更清楚。
我叫谢妍,我是相府千金谢妍。
陈员外被我父亲参了一本,他做的事情再荫蔽也挡不住深挖,贪赃枉法,买卖官职,陈员外被收押地牢,陈府上的男丁都被流放,妇孺被赶出京都。
我坐在马车里冷眼看着陈家人痛哭流涕的模样,他们哭早了。
没几天就传来陈夫人暴毙的消息。
算下来这几天正是她毒发的日子。
是了,我在她茶里下了毒,京都跟杭州一样惯饮淡茶,只有西北之地才爱喝浓茶。我说京都盛行浓茶她没有反驳,我就知道她不懂品茶,自然就尝不出茶的细微变化。
陈员外在地牢里被拷打逼供,说出来不少人,其中就有穆正卿。
凭着赵映安的面子和我的身份,我轻松就见到了穆正卿,他呆在这逼仄狭窄的牢房里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
狱卒一盆冷水把他泼醒,他见到我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认不出我了?」我问他。
「若若,你怎么在这里?」
「我不叫若若,我叫谢妍,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我转了一下手上的玉镯,反驳道。
「妍儿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还没来得及娶你呢,我娶你回家。」穆正卿爬到牢房的门口仰头对着我哀求。
「你不是已经娶妻了吗?她该如何?」我一副纠结的模样。
这幅模样落在穆正卿的眼里就是他还有机会,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休了她就是,妍儿,我心里只有你啊。」
我听着他这番话冷笑一声,是啊,本来他只想娶到意中人,在官场浸淫之后,不再满足,满眼都是权力仕途,他谁都能抛弃,谁都不爱。
「你也配叫他妍儿?」赵映安将我挡在身后,满脸嫌恶地看着穆正卿。
穆正卿在关照之下经历百般折磨后被乱棍打死,地牢里死人是常事,他的死无人在意。
穆正卿梦寐以求的权势如此轻易就压死了他。
陈员外被斩首示众,他的尸体都没有人收敛,草草地扔在乱葬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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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被我娘收作养女,嫁了户好人家。
边境安定,赵映安留在京都的日子长了起来,他总找机会跟我在一起。
我同他骑马打猎,踏春赏花,观月酌酒,弹琴赋诗。
赵映安的剑舞得极好,矫健有力,挽出的剑花格外好看。
我小时候就喜欢他,长大之后也无法避免,我自小和他长大,父母也赞成。顺理成章地我跟他成亲了。
我嫁进了将军府,府中种满了玉兰花,我有父母疼爱,又有他的珍惜,日子过得平稳又幸福。
赵映安不懂琴棋书画,他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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