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取豪夺:世子爷的掌中绝色很新奇的想法,写的特别好,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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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数日的细雨终停。
花厅内,太夫人端坐在上首,身着大红色织金绣纹寿衣,头戴御赐鎏金银围髻,正与宾客笑谈。
门外传来小厮的急切通报:“太夫人,世子回府了!”
太夫人闻言,红润脸庞笑意加深:“阑晟回来了?正巧赶上寿宴。”
众人闻声而笑,赞沐阑晟从乌蒙得胜归来,可谓是双喜临门。
沉稳脚步声,不由远及近多时,一道颀长身影迈入。
众人先是感觉到一股冷意,依稀从挑开的门帘处见得一身紫色交领外袍。
来人气质卓然,五官俊朗,带着几分屋外的寒意。
饶是自家亲眷见过数次,也不由得为沐阑晟俊美无俦的相貌发出低低惊叹。
沐阑晟行礼,蹲到祖母身前,将乌蒙带回的翡翠手串献上。
祖母还在赏玩,又见人抬进来一座乌蒙磬石。
众人好奇,不由得起身围住那石头。
沐阑晟轻敲,磬石发出类似鈡罄的清脆音响,余音绕梁。
“好好好。”太夫人连声道,“阑晟,这一路劳累了,快快坐下。”
太夫人不喜铺张,只是官场送礼之风盛行,谁也不想错过巴结侯爷的机会。
这其中便有巡抚大人蓝策。
于情于理他送完礼便该出花厅,是不该留在一堆女眷中的。
他悄然抬眼看了看太夫人身后乖顺立着的女子,留了下来,拉起家常。
蓝策:“听说战况激烈,乌蒙这一趟辛苦了。”
闻言,沐阑晟看过来,一道目光似冰箭,冻得蓝策打了个哆嗦。
沐阑晟淡然回道:“托天子洪福,顺利归来。”
他语气平静,仿佛乌蒙的腥风血雨对他而言不过是寻常之事。
哪里有半点得胜归来的倨傲。
太夫人满脸欣慰道:“这次平定乌蒙,清缴有功。皇上如此倚重……”说罢,她话锋一转,带着些许催促,“你如今年纪不小了,正值壮年,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言下之意,自己再不做决断,皇上可是要指婚了。
厅内众人闻言,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沐阑晟。
沐阑晟神情依旧冷淡,答道:“此事但凭祖母做主。”
太夫人听罢,微笑着颔首:“你母亲早有几家不错的人选,等宴会过后,便仔细挑一挑。万万不能草率。”
蓝策这时笑着插话道:“世子不急,我倒是替他着急!别说这云南,就是京师,名门贵女都在盯着呢,名帖都递到我这儿来了!”
蓝策是中央派下来的巡抚,从他到云南,收了不少京师来的拱花单帖。
那上头的名字,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
“那些姑娘中,可有中意的?”侯爷夫人再坐不住,出声问沐阑晟。
沐阑晟没有回应,目光淡淡掠过众人,而后不经意地停留在太夫人身后的女子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素白绢衣,发髻简洁,仅用两只乌黑发钗束发。
容貌绮丽却低调,似是硬要将自己藏在这繁华之下。
那人是白栀意,曾是沐家主母的救命恩人。
是沐府一个既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姐的特殊存在。
沐阑晟的目光虚虚笼着她,回的却是侯爷夫人:“母亲,没有。”
太夫人顺着他的目光向后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慈祥地问道:“栀意可有意中人?”
她不过是随口一问。
白栀意若是愿意,给沐阑晟做个通房丫头倒是也不错。
只是这两人似乎一直不大对付。
白栀意闻声,连忙行礼:“太夫人。”
她无意中抬头,却恰好对上了沐阑晟如潭水般深邃的眼眸。
白栀意不由得顿了一下,虔诚回道:“栀意愿守在太夫人身边,不愿出嫁。”
太夫人叹道:“你自幼孤苦,所幸命不该绝。当年你救过我这条命,今日也该为自己的前程打算打算了。”
周围的家眷闻言,纷纷低声交谈。
白栀意虽有救命之恩在身,却因她的特殊身份——曾被发配为教坊司的官妓——让许多人对她的身份心生轻视。
“栀意这孩子,命运多舛,”老夫人继续说道,“如今我倒是想为她寻一门好亲事。若是今年有举子得中,未尝不是个好选择。”
众人一惊!
尽管太夫人赎了白栀意的身,她在外人眼中依然是万人唾弃的低贱存在。
一个出身低微的官妓,也妄想攀高枝?
简直笑话!
白栀意看众人脸色,心知不妙,连忙跪下道:“栀意自知身份卑微,是太夫人抬爱得以留在侯府,这便够了。”
太夫人看吓到了人,便让她起身。
见时辰差不多,便让众人前往戏台。
太夫人坐下,台上便开演,唱的正是《牡丹亭》。
云南的初春并不暖,太夫人坐久了手凉,便差白栀意去房中取捧炉。
白栀意提群下楼,路过一众桌案,手腕忽一紧。
被人给拽住了衣袖。
身后一股浓重的酒意袭来,白栀意意识到危险,手先往似云的发髻里摸去。
“姑娘,是我……”那人松开她,断断续续道。
白栀意听得声音熟悉,松了一口气,手也垂下来。
回头一看,果然是蓝策。
“巡抚大人。”白栀意低头行礼。
人们仍沉浸在戏曲中,只有附近几人抬眼看向他们。
蓝策是个直肠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白栀意,便问道:“姑娘面善,此前可曾在教坊司?”
“教坊司”三个字一出,白栀意心中发紧。
“大人喝醉了。”她没有否认,却也没承认。
“我可是过目不忘火眼金睛!”蓝策喷着酒气往她身上贴,目光巡在她飞燕腰上,“姑娘这身段,这容貌,我绝不会认错。”
白栀意无奈跟他拉扯:“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太夫人在路边捡回来的孤儿罢了。”
这是沐府对外的一致说辞。
白栀意脱籍之后便被太夫人赐名并严禁此事外传,也因此知晓真相的,也不过是经手的几个人。
“你跳支舞,一验便知。”蓝策的确是喝醉了,企图用宽大的手掌去卡她纤细的腰肢,“我记得,你,你可以在鼓上跳舞……”
“当啷!”。
银酒壶掷地有声,在两人拉扯间倾倒在地。
“啧啧,一日为妓,终身为妓。”三郡主小声跟荣郡王妃说道,“尽想着攀高枝儿。”
“没想到巡抚大人英明神武,也逃不过这些个欲拒还迎的把戏……”荣郡王妃小声道。
侯府排行老五的荣郡王流连风月场许久,看白栀意眼热不是一天两天。
王妃早看她不顺眼了。
沐阑晟从远处走过来,眼神里的冰刀子骇得两人同时噤了声。
“还不滚回去!”沐阑晟冷眼看白栀意,“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也敢攀扯巡抚大人!”
白栀意跪下来,磕头,认错。
在蓝策懊悔的注视下,沐阑晟满眼的怒火中,低着头慢慢地退出戏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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