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与君相别离》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豆奶”之手,邓宛宛薛不夜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薛不夜与他竹马成亲那日。徒儿小落背着我,逆着京都人潮与他的骏马擦肩而过。可还未出城门,薛不夜就驾马而来拦住了我们。一向对我不闻不问的太子薛不夜跪在我面前。声声哽咽破碎。“阿宛,别走,我全都记起来了。”薛不夜终于记起了我同他之间的所有过往。可我如今已毒入肺腑,连看他一眼也不愿。君惜我时我别离。
第一章
薛不夜与他竹马成亲那日。
徒儿小落背着我,逆着京都人潮与他的骏马擦肩而过。
可还未出城门,薛不夜就驾马而来拦住了我们。
一向对我不闻不问的太子薛不夜跪在我面前。
声声哽咽破碎。
“阿宛,别走,我全都记起来了。”
薛不夜终于记起了我同他之间的所有过往。
可我如今已毒入肺腑,连看他一眼也不愿。
君惜我时我别离。
漫天喜庆红绸下,我应道:
“民女,但求一死。”
1
薛不夜已经许久没有离我那么近了。
听闻我求死之言,他抖着手攥住我衣袖,膝行几步靠近我。
“别这样说,阿宛......”
他刚一近身,小落便把匕首横在空中威胁。
小落两眼燃着怒火,若她不是个哑巴,此刻定然已经把薛不夜骂得狗血淋头。
要我走的是薛不夜,如今拦住我的也是薛不夜。
他失忆时便可对我百般折辱,记忆恢复便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追着薛不夜而来的沐星舟眼见小落举动,当即就要带着侍卫上前动手。
“大胆庶民,怎可对太子动手?!”
护主的狗想要咬人我是完全能理解的,可谁料薛不夜却对她冷喝一声:
“退下!”
沐星舟僵在原地,当众被斥责,她的眸中闪过几分难堪不甘。
我瘫坐在地,冷眼瞧着这一出戏码。
“殿下不去成婚,跑来我一个卑贱庶人面前发什么疯?”
薛不夜对我的嘲讽视若罔闻。
他从衣袖中捧出一串破碎铃铛,望着我的眼泛起湿润泪意。
“相思铃碎了,阿宛,我们的信物没了。”
相思铃,曾经是我和薛不夜之间定情之物。
当年那云游道人赠予我们时,曾说过。
此铃系的是有情人。
若是一方情灭,另一方手腕上的铃铛就会碎掉。
我手上那只早就在薛不夜离家后碎了。
我勾唇冷笑:
“碎便碎罢,殿下是尊贵之人,要那无用之物干什么。”
“还是早些回去成婚......”
我话未说完,薛不夜却嘶吼着打断我。
“我同邓宛宛三年前便做了夫妻,怎还会与他人成婚!”
薛不夜背后,沐星舟在霎那间攥紧了双手。
她瞳孔骤缩,震惊又嫉恨地看向我。
短暂的怔愣后,我却忍不住发笑。
夫妻......
前半生痴心妄想的名头,从薛不夜口中认证。
当真嘲讽。
我对上薛不夜的目光,心间愤恨化作一口血。
尽数喷溅在他胸前。
浸入他大红色的喜服,好似艳丽图饰。
倒下去时,我听见薛不夜惊慌失措地喊我的名字。
太迟了,薛不夜。
我毒入肺腑,是个既定的死人。
2
我和小落都被带回了太子在宫外的王府。
睁开眼,薛不夜便伏在我床边。
微风拂动珠帘,窗外有小雀鸣叫。
有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回到了藏青山脚下的那个小院子。
与薛不夜成婚后的某日,我得了风寒半夜发烧。
那时他也是这样整夜守着我。
记忆中的曾经是那样美好。
我一度将薛不夜当作老天爷对我前半生孤苦的补偿。
早知结局如此,当初我便不应该救回落难的薛不夜。
更不该去奢望一个上位者会隐姓埋名与我共度一生。
沐星舟推门进来时,正好与我冷淡的双眼对视。
薛不夜被动静惊醒,却并未在意沐星舟,而是先过问我的情况:
“阿宛!你终于醒了,可还有没有哪处疼?”
我拂开薛不夜欲扶我起床的手臂,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男女授受不亲,殿下自重。”
薛不夜刹那僵住,神情难掩落寞。
似是无法忍受自己像个透明人,沐星舟把托盘重重放在桌上。
“殿下,你三日未好好进食,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
薛不夜这才如梦初醒般回头。
他略显疲惫地起身,却是亲手拿了那碗粥,端到我面前。
沐星舟几乎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
她是内阁沐大人嫡女,又是当朝太子心上人。
何曾被薛不夜这样对待过。
她一把夺过,气愤道:“这是我给殿下做的!”
不过一碗粥罢了,倒争得如同一块金子似的。
我忽然笑起来,笑得甚至止不住咳嗽。
在京都见到薛不夜时,他就是同沐星舟一起为百姓施粥。
我一路走来寻他,衣衫褴褛,竟被他当作流民。
可我拼了命挤到薛不夜面前,却只换来他无波无澜的一碗粥。
周围的百姓都在称赞他们二人郎才女貌,而我像只流浪狗般被挤到角落。
看吧,爱是人世间最易变的东西。
高高在上如沐星舟,在爱人面前也只能做个可怜虫。
薛不夜本来还在发愣,却在看见我咳得嘴角溢出血时慌忙唤大夫。
他丝毫不忌地用手接住我吐出的血沫:
“阿宛,别怕,别怕。”
“我让宫里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你会没事的。”
我甩开薛不夜,勾勒一抹染血笑容,指向沐星舟: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我中的毒是沐星舟下的。”
“若是你真想救我,便杀了她!”
3
其实沐星舟的毒药是我心甘情愿喝下的。
好不容易寻到的丈夫对我冷漠轻蔑,连唯一的孩子也没护住,
是我一心求死。
那日薛不夜没有杀沐星舟。
他们一个惴惴不安,一个默默不语。
实在叫我恶心至极。
不过我也没指望他能杀了沐星舟。
自从我拿着薛不夜赠我的玉佩入宫以来,他与沐星舟如何两心相悦,我都看在眼里。
那日之后,薛不夜找来了全京都的大夫为我诊治。
大多数大夫为我把脉之后,都只能无奈地摇头。
我自己就通医术,自然知道自己的病情。
沐星舟给我下的毒十分罕见,三日内若再无解药,那我便是神仙也难救。
但或许是我确实命不该绝。
这天我迷迷糊糊醒来时,便看见薛不夜一脸惊喜。
“我找到办法救你了!”
他从古书中找到了一个解毒的法子。
要以人的心头血为引,煮药时辅以天材地宝,喝上三次便可。
薛不夜脸色惨白如纸,眼神却极尽温柔。
他捧着一碗冒热气的汤药,小心翼翼地递到我唇边。
“阿宛,喝完就会好起来了。”
那汤里隐隐含着暗沉的红色。
候在一旁的沐星舟瞧薛不夜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心疼。
我抬手接过药碗,却在下一瞬手腕翻转。
整碗价值连城的药就这样浸湿了地毯。
浪费得无声无息。
沐星舟勃然盛怒,随手扯出墙上用作装饰的宝剑。
一剑横在我脖颈间。
“**!你可知这是殿下用自己的心头血为你熬成!”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薛不夜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抓住剑身。
锋利的剑刃割伤他的双手,我就在此刻出声。
“薛不夜,你的这碗心头血,就当作祭奠我们的女儿。”
长剑“当啷”一声掉下,薛不夜与沐星舟二人皆怔住。
薛不夜愣愣地重复:“女儿?”
是啊,我与薛不夜婚后第一年便有了小云烟。
当初我许久不归,小落便带着两岁的云烟上京找我。
可薛不夜厌恶云烟,府里的下人见风使舵,也从不善待女儿。
我整日讨好薛不夜,也顾不上女儿。
云烟就在一个雨夜跑了出去。
我在山崖下找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
那天暴雨倾盆,我救不回云烟,只能抱着女儿,跪在薛不夜房门前。
求他带女儿去找宫中太医救治,宫里珍贵药材多,或许还有保命的法子。
可从他房里出来的却是沐星舟。
她只施舍般扔给我一包银子,便转身关上了门。
我的小云烟就这样在怀里咽了气。
“云烟死了,”我摸了摸脖子上装着骨灰的小布包,“是你见死不救,忘了吗?”
薛不夜仿佛才知道女儿的死讯一般,他僵硬地摇摇头。
想说些什么,张嘴却喷出一口猩红的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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