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奇嘉会格的文笔细腻,贴近现实,引人入胜,是我喜欢的风格,盼新作。
这是一部都市生活小说,讲述了叶墨珲祝玫在三奇嘉会格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叶墨珲祝玫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体制内官场+言情小说,不是男频官场后宫文。】【商场女强人落难上岸+紅三代男主基层除魔】只想在部里当一条咸鱼的叶二少,被自家一心为民的爷爷踢去了基层任职。怕他胡作非为,特地为他潜心运作,去了他父亲曾主政的故地,上级是爷爷学生,同事是世交家的女婿。谁知就是这么用心,把他运作进了一个烂摊子里。作为叶家最...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黎沐风一家人赶往京城的时候,地上还有积雪。
这一路冰雪路途,他特地让驾驶班的司机开得慢一些,安全第一。
他们这次上京,要拜访的是黄泳思的大爷爷。
黄泳思的大爷爷黄奭(shì)退休多年了,曾经主政陆南,后来在京城任职。
繁都是从陆南单列出去的一座城市,作为中部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最初的发展定位,就是黄奭定下的。
如今看,他对繁都的定位,相当高瞻远瞩,有战略眼光。
黄奭退休后住在京城郊区的别院里,那个区域,管理很严格。
黎沐风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和这样一个大人物扯上关系,虽然他父亲也是从政的,但和黄家相比,只能算是个小吏。
他不曾想自己的同学黄泳思,会是黄家的远亲。
更不曾想同祝玫分手之后,会被黄泳思表白。
他母亲张芬当年极力劝说他接受黄泳思。
在他母亲看来,只要他的婚姻和事业超越了他的父亲,那就是有出息了。
他父母早就离了婚,关系一直很恶劣。
他母亲对他父亲心存怨恨,所以就希望自己儿子能够为她争一口气。
至于他父亲黎顺,倒是同他客观讨论过这场婚姻。
他父亲告诫他,如果选择了这样的婚姻,就必须对其忠诚。
否则,一旦婚姻破裂,他的事业也会受到很大冲击。
应该说,同黄泳思的这段婚事,除了他无法不管不顾地投入感情之外,别的都很好。
人生的选择,往往就是硬币的正反面,有得就有失。
黄家家教极严,每年会让他们一家老小上京拜年。
明着是拜年,实际上是不放心他们,怕他们在地方上打着黄奭等人的旗号胡作非为。
所以要让他们过去,给他们这些亲戚敲敲警钟。
上京的路上,有几段拥堵。
儿子轩轩是车上的开心果,能够分散老人家们的注意力。
女婿作为一个外人,倒是可以安心闭目养神,回复一下过年期间的拜年消息。
拇指落在班级群的聊天记录上。
他点了进去,翻到了祝玫发的那条消息。
点开了她的头像。
是祝玫的一张形象照。
还是那么漂亮。
祝玫父母早亡,她渴望家的温暖。
而他母亲,恐怕不能接受一个乡下女孩做媳妇。
即便祝玫再优秀,恐怕他母亲都会觉得丢脸,而强烈反对。
但祝玫的个性强势,要她向自己母亲低头,也是不可能的。
只怕,他们也走不到最后。
想到这里,他有些心酸。
强迫自己划走了她的照片,切换了对话框。
分手多年的情人,不适合再有任何的联系。
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比预定的时间晚了两个小时。
在肃穆的气氛里,黎沐风望着长长的车道边,高耸的树木,只觉得萧索。
再有权势的人,也要退出历史舞台。
独自面对人生苍老,岁月流逝。
警卫核对了来访人的信息和证件,放他们进去了。
黄泳思的爷爷黄惮道,“嘿,这些人,我来了这么多次了,都还不认识我。”
奶奶道,“认不认识你都得查,就是这么严格,列宁与卫兵的故事,你又不是没听过。”
严淑笑道,“别人还没这个待遇呢。”
黄泳思倒是关照儿子轩轩,“一会儿见了人,要问好。”
黎沐风只是看着车缓缓开过了第二个路口,指点司机该怎么走。
到了黄奭住着的别院门口,司机按照黄泳思的吩咐,把要送的东西搬下了车。
黄奭的生活秘书到门口来同他们打招呼,还道,“煦铤书记带着夫人和公子来给黄老拜年,正在里面。”
爷爷黄惮(dàn)点点头,又问,“我们能进去吗?”
生活秘书没有回答。
黄博达道,“我们就去厅里等。”
生活秘书有些犹豫,黎沐风看到了,倒是拉着黄泳思,示意在院子里等。
谁知,爷爷黄惮已经背着手,扯开了嗓子,叫了声,“大哥,我们来了。”
黎沐风于是也没有再说什么,跟着一起进去了。
正厅里,黄奭在同叶儒平的二儿子叶煦铤说话,同来的还有叶煦铤的夫人黄静和儿子叶墨珲。
叶煦铤笑道,“这次回来迟了,各处拜年都晚了一些,黄伯伯请见谅。珲珲前阵子去伊国出差,带了点东西,摆不上台面的,给您和家里人尝尝鲜。”
黄奭点头笑。
一旁的叶墨珲和黄奭的孙子黄沛站在一处,二人从小在大院里一起长大。
如今两个人忙着各自的事业,难得相见,话也不停。
黄沛问,“中午跟你爸见朋友去了?”
叶墨珲道,“是啊,跟我爸以前的同事一起吃的饭。”
黄沛道,“都是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了。”
叶墨珲道,“前面我还看到了钟绍阳。”
黄沛啧了一声道,“想到这个人我就膝盖疼。”
叶墨珲说,“上午的时候,之哥还给我打电话了。本来说要看我,结果倒霉催的,我早上还去单位加了个班。”
黄沛道,“我们这些打工人一样的好吧,刚刚还在楼上改了一个商务材料,我们这边是放春节了,大洋对岸人家干的热火朝天呢。”
叶墨珲笑道,“就是卷呗。”
黄沛道,“赚别人的钱,让别人没钱可赚。”
两个人都笑了。
黄沛道,“既然之哥想见你,晚上我正好约了张恕,干脆我们四个一起。”
叶墨珲说好,并道,“地址发我,我第二场赶过来。”
过年期间,是他们这些孩子最忙的时候,大家都要赶场子。
黄沛对着刚进来的黄惮一家子努了努嘴道,“我也是第二场。”
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心领神会地一笑。
就算他们自己不想走动,别人也会想往他们家里走动。
有时候,门庭若市还是门可罗雀,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想要倒贴的人太多,他们还得防着,免得被人带沟里。
黄惮带着一家子人进了门。
黄博达看到叶煦铤,笑道,“叶书记,好久不见,有空来我们繁都看看?都是邻居,互相帮衬。”
叶煦铤在黟中任三把手,黄博达这么说话,真是有些不知轻重了。
陪在一旁的黄奭长子黄仲玺,淡淡看了他一眼。
而黄奭则当没有听见。
叶煦铤很客气地同黄惮握了手,又同黄博达握手,笑了笑道,“去年还去调研过,回到繁都很是亲切,一线劳模的精神令人感动。”
叶煦铤曾在繁都任职,说亲切,也不是虚言。
黄博达现在在繁都市某个区里当工会主席,劳模评选都是工会评的,叶煦铤这番话,给足了黄博达面子。
黄沛对叶墨珲道,“你家老头子可真是滴水不漏啊。”
叶墨珲道,“你家二位才真叫虚怀若谷。”
黄沛呵呵一笑。
场面上的这种虚伪,他们看的太多,一身反骨,颇有些不屑。
但如今出了社会,也得学这些场面上的话术。
叶墨珲的目光移向了跟在他们身后的黎沐风和黄泳思。
看到黎沐风,叶墨珲不由想到了那个野丫头。
黎沐风的前女友。
不知分手后,她是不是和普通女人一样,也会哭鼻子?
当年那么泼辣,牙尖嘴利的小姑娘,想不到也会失恋。
没来由的,叶墨珲不太喜欢黎沐风。
虽然他也不喜欢那个野丫头,但是对于这种现代陈世美,他更没有什么好感。
家里几个长辈们还在讲着客套话。
叶墨珲看着黄博达身后站着的黎沐风,黎沐风也再度看向他,还同他微微笑了笑,点了点头。
叶墨珲没有笑,但也微微颔首回应了。
或许在黎沐风看来,他有点太高傲了,但对叶墨珲而言,他着实没有同黎沐风客套的必要。
他父亲叶煦铤同黎沐风父亲黎顺也算是同僚,或者说,是没有隶属关系的上下级。
当初他父亲得知黄泳思和黎沐风结婚的时候,还说过一句“想不到”。
据说,黎沐风是当年他们繁都机关干部的孩子里,为数不多的成绩优异,且一毕业就子承父业进了体制的孩子。
叶煦铤还说过黎顺,说黎顺不怎么样,但儿子却教养得不错。
反正言下之意就是,他自己的儿子没教好呗。
他家爹妈对他的嫌弃,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而叶墨珲也觉得“想不到”。
想不到,人世间的好事,都能被黎沐风一个人占了。
黎沐风自己家里条件不错,曾经谈过的女朋友又那么动人,如今找的老婆也很有背景,有着人模人样的外表,工作颇为体面,提拔也不会太慢。
这样顺风顺水,真是让人“想不到”。
还在出神,叶煦铤已经准备告辞了。
黄沛用胳膊顶了顶叶墨珲,叶墨珲连忙也起身,同黄奭等人打了招呼,从客厅里退了出来。
晚上父亲的几个朋友约了吃饭,他当然也得跟着。
从小他就深刻地体会到,人在官场,身不由己的痛苦。
黄沛发来了第二场的地址,叶墨珲回复了收到。
上了车,母亲黄**在后头,叹了口气。
叶煦铤端坐在一旁。
黄静对叶墨珲道,“你要是早点收收心,好好和盂兰过日子,也不至于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孩子。你看看,黄泳思儿子都六岁了。”
别人的生活总是**着他的爸妈。
他爸妈的生活大概也是太过顺风顺水,所以缺少**。
这一次,又是因为黎沐风的儿子,**到了母亲大人。
每次说起这些,他母亲便不再是公司里风风火火的女强人,而跟普通的家庭妇女没有两样了。
叶墨珲道,“我和盂兰不一样。”
黄静问,“怎么不一样了?是你少条胳膊,还是缺条腿,都是正常人,不能过正常人的生活?你和盂兰都结婚那么多年了,怎么就过不好日子呢?不是你自己说想过平平淡淡的生活吗?”
那能一样吗?
他与孟盂兰的婚姻有名无实。
当时他纯粹是为了挽回一下盂兰的名声,所以英勇牺牲自己。
不过,双方父母一直希望他们能在婚后培养出真正的感情。
可他知道盂兰心里有人,他自己也对盂兰无意,加上又一直驻外,彼此没什么共同生活的基础。
所以结婚只是个形式,实质上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彼此相处,也只是兄妹情的延续。
俩人从小一起玩到大,对方什么样子没见过,要有感情早就有了,还用等到那么晚么?
叶墨珲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便道,“妈,我大哥也离婚了,大伯母不也没说什么?”
黄静道,“他们有希希啊。”
不孝有三的叶墨珲无言。
叶墨珲道,“既然如此,不如我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带回来?”
越说越不像话了,叶煦铤终于出声道,“胡闹。”
叶墨珲叹了口气想,如果早在十几年前,他还是个不成熟的学生的时候,他母亲有这种想法,倒也不是不能实现。
可如今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还能在外面把女人肚子搞大,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但他纯粹的胡说八道,他爸妈好像还真的能信。
啧,他的形象反正是塌到海平面以下了。
叶墨珲道,“做爷爷奶奶这种事,没什么好的,深度套牢,我怕你们不习惯。”
叶煦铤问,“看你这样一事无成就挺好,是吗?”
黄静说,“估摸着他自己觉得好的不得了。”
叶煦铤冷哼一声,又叹了一声,拍了拍黄静的手。
好么,夫妻二人整一个统一战线,联合起来对付他了。
势单力孤的叶墨珲在家庭地位这件事上,从来不做挣扎。
随他们怎么认为,任凭他们臆测,说了也没用,他们宁愿把他想得十恶不赦,也不会觉得他有一丝一毫可取之处。
冤枉多了,他也就习惯了。
他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一直心心念念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只是他们习惯性地忽略这个事实。
想到柳梅儿,叶墨珲就不再言语。
黄静问他,“你和盂兰真没可能挽回一下了?”
叶墨珲只是摇了摇头。
其实两个人都知道彼此的感情挺无望的,也一起讨论过,是不是应该考虑把这段婚姻变成真的。
两个人甚至尝试过想要肌肤之亲。
但刚拉了对方的手,两个人就都笑场了。
如今,盂兰的爱情鸟飞回来了。
可他的爱情鸟呢?
这辈子,还有可能吗?
黄静咳嗽了一声问,“外面那个女人呢?”
叶墨珲一愣,才明白母亲问的是传闻。
传闻他有个情人,是一个酒店集团的副总,还有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是他的私生子,他同那女人因为家族背景问题不能在一起,那女人只能带着球跑了,又和一个路人甲结了婚。
八卦是这样的,反正怎么狗血怎么来。
事实远不是这样。
这么离谱的传言,他爸妈也会相信,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叶墨珲说,“如果你希望传言是真的,我现在就给你搞一个儿媳妇和便宜孙子回来。”
叶煦铤听不下去了,说,“你都三十好几了,嘴上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叶墨珲问,“以后我左脸贴个李逵,右脸贴个钟馗,这俩把门的你觉得怎么样?”
叶煦铤说了句,“混账,好好跟你说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墨珲闭了嘴,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他家的这位官老爷可真是难伺候。
母亲黄静问他,“那你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婚姻又不是过家家,不能儿戏。”
叶墨珲说,“我知道。”
叶煦铤冷哼一声,看他宛若看智障。
黄静道,“你知道你知道,你知道,那你倒是带个人回来呀,你知道个鬼知道。”
无言以对的叶墨珲,知道自己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还遭爷爷嫌弃的讨债鬼。
好在终于是到了下一站,叶墨珲先下了车,默默当个搬运工,让这个愁人的话题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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