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死后,她抱着他残魂喜极而泣描述的很接地气不像有些书作案和描写都高大上
一梦一生为我们带来了一部精彩的仙侠奇缘小说《战死后,她抱着他残魂喜极而泣》,主角小夭相柳的故事跌宕起伏,让人捧腹大笑又落泪。这本小说以其机智幽默的对白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吸引了无数读者。三天,她在他战死的海岛上上找了整整三天。她遥望着空空荡荡的海岛,思绪如潮:“你不是有九条命吗?你不是大大荒的战神吗?怎么会轻易就死了?你肯定还活着对不对?你是不是气我用箭伤了你,所以故意躲起来不见我。”她仔细扒拉着每一寸已经被血染黑的泥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可能会发现他残魂的地方。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
毛球驮着他们飞进苍苍莽莽的深山,高大茂密的树叶掩盖地面,他俯冲向山林,惊起一群山鸟。
毛球还未平稳落地,相柳已经率先跃下。
相柳让毛球带着他们来到了辰荣士兵埋葬的深山。
这里和辰荣义军在清水镇的营地一样。周围都是高高的树,如海一般无边无际。
林中散落着一些衰败破烂的木屋,但轮廓尚在,仿佛还能依稀让人想象到它们当初座落在这里的模样。
可惜,如今只剩断垣残壁,以及一座座拱起的坟茔。荒坟上长满了青草,像一座座小小的山丘,唯有树上的乌鸦在林中阵阵悲鸣。
小夭从毛球背上滑下,看相柳正亲手拔掉坟茔上的荒草。她快步向前,帮忙清理坟上的杂物。
小夭心有不忍,这片土地,以及长眠于此的士兵,曾经都承载着相柳的责任和信仰。
信仰是什么,信仰,是在绝望黑暗的生活中,残存的那一缕微渺希望,是人活下去的动力和方向,是人为它奉献一生也甘之如饴,可以为它抛头颅,洒热血,甚至为它牺牲自己的性命。
为此,相柳奉献了一生,直至最后魂飞魄散。
她难以想象相柳此刻的心情,只能默默陪着他,为一座座荒坟清理快将其掩盖的青草。
荒坟没有碑牌,不知道谁是谁,没有名字,没有家人,即便现在知道是辰荣的战士,最后也会慢慢被人遗忘。没人知道他们的坚持,他们的信仰,他们的渴望。
一座座荒坟慢慢现出轮廓。玱玹很守信,所有战死的辰荣士兵都被葬到了这里。密密麻麻的坟茔像整齐排列的军队,仿佛是在述说曾经的悲壮不朽。
小夭似乎还能听到士兵们并不整齐的歌声,像是反复吟哦。
此身托河山,生死不足道。
一朝气息绝,魂魄俱烟消。
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
千秋万岁后,荣辱谁知晓?
小夭当时还觉得他们很傻,甚至觉得他们很可悲,明明放下武器,他们也可以安稳一生。但当真正了解了辰荣义军,却又不得不对他们肃然起敬。
这世间,有些精神可以被打败,可以被摧毁,却永不可以被轻蔑嘲弄!
战事不分胜败,精神理应长存。
相柳盘腿坐在坟茔面前,静静的看着。
像当初的军师,永远立于阵前,那抹白,永远是士兵的支柱和安慰。
毛球果然很懂相柳,送他们到这里又折回去,买了许多祭祀用品,还有相柳爱喝的酒。
小夭主动给所有的坟头挂上纸幡。白色的纸幡一个个竖起,远远望去,就像排列整齐的士兵。
相柳看到柳儿瘦弱的背影映入眼帘,飘远的思绪被收回。他看着她穿梭在坟地里,每挂一个纸幡,就恭敬的鞠一个躬,内心微动,五味杂陈。
毛球斟满酒,递到相柳手中,默默站在旁边,满脸哀伤,他也曾和这些战士出生入死,也曾和他们风餐露宿,有的士兵还偷偷把伙食匀给他,就是为了跟他套近乎,摸一摸他的毛。
相柳轻启朱唇,嘹亮苍凉的山歌从他嘴里飘出,悠悠回荡在山林,似是呓语,似是低啜。
昨暮同衣袍,今旦分鬼录。
英魂今何在,枯骨寄垒土。
即生亦有死,生死何所怵。
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
相柳将一杯酒洒向泥土,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
毛球与小夭双手端起一杯清酒,恭敬的向烈士拱手,将杯中酒尽饮。
林间刮起微风,轻轻撩动坟头的白纸幡,风中舞动的白幡,像飘在空中的一面面军旗,像战士铁盔上随风舞动的盔缨,更像是辰荣战士对军师相柳的回敬。
今朝薄酒敬归途,来日相见天涯路。
云卷了又展,夕阳透过茂密的枝叶,投下一簇簇细细的光柱,照亮了辰荣战士归去的路。
世间从此再无辰荣义军!但只要历史还在前进,只要朝代不断更迭,只要文明不断进步,便仍会有无数的辰荣义军不断涌现,这是一种对家国的情怀,对信仰的执着,对未来生活的希望。
相柳又带着小夭到了清水镇的深山,辰荣义军百年前驻扎的营地。
小夭第一次被相柳正式带到这里,她不敢睁眼,她怕自己一睁眼就给了相柳杀她的理由。但真正的第一次,却是被相柳抓住,命士兵捆了来,还被他命人抽了四十鞭,逼她为他办事。当时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报复回去,抽他个一百八十鞭子。
那个时候,这里还坐落着一个个木屋子,散落在又高又密的树林里。有的屋子大,有的屋子小,样子都一模一样,从外面看,的确什么都看不出来。只要别四处勘察,根本看不出此刻到底在哪里。如今,也只余下碎瓦颓垣。
相柳幻化出海贝,带走了一捧沾有辰荣士兵骨灰的泥土,在白羽金冠雕背上,将泥土撒向他们曾经誓死捍卫的国度。
做完一切,天色已晚,人间灯火逐渐四起。相柳看了一眼在毛球背上昏昏欲睡的小夭,让毛球驮着他们到了清水镇。
“怎么来清水镇了?”小夭揉着疲倦的眼睛问道。
相柳面无表情,不经意瞥了一眼座落在清水镇河边的一座小木屋,眸光暗沉,他轻启朱唇道:“天色已晚,先在清水镇休息几日。”
“好吧……”
小夭深深打了个哈欠,她实在太困,此刻只想尽快躺到床上和周公见面。
三人在清水镇的客栈里住下。
翌日,炙热的阳光渐渐移至树梢。
“毛球,你去给小九送点吃的吧!”小夭把放有毒药的饭菜递到毛球面前。
相柳从辰荣山来到清水镇就闭门不出,小夭担心他会饿,精心为相柳准备了饭菜。
“你怎么不去?”毛球不悦的说。
毛球双手环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女人,他心里就莫名有气,就像看见西陵玖瑶那臭女人一样,看不顺眼。
自从主人一颗真心被西陵玖瑶那女人践踏的稀碎,他对女人就没什么好感。他反正是顿悟了,红颜祸水,他这辈子,离女人越远越好。
说完,一手玩着耳后垂下的一根小辫子,一蹦一蹦自顾自的扬长而去,好不容易变成人形,可不得好好逛逛。
小夭在毛球背后握拳做了个想揍他的表情,暗暗咬牙切齿的咒骂道:“死鸟!”
“进来。”
小夭正犹豫怎么进去。相柳略带威慑的声音就从门内传来。
小夭调整呼吸,轻轻推开门。
此刻,相柳正用手撑着头,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银白的发丝如瀑布般撒在脑后。
似乎他一直就喜欢这样休息。
小夭想起曾经他也是这个姿势,霸占了他回春堂的小床,而她趁他运功疗伤不能动,用灶膅里的炭疽在他脸上画了七只眼睛,加上他自己的两只眼睛,正好九只,象征他有九个脑袋。
想到当时他脸上的滑稽样,小夭手指轻抵嘴唇,噗嗤笑出声来。
“什么事那么好笑?”相柳语气冰冷。
他缓缓睁开眼,眸光暗沉的看着小夭。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一些好笑的事。”小夭抿唇,解释道。
相柳没有八卦的兴趣,起了身,坐到桌前吃起了柳儿做的“美食”。
“你是第二个。”相柳冷不丁的说道。
“第二个什么?”
小夭对相柳无头无尾的话感到莫名其妙。
“全天下只有我能欣赏的好厨艺,你排第二。”
相柳一边慢条斯理的吃,一边漫不经心的说。
相柳眼里笼上一层细腻的月色。想到小夭曾经为了道歉,专门给他做了毒食,用毒药弄了一幅荷塘月色,有游鱼、荷花、还有莲蓬,他笑着调侃,“天下也只有我能欣赏你的好厨艺!”。思及此,相柳的唇角溢出一丝浅浅的笑意。
“第一个是谁呀?”
小夭趴在桌上,双手杵着下巴,一脸想听八卦的样子。
相柳看到离自己不远的红唇,饱满润泽,竟有一种诱惑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相柳喉结微微滚动,不自在的避开眼神,而后,他忽的又玩味四起。相柳桃眸漾满戏谑,望着小夭勾了勾嘴角。
“你很想知道?”相柳眯着笑眸问道。
小夭频频点头。
相柳扬起魅惑的笑,他欺身靠近小夭的脸,越来越近。小夭惊的不敢动,只差一丁点,相柳就会碰上她的唇。
相柳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小夭白皙的肌肤上,此刻,小夭只觉得体内传来一波一波的热流,酥酥麻麻,身体控制不住的轻轻颤栗。
“吻我……我就告诉你。”相柳充满磁性的嗓音,在此刻极具诱惑。
小夭愣怔片刻,眸光有些慌乱,她脸颊染红,呼吸也变得微微急促,清浅的眼眸里浮起一丝被戏弄的愠怒,一把将相柳推开。
“流氓!”
被推开的相柳不怒反笑。
“机会给你了,是你不要。”
相柳说完,扬着邪魅的笑继续品尝起放了毒药的饭食。
小夭捏起拳头,暗咬银牙,这九头妖还是一样欠揍。
可是,小夭纳闷,为什么,相柳靠近自己的时候,她不排斥,甚至心里竟然还有隐隐的悸动和欣喜。
“我谢谢你,爱说不说!”
小夭气呼呼的抱手坐下。
相柳看着柳儿嘟嘴生气的样子,心情莫名的愉快起来,不再逗她。
“像你这么干瘪的,我看不上。”相柳悠悠开口说道。
小夭抽了抽嘴角,干瘪?她惊愕的盯着相柳,腹议道——这厮是怎么顶着这副姿容,说出浪荡公子哥防风邶才会说的话的?
小夭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材……也……还算可以吧?即便说不上婀娜多姿,那也算是凹凸有致吧!小夭愤愤瞥望相柳,这可恶的九头怪……
不过……逗人……谁不会呀?知道相柳在耍她,小夭眼里蓦地闪过狡黠,她欺身向前,一手勾住相柳的脖子,就把自己温暖柔软的红唇贴到了相柳冰冰凉凉的唇瓣上面。
相柳的唇猝不及防被一片柔软覆盖,心一滞,瞳孔骤然一缩,脑袋瞬间失了神。
而眼前的柳儿阖着眼眸,双颊绯红,纤长睫毛如蝶翅轻轻颤抖。她嫣红的唇清甜柔软,像花里的蜜,一直甜到人的心里。又像一团火,不断游走在血脉里,诱使他的血液一点点沸腾,无法压抑。相柳的腹部瞬间涌出一股热流,点燃了他内心的渴望,猩红的妖瞳若隐若现,似乎即将迸发野兽的本能。
小夭……
相柳的手不自觉慢慢靠近柳儿的背,但还没碰上,小夭就放开了他,放肆的扬着唇角,瞅着他,一脸得意。
“说吧!”
不就一个吻吗?在她决定放弃一切的时候,这些事就已经没有什么坚持的意义。
温暖的触感抽离,相柳唇瓣一凉,方才回过神。相柳的心里纠缠起一丝慌乱,他强压下身体的异样,眼神恢复清明,他竟然,又再次把她当成了小夭。
相柳用拇指抹了抹唇,姿态有丝邪魅,他的舌头轻抵脸颊内侧的肉,讥笑出声。
“你这是为了八卦,连女子名节也不要了?”
“不就一个吻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我一女子都没说什么,你一大男人干嘛磨磨唧唧的,那大不了,你就当被鸟啄了一口呗。”
小夭佯装无所谓,其实内心早已兵荒马乱。
“你就那么想知道?”相柳微收唇角,沉眸问道。
小夭点头如捣蒜,她忙不迭挪开凳子坐下,一脸期待。
“第一个是我喜欢的人。”
相柳一边吃东西,一边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有丝几不可察的伤感之情。
小夭秀眉一挑,怔愣一瞬,她实在摸不清,相柳喜欢的第一个……到底是谁?毕竟作为浪荡子的防风邶,他最不缺乏的就是红颜知己。
可是为什么,当自己亲耳听到相柳说他有喜欢的女子时,自己的心口竟莫名的像针扎一样难受。
小夭暗暗握了握手指,压下心中的异样。她已经越来越摸不清楚,自己对相柳到底是朋友的喜欢,还是男女之间的喜欢。
小夭发现自己是第一次有这种情绪,因而心中有些分辨不清,她只觉着心里闷闷的,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似的,淤得难受……
“你第一个喜欢的女子,是谁?”
小夭试探的问道。
“她已经嫁人了!估计……孩子都能下海捕猎了。”相柳拿着勺子的手顿了顿,头也不抬的说道。
小夭笑嘲道:“没想到,你还有这癖好。”
相柳昂首冷瞥,小夭立即抿唇闭嘴。
“收起你的猜测和臆想,”相柳冷言道,而后薄唇微勾,“她只是像你一样,会用毒做各种饭菜给我,大概天下也就只有我能欣赏她这样的厨艺了吧。”
嗡~
小夭脑袋一空。
他喜欢的人……是我?
小夭困惑不解,他明明说过,他们是等价交换而已。相柳教她射箭十二年,目的是想要自己陪他玩儿;相柳海底护她三十七年,目的是跟玱玹要辰荣的一座山峰,以让战死的辰荣义军能回归到他们心心念念的故土。
“你……什么时候喜欢她的?”小夭小心翼翼询问。
相柳蓦地抬起头,冷眼盯着小夭。他不喜欢被人窥探隐私,何况这些情愫,他还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谁知……刚刚看到柳儿期待的神情,他就鬼使神差的说出了这个秘密。
这些,应该是也必须是永久的秘密。
“你想知道的太多了。”相柳目光转冷,拎着柳儿后脖颈的衣襟,把她扔到门口,关上了门。
“哼!喜怒无常的九头怪,你不说,自然有人说。”小夭嗤鼻。
小夭粲然一笑,心情愉悦的往楼下走去。
相柳心情烦闷,索性盘腿坐到床上,闭上眼,双手运转,克化毒药修炼灵力。
清水镇的街道上,人来人往,一家成衣店被人潮围得水泄不通。
“没钱还试什么衣服,走走走,真是晦气。”
店铺前,一个俊秀的少年被黄鼠狼一把推倒在地。
眼细脸尖,留着八字须,真身是只黄鼠狼的掌柜,对着眼前的人羞辱道,他骂骂咧咧的声音,引来不少人驻足围观。
周围之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小夭挤进围观人群,本想凑凑热闹,却没想到,看到地上的少年竟是毛球,他听着周围人的嘲讽和议论,脸一阵青,一阵红,眼眶荡起一抹猩红,撑在地上的手紧紧握拳,青筋凸起,似要隐隐爆发妖性。
小夭赶忙上前拉住他,毛球才反应过来,霎时敛了戾气。
“老板,老板,他的钱我替他给,你看这个够吗?”
小夭掏出海底顺手牵羊的一颗又大又圆的紫珍珠。
“够了够了。”老板从没见过那么大那么圆的珍珠,还是品相一级的紫珍珠,倒手卖给其他世族,还能赚不少差价。黄鼠狼立即笑眯眯的说道,“小的这就去把小公子看中的衣服包起来。”
小夭扶起地上的毛球。
黄鼠狼满脸谄笑,将包起的两套衣裳递给毛球。
毛球心里的气还没消,冷哼一声,没有接,傲气的抱着手,别过头。
“谢谢老板。”
小夭笑着接过黄鼠狼手里的衣服,在难以察觉的地方,一点萤光缓缓飞到黄鼠狼的衣袖里。
人群散去,小夭领着毛球,缓步走在清水镇的街道上。
自从玱玹一统大荒,清水镇自然也不再是无人可管辖之地。清水镇虽坐落在人间,但仍有不少神族妖族混迹其间。
但,清水镇的房产始终是涂山家的产业。看着清水镇商铺林立,车水马龙,比百年前还要繁华热闹,小夭不自觉想到涂山璟,心中有些歉疚,她暗自思忖,希望分身小夭能替她多给涂山璟一些安慰吧!
“谢啦。”毛球绕转着手指,眼神时不时偷瞄小夭,纠结半天才憋红了脸说出俩字。
小夭看着毛球有丝窘迫的模样,回过神,扬唇轻笑起来。没想到这傻鸟平时气焰熏天、盛气凌人,脸皮竟然也那么薄。
“不用谢,要谢就谢你家主人吧!”
毛球没明白,关那老妖怪啥事?
“这些珍珠,是你主人家里的,我也不过是借花献佛。”
小夭笑颜如花,说着,她把包袱放到毛球怀里。
毛球看着小夭,愣了一瞬,随后嘲笑道:“我就说嘛!你看起来那么寒酸,能有什么钱?”
这话咋就那么不爱听呢?
“不知道刚刚是谁被黄鼠狼欺负的?”小夭反驳。
“我……那是……”毛球一噎,想到当时的窘态,脸色沉下来,懊恼的甩过头不想回应小夭。
“好啦!别气了,我刚刚已经帮你教训过他了!”小夭瞧着毛球,笑着安慰道。
毛球诧异的望向小夭。
小夭偷笑一声,靠近毛球耳边窸窸窣窣的说。
原来,刚刚接过包袱的时候,小夭就偷偷给黄鼠狼下了毒,不过这毒药不会要人命,顶多让他吃点苦头。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全身奇痒难耐,忍不住脱衣抱柱,跳脱衣舞了。
毛球这才好受了些,咒骂了黄鼠狼几句。
“活该。”
小夭笑问:“你出门不带钱的吗?”
说到这里毛球就来气,他手舞足蹈表情夸张的和小夭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是毛球抓了灵兽,卖了钱准备来买几身衣裳,未料到遇了扒手,钱被偷不说,还被黄鼠狼羞辱。毛球的牙咬得咯咯作响,他阴恻恻,念念叨叨的说:“要是让本雕抓到那个可恶的小偷,我一定要把他撕碎了,一块块吞噬入腹。”
小夭好笑的看着毛球。
不知不觉走到清水石旁。清水石是清水镇一块屹立了几百年的玉石,不知是哪位神人路过点化,清水石开了灵智,修炼出人形,几百年间,就在清水镇做起了说书先生,上至宫廷秘闻,下至斗鸡走狗,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说的故事虽不算完整正确,但也八九不离十,加上生动跌宕,不少人还专程大老远来听。
“话说就在西陵玖瑶即将接过王母玉印之时,青丘公子一身青衣,乘着白鹤玉立在漫天云霞,熙彩流光之中。声音如空谷幽兰,传入在场观礼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在下青丘涂山璟,来接晚辈的未婚妻。’西陵玖瑶喜极而泣,摘掉钗镮,跃上白鹤,和青丘公子紧紧相拥。在场之人无不感动潸然泪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西陵玖瑶守得云开见月明,很快与青丘公子完成了未完成的婚礼。据说婚后两人爱情甜蜜,如胶似漆,隐居到一座海上仙岛,并生下一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再也没有踏入世间纷争。”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说书先生缠绵悱恻的故事之中,一文说罢,几乎人人都在为高陵玖瑶和青丘公子的圆满结局而喝彩。
是啊,在世人眼里,只有像青丘公子这样家世雄厚,风华无二,惊才绝艳的人,才是世间女子最好的归宿!但世间哪有那么多的青丘公子?多的是狗苟蝇营,得过且过,搭伙将就,如飘萍一样随波逐流。纵是青丘公子这般有玲珑七窍巧思般的人物,也免不了俗。
他好就好。
小夭微笑着抬头看看天空,云缓缓飘过,过去的一切,都已与自己无关。
小夭以为听到涂山璟与自己曾经的故事,她会难过,可是并没有,反而像一个局外人,以为听的是别人的故事。
毛球听到是在说西陵玖瑶和涂山璟,气不打一处来。但他骂了些什么,小夭已经听不清。
此刻,人群中的一抹白吸引了她所有的思考和视线。
街道人来人往的叫卖声,儿童嬉笑喧闹声,毛球的骂骂咧咧声,此刻均已被屏蔽在外。四周万籁俱静,人群无声,只有白衣白发的相柳玉立在穿梭的人流间,他没有戴面具,白皙的脸俊美无俦,白发微动。如今,他也不需要戴面具了,毕竟九命相柳已死,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容。
小夭凝望着人群里的相柳,只见他嘴角噙笑,神情似宽慰,却又无比忧愁,好似天地之间一叶孤寂又清冷的孤舟。
小夭心没来由痛了一下,她的手捂上心口,再抬头,相柳已玉立在自己面前。
“你,没事吧?”相柳面色缓和,语气却仍然冰冷。
小夭抬头看到相柳的脸,目光游移到他的红唇上,想到刚才和相柳略微旖旎的吻,脸颊瞬间酡红。
“没,没事……”
小夭慌乱埋下头。
相柳看到柳儿躲开的眼神,猜到她在想什么,也不自觉耳尖一红。他用手抵嘴轻咳,掩饰二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我要离开一段日子,等我。”
相柳撂下一句话,拽着还在口吐芬芳的毛球,转身融入人群,小夭默默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完全没入人群,再寻不到他的踪迹。
好,她等。小夭知道,九命相柳一直是个守信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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