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无欢》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古代言情小说,讲述了孟欢岁周绎在安白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孟欢岁周绎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逃难时,我被一将死之人所救。临终前夕,他将藏匿在破庙的重伤男子周绎与七岁稚童阿晟托付于我。为报恩,我牺牲清白身为周绎寻大夫。他痊愈后待我体贴入微,性子更是风趣又温雅,我心往之。然我们成亲四年后,他却一朝成为暴虐无道的花寂城太尉,亲手射杀我阿弟,「岁岁,往后你的身边只能有我。「谁来,我便杀谁。」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第四章
孟欢回的视线跟随周绎的手落在我腰间,急切道,「岁岁,你成婚了?」
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这孩子怎么看也已十三四岁,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周绎依旧保持着气定神闲的微笑,「他才五岁,长得着急点罢了。」
阿晟:…
孟欢回:…
我噗嗤笑出声,「阿弟,我确已成婚。」
我看向周绎,眼波温婉,「这便是我的夫君,周绎。」
房间内,孟欢回看着桌子上的红发带,深邃的眼中迸出点光亮,「岁岁,你还留着这个?」
我微怔,忽然想起及笄那年,孟欢回将红色的发带系在我发间,温柔道,「真好看,阿姐就该配这世间最艳烈的红色。」
我布满薄茧的手在丝绸发带上轻轻划过,这是我人生中第一份礼物。
我想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问,「红色,是怎样的颜色?」
「嗯…红色譬如能让人充满希望,心生欢喜的事情。」
「那红色对阿弟来说,是什么?」
他唰唰地舞动手中的树枝,满腔少年豪气,「闯荡江湖,成为一代侠客。」
我心中有一瞬的落寞。
孟欢回是我人生唯一的温暖,于我而言,他便是那抹红色。
手被紧紧攥住,随后是少年清亮真挚的嗓音,「岁岁,你亦是我人生的红色。」
他唤我岁岁,而不是阿姐。
一种莫名的暧昧在我们之间流转,可我十六岁那年,他拜别爹娘,混迹江湖。
之后花寂宫变,百姓纷纷逃难,我被遗弃路边,在无尽的黑暗中被难民来回推搡,垂死之际,被一人所救。
正因如此,我才得以与周绎相识。
想到这,我释怀般地笑着说,「本以为丢了,前日翻出来的。」
孟欢回再次将红色的发带系在我青丝上,良久问道,「他…待你好吗?」
「很好。」末了我又补充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同他分开。」
当晚,周绎将一把红发带塞进了抽屉中并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这样,就不知道哪个是小白脸送的了。」
我看着他幼稚的举动,好气又好笑。
他将簪子戴在我头上,「岁岁只能戴我送的玉簪。」
我盯着镜中的周绎一脸醋意,无奈轻笑。
我本以为,我会一直同周绎这般相守白头,但这世间事从来都是变幻难测。
「阿绎,今日怎这般贪睡」我抖了抖身上的油烟气,「我在厨房给你留了饭菜。」
周绎眉头紧锁地望着我,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抱拳行礼,语气中尽是陌生,「多谢孟姑娘。」
孟姑娘?周绎从不这样唤我。
我急忙上前一步,「阿绎,你怎么了?」
他后退半步堪堪躲过我的手,眉眼间竟多了几分嫌隙,「孟姑娘请自重。」
叽叽喳喳地鸟鸣与这世间一切热闹的声音都隔绝在她耳边,日光、秋露与所有美好顷刻间沉寂。
光亮褪去,黑暗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仿若所有于我的温存终将离去,孟欢回如是,现在就连周绎也…
我强装镇静,语气却已带着哭腔,「如何自重,我们可是夫…」
可眼前人甚至不将我的话听完,便没有一丝留恋地与我擦肩。
而我,再未真正见过我爱的周绎。
8.
竹林里,风簌簌吹过。
我咬着牙,克制住发抖的身子,「回答我,你才是我的夫君,对吗?」
面前之人并没有应我,只是指着不远处,「顺着那条小路便可离开花寂城。
「出城往东走为明卿,是天下百姓最安乐富足的城。
「孟欢回…我会将他葬入孟家祖坟。
「若没有钱便当了发间的玉簪,它可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他永远这般事无巨细地为我着想,「你呢,不和我一起走吗?」
我拉住他的手臂,怕他再次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岁岁,我不能再与你待在一起。」
说罢,他便要走。
我取下玉簪,放在颈间,「你若要走,我今日便死在这里!」
他瞬身过来制止,「岁岁…何必如此,你明知我拿你没什么办法。」
何必如此?
委屈涌上心头,我几乎喊道,「我们做了四年夫妻,可我不知你姓甚名谁,不知你相貌体态,甚至不知你是人是鬼!
「你告诉我,如若我不这样做,是不是永远都不可能再见你。」
我只是想见他,如是而已。
他终于在我的灼灼目光中败下阵来。
于是他从死士肉身脱离,在我面前现出原身,缓缓道,「我唤张单,字子郭,是天界灶神。」
灶神?
我所爱之人,竟是在上神明?
看到我没有丝毫惧怕,他才继续说,「亦是你的夫君。」
夫君二字,将我所有思绪拉回。
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后,只余下这几个月的苦涩,我红着眼眶问他,「你不是神明吗,为什么不救下阿弟?」
「神明不能干涉人界之事,只能救百姓于危难之间。」
「既如此,当初又何必来招惹我!」
张单垂眸,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你快乐。」
「那你为什么不早些带我离开?为什么要将我留在周绎身边?」我埋在他肩颈,哭得不能自已,「你可知你不在,我有多想你…」
9.
半月后,城郊茶馆。
「你听说了吗,新皇刚登基不足半年便暴毙而亡了。」
我手一抖,滚烫的热茶淋在手上,我用发红的手揪住那人的衣裳,话未出口泪先落,「你方才说,谁死了?」
阿晟怎么可能死呢,他才十三岁…
我疯了一般摇晃那人,「你说啊!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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