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巷月生的小说《蓄意邂逅》中,林雯季漾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故事围绕着林雯季漾展开,描绘了林雯季漾在一个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世界中的成长之旅。通过与各种人物的相遇和经历,林雯季漾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使命,并用勇气和聪明才智克服了种种困难。遇见季漾是在一个雷雨天,一群地痞流氓来我的花店里砸个不停。满地狼藉间,他如同救世主般,朝缩在角落的我伸出了手。自此,人人道季漾身后多了条甩不掉的小尾巴。许是对我的存在不排斥,季漾总带着我出席他的聚会,也在他的兄弟们唤我“小嫂子”时表示默许。直到三百天纪念日那天,我碰巧听到季漾和他兄弟的对话。“季少,...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启示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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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季漾是在一个雷雨天,一群地痞流氓来我的花店里砸个不停。
满地狼藉间,他如同救世主般,朝缩在角落的我伸出了手。
自此,人人道季漾身后多了条甩不掉的小尾巴。
许是对我的存在不排斥,季漾总带着我出席他的聚会,也在他的兄弟们唤我“小嫂子”时表示默许。
直到三百天纪念日那天,我碰巧听到季漾和他兄弟的对话。
“季少,你不会和林雯玩真的吧?”
“玩玩而已,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后来当我真的离开了季漾的生活,他却疯了似的求我再爱他一次。
可惜,我与他的相识相知,本就是我步步算计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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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朋友不喜欢我。
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正抱着亲手插好的花束去寻他庆祝我们相识的第三百天。
“季少,你不会和林雯玩真的吧?”
“玩玩而已,我除了舒苒怎么会爱上别人?”
我轻快的步子猛地止住,笑意僵在唇角。
我看着那个陪了我三百个日夜的人,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冰冷又陌生。
我实在难以相信,提起我那般不屑的人,与三天前夜里捧着我摔伤的膝盖轻轻吹气的人是同一个。
我感受到眼眶处举起的温热,敛了敛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那样迎了上去。
“阿漾,纪念日快乐!”
看到我来,季漾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而后发现我似乎没什么不对劲,接过我手里的花束,如同往日一样温柔。
“纪念日快乐。”
“那漾哥,你和嫂子玩,我先撤了!”
季漾笑着让那人滚蛋,仍没反驳他对我的称呼,揽着我往车上去,嘴上计划着去到哪里过这个纪念日。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的倒退,映着的也有季漾看上去就温柔的面容。
我的视线落在他眉峰处那道已经愈合却突兀的疤痕,非但没有折损他的容貌,反而平添几分戾气,思绪被拉回到三百天前的雷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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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帮我配一束花吧。”
我匆忙的放下手头刚吃了两口的饭团,拿出纸笔记录着顾客的要求。
不等我写完,店门口就走进来几个长得凶神恶煞的人。
“林**,你父亲欠的钱你要实在还不上,把自己卖给我们不就得了!”
说着,前面带头的人就把身旁半人高的花筒摔在地上。
“抱歉...”我被吓的有些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想要招呼客人先离开。“这单不做了,您先......”
“你们有事的话等下再聊吧,凡事分先来后到,把花帮我先配了。”
季漾平静的陈述着,仿佛对店里剑拔弩张的氛围视若无睹。
“欸你小子,找揍是吧!”钱三啐了一口,作势要对季漾动手。
只是他的手还没挨着季漾的衣服,就被握住手腕向后一掰,疼的他滋哇乱叫,嚷嚷着让他身后的小弟上。
不大的花店瞬时乱作一团,男人的痛呼和拳头到肉的声响混杂着屋外乍起的雷雨交错着响。
一道雷炸在空中,激起了我的本能反应。
我只一个人缩在前台的角落里,把自己蜷起来已寻求安全感。
我听到花架不停被撞翻的声响,内心恐慌着不知如何应对,可以用来报警的手机也因为要充电被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花室。
终于,打斗的声音停住,我壮着胆子把脑袋从自己怀里探出来,刚好对上季漾的眼睛。
他身上沾着不知道谁的血,头上的伤口也正向下淌着粘稠的血液。
他却仿佛感受不到痛一般,逆着光向我伸出手。
我听到他说。
“没事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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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着季漾坐在急诊室处理伤口,跑上跑下的帮他开着诊单。
“谢谢你......你在花店里最后跟我说什么...?”
当时我的大脑一片混沌,并没有听清他的话,只看到这个身上沾染血污的人嘴巴张张合合。
“没什么。”
雨还在下着,季漾送我回了花店。
倒也不是顺路,花店向西百余米的位置是一个私人墓园,季漾是要去那里来着。
“抱歉,你的花......”
“麻烦你再帮我包一束吧,用来祭奠我母亲的。”
总归是被人家救了,我带着花,陪着季漾一齐进了那个墓园。
原来今天是季漾母亲的祭日。
“抱歉,因为我耽误了你母亲的事情......”
我慌里慌张的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季漾只是温和的笑笑。
“第三次,你已经说了三次抱歉了。”
我有些愣住,而后脸腾地红起来。
“没事,本来就不是你的错,可以给我讲讲......那些人吗?”
好赌的爸,早逝的妈,破碎的家。
故事讲完那刻,我看到季漾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和你很像。”
于是两个有些同病相怜的人,完成了第一次初遇,成了朋友。
跟在季漾身后跑倒不完全是我的原因,反而是季漾总和我提想去某个地方玩,没有人陪他。
于是我总是因着那一次,算得上救命之恩,无数次抛下花店赴约。
次数多了,见他的朋友也多了,慢慢就开始有人模糊我们的关系。
从一开始的“小尾巴”变成了“小嫂子”,季漾总是任由他们如此说着,渐渐的,我以为他对我或许也有些不一样。
这些特殊之处让我误以为,不只是我一个人在动心,直到如今我才记起,季漾从未认真的看待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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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下了高架桥就通畅多了,我飘远的思绪也被拉回当下。
“林雯,林雯?”
季漾应当是已经唤过我几声了,只是我刚刚才给出反应。
“怎么还是和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呆呆的?”
季漾的笑仍是那般温柔,仿佛半个小时前说“玩玩而已”的人是被分裂的第二人格。
不过这样才好,否则这场游戏只我一个人在演戏,也是无趣透了。
“膝盖痛...”
示弱的话在这三百天里已经形成了惯性,几乎不需要过多思考就能顺着说出来,正是因为一切都过于顺利。
所以当季漾说“玩玩而已”时,除了生理上的不适,更多的反而是等到了合适的对手入局后兴奋的颤栗。
车子刚好停在了合适的位置,季漾拉开车门就蹲在副驾一侧查看我的伤势。
即使那片皮肤上的疤痕已经结痂,他仍旧一副极其在意的模样。
“没事啦。”
我面上扮着羞赧,顺着季漾的动作下了车。
餐厅是季漾提前定好的位置,靠窗刚好能将这座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看上去相当完美的约会,到底是遇到了打破完美的人。
“季少爷,好巧哦!”
娇俏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插入还算融洽的氛围。
来人身着精致的小礼裙,看上去就造价不菲。离开了自己的桌位,十分自来熟的坐在季漾身边。
“我加入你们的约会,姐姐不在意的吧?”
舒玉看上去笑意嫣然,投向我的目光却是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挑衅。
“什么约会,简单吃个饭罢了。”
难得的,季漾多了句解释。
这样才对,舒玉的姐姐舒苒作为季漾的初恋,临死前交代季漾照顾好自己的妹妹。
即使季漾对我真有几分偏向,此刻也会急着撇清关系,更何况我于他而言只是个新鲜感即将丧失的玩物。
“这样啊,那我和漾哥哥坐在一起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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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位置而已,但不能让季漾这么觉得。
轻微颤抖的手指,一闪而过的不可置信,都是一颗对待季漾明晃晃的真心。
于是我做足了戏,这才主动从位置上挪开,与舒玉做了对调。
这顿饭吃的如同嚼蜡,舒玉刻意的做些动作,指挥季漾为她夹菜也好,闹着喝酒也好,最后酒量不好倒在季漾怀里也好......
“阿漾,舒**这样,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方便......你送她回家吧。”我拿起身旁的手机,“我先走了...”
而后转身离开,看上去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也同样的,没让季漾错过我微红的眼角。
我看到季漾张了口想说什么,可我只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我想季漾在高楼俯视,必将看到那抹白裙就那样消失在江城的晚风里。
他必然有触动,而我,赌的就是那分触动。
手机在我离开餐厅那刻就被我关了机,在季漾把舒玉交给舒家司机之后,就会发现联系不上我了。
此时江城的老城区里,一个不起眼的平房角落,年久失修的电路致使微弱的灯光闪烁着。
我身上的白裙早就被蹭上了脏污,此刻我却顾不得般,缩在咯吱作响的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张卷边泛黄的相片。
“姐姐......”
我的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咽喉里呜咽着悲鸣。
今天,是姐姐的祭日。
一年前的今日,我在医院的停尸房里见到了姐姐的尸体。
她的身子那样干瘦,白皙的皮肤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直到姐姐被推进火葬场的熔炉,我才从工作人员的闲聊里知晓了姐姐的死因。
“欸,这都第几个了?都是因为跟那个舒家大**长得像,被送去讨好季少结果被丢出来的......啧啧啧,一个个年纪轻轻的为了钱把命送了。”
那日哭到视线模糊的我,终于知道了自幼庇护我的姐姐因何而死。
原来,只是因为长得像。
原来,只是上位者的讨好。
他们随意的喜好,却轻易了结了一个年轻女孩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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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不能白死。
但我的力量太小了,我需要一个缜密的计划完成这场堪称蜉蝣撼树的报复。
跟踪、调查、学习、伪装......
感谢我那张与季漾生母七分相似的脸,我想外界也很难相信,盛名在外黑白通吃的季漾,是个有恋母情结的怪物。
这也是为社么那些人百般寻找与舒苒相似的年轻女孩讨好季漾却屡屡碰壁。
诚然,因为季漾对舒苒的爱是基于那张与他母亲相似的面庞。
而其他人不过是仿得几分舒苒,必然难得青睐。
季漾幼时没少因为家庭原因被追杀,他的母亲也死在一次仇家报复里,当着年幼季漾的面。
这成了季漾挥之不去的梦魇。
于是,同样的花店,同样的雨天,同样的场景,甚至是几乎同样的脸。
我给了季漾一次救赎的机会。
“没事了,妈妈。”
我清楚的知道,我的计划有了良好的开端。
如今更是因为季漾感情上的举棋不定走上了一条虽险但收获更大的道路。
那日分开后的第二次日落,季漾终于又在闭门重开的花店堵到了我。
“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他的话是明显的急躁。
季漾的眼睛散布着血丝,想必是联系不上我的几天里没睡好过。
“季少忙着照顾舒**,还有空给我打电话呢?”
我摆弄着手里的花,嘴上的话听着倒是醋了般。
我知道,季漾就吃这套。
他的母亲对他只有打压,但我对他却是依赖和需要。
“吃醋了?”
“我哪敢吃您的醋啊?”
修剪花枝时,在季漾看不到的地方,我将指尖按在杂乱的花刺上。
“啊!”
“怎么了?”
季漾抓住我向外冒着血珠的手指,眼里的慌乱不似作假。
“手疼…”
花室里有救急的医疗箱,季漾去取来为我细细包扎。
动作之轻柔像是对待一件珍贵的器皿。
“舒玉是我初恋舒苒的妹妹,舒苒离世前托我照顾好她。”
“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呢?”
我的声音听上去淡淡的,仿佛真的不关心一样,但尾音不经意的颤动还是被季漾轻易捕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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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乎。”季漾的话是斩钉截铁的笃定。
“我只是季少的普通朋友罢了,我在乎什么…”
空气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停滞了一样,原先缓和的气氛因着我的这句话似乎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季漾的纠结溢于言表,我却不似往常解围,我在赌,赌他愿意说爱我,赌他愿意为这畸形的爱,杀了我。
“...不是普通朋友。”季漾的手心向我源源不断地涌来热源,他抬眸对上我的眼睛,紧跟其后的是一阵恍惚。
那是一双和他母亲极其相似的眼睛啊。
“那是什么呢?阿漾。”
我的手抚上季漾的发顶,轻轻的揉着。
“我爱你......”妈妈......
话说出了口,季漾倒在我的怀里,整个人还在不止地颤栗。
季漾再次清醒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医生的意思是,没有休息好。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我看到季漾似乎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推门而入那刻他慌忙熄了屏幕。
“麻烦你了。”
我只是温和的笑笑,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像是一位母亲对待孩童般,给予他最多的宽容。
几天前还说只爱舒苒的人,现在已经是离不开我的模样。
虽然其中不乏我的刻意为之和药物作用,但总归离计划完成更近了一步。
说到底我们是确认了关系,于是季漾出院之后,我陪他去了好多地方,做了好多事。
这次是以他女朋友的身份。
自从和季漾确认了关系,我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为他的生活留下属于我的记忆点。
提醒他三餐的便利贴,每次见面时一束新鲜的花,还有一本记录着我们短暂恋爱细节的日记......
终于,这场游戏被季漾催促着接近了尾声。
他还是想杀了我。
如同数年前杀死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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