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秃的《二度抛弃》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林招娣周执,讲述了:我被家人卖了两次,他们自豪地向村里人炫耀着卖了我赚了两次的钱。但没过多久他们联系记者,想要认回我。原因只是想让我把肾移植给70岁的奶奶,并帮奶奶付医药费。殊不知,这一次,我不仅不会把肾给奶奶,还会成为他们的噩梦。
我抬起头,看着周执。
“那你家这么有钱,怎么不把你送到县城去读书?”
“我爸是村长,我这么小出去不是遭人闲话?不过我爸说了,我初中,他就能调任,到时候我们一家都会去县城。”
“县城......那我会见到爸爸妈妈了?”
“别做梦了,城里那么大,你怎么可能见得到你爸妈。喂,我劝你,以后不要再想着那家人了。”
我看着他,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执着:“你来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你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让他们眼红。”
“谢谢。”
我简单道谢。
但我已经准备跑了,前几次的逃跑虽然没有成功,但我成功摸清了回村的路。
在周执家确实很好,周执的爸爸妈妈也不会打我,他们家顿顿有肉,我虽然不能上桌吃饭,但属于我的小碗里也常铺着薄薄的一层肉。
我想爸爸妈妈了,我记得第一次逃跑的时候,我边走边哭,一边喊着爸爸妈妈还有弟弟。
3.
到家的时候,到处积满了灰尘,我若无其事地像以前一样打扫着家里。
弟弟应该有寒假暑假吧。
我在路边干活的时候常常听到扎着马尾的小女生抱怨着寒假没有暑假长。
我打扫干净了之后,爸爸妈妈肯定会开心的。
那晚,我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天。
万里无云,满天繁星。
会有一颗星星是爷爷吗?
爷爷去世前几天,他问我:“如果爷爷去世了怎么办?”
“那爷爷你下辈子会投胎到一个有钱人家的。”
“那如果下辈子爷爷不是你的爷爷了怎么办?”
当时,我摸着爷爷枯瘦苍老的手,并没意识到他将不久人世,也没意识到他眼里的担忧。他指着排布像是勺子一样的几颗星星,跟我说那儿指向北方。
找不到回家的路的时候,就朝着北方走。
院子里的菜都死了,我心疼地将枯黄的菜叶,然后拔掉。
孤独的感觉袭来,菜死了,我好像也没有家人了。
鼻尖一酸。
一转头,周执气冲冲看向我:“你是不是有病!这么远跑来就是为了种菜?”
“不是啊。”
“你就这么讨厌我们家?”
“没有。”
我忍不住抱着周执大哭起来:“我好想爸爸妈妈。”
周执一愣,似乎才意识到我当时也只不过是一个九岁小孩而已。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
“......那我送你回家。”
4.
第二天,我就被周执,还有周执的爸爸妈妈送上了进省城的中巴。
他们没有提当初给我爸妈的那笔钱。
周执告诉我,我在他们家干了那么久的活,那点钱,就算是给我的工资了。
之后,周执拜托他爸爸,让他爸爸和我爸妈说我上学的事。
妈妈和奶奶觉得我回家能干家务,最后将我留了下来。
我九岁才上的一年级,比同学都大两岁。加上没有基础,同学们都在后面叫我智障。
家中的家务压榨了我大部分的学习时间,我的成绩单上经常是大红灯笼高高挂。
老师发现请家长并没有用之后,几乎是放养我。
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经常叫我小丫鬟,班级里有大扫除活动的时候,他们总是让我干最脏最累的活。
但我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学习,周执跟我说过,我唯一的机会就是好好学习。
在这个家,奶奶再也无法肆无忌惮的打我骂我。
因为他们租的这个房子的隔音不好,奶奶曾破口大骂,但没过多久,邻居就找上门来,指责着奶奶的大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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