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第一章被卖沈邑》,菠萝蜜把沈邑宁梦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从小跟常人不一样。父母亲人嫌我厌我,其他人把我当成怪物退避三尺。唯独沈邑对我呵护备至,与我恩爱多年。娶了我后,沈言的仕途一帆风顺,几年后成了皇朝最年轻的首辅。谁知长公主竟看上了他,逼他休妻当驸马,皇上甚至让沈邑给我送来毒药。可他们没想到,我跟常人不一样是因为我天生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第一章被卖
我从小跟常人不一样。
父母亲人嫌我厌我,其他人把我当成怪物退避三尺。
唯独沈邑对我呵护备至,与我恩爱多年。
娶了我后,沈言的仕途一帆风顺,几年后成了皇朝最年轻的首辅。
谁知长公主竟看上了他,逼他休妻当驸马,皇上甚至让沈邑给我送来毒药。
可他们没想到,我跟常人不一样是因为我天生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夔城,荒郊
岁寒九天,大雪纷飞。
天地间一片白茫茫,几乎没有人迹。崎岖冷清的山道上唯有一辆牛车在缓慢移动。
我坐在牛车后方,被簌簌的雪花卷成雪人,身上的破棉袄禁不住冻骨般的寒意,冷得瑟瑟发抖。
赶车的父亲头也不回,语气一如既往的狠毒。
“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以后就在婆家好生待着,不许你回娘家来!记住,有事没事都别开口说话,好好当你的该死哑巴!”
今天是我出嫁的日子。
其实不是嫁,而是卖。
父母亲把刚刚十五岁的我,以三吊钱的价格卖给隔壁村最穷的沈家。
沈家在偏僻山脚下,田地早已卖光,家里唯有两间破屋栖身。
听说我的丈夫沈邑十二岁就成了秀才,却考三次都落了榜。很多人嘲笑他这辈子顶多只能当个穷酸秀才,仕途无望。
不过,沈邑并没有放弃,哪怕再穷,仍坚持寒窗苦读。两个月前不幸得了重风寒病倒,从此一病不起。
他那守寡多年的老娘求医无果,最终听信了术士的说辞,麻利给他找一门亲事冲喜。
媒婆说,要不是时间太仓促,又穷得叮当响,也轮不到要我这个扫把星。
我天生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怨恨恼怒的时候说什么都能成真。
三岁时,我的玉米糊糊被姐姐宁梅抢了,我生气骂她滚开。
宁梅立刻从饭桌滚下去,小脸摔成大猪头。
五岁时,我挖了三个多时辰的山芋被村里的街溜子给抢了去。我气得不行,骂了一声“吃死你!”。那天晚上,他肚子痛送医无果死了。
......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吓得父母亲不许我开口说话。
家里人都嫌弃我厌恶我,村里人更把我当成猛兽毒蛇避之不及。
村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叫“宁梦”,一概喊我“扫把星”。
老父亲将我送到沈家门外,调转牛车往回走,一句离别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我呆站在门口。
沈家不大,只有两间老旧茅草屋,屋顶的烟囱正冒着氤氲热气。门外的雪扫得干干净净,门上端正贴着一个大红喜字,对联也是崭新的。
一个健硕妇人探头出来,瞧见我后欢喜笑开了,温柔扫去我身上的雪花,热情迎我进门。
“小梦是吧?我是你婆婆。我娘家姓‘袁’,附近的人都喊我‘袁氏’。”
我不习惯开口,漠然点点头。
袁氏见我身上的破棉袄都湿了,忙让我换下来,从一个旧箱囊里取出一件大红色棉袄给我披上。
“孩子,委屈你了。家里最近困难了些,没法给你置办婚服。这是我连夜给你赶出来的,先将就穿着。等家里条件好了,娘再给你添几套新衣。”
我穿着暖融融的新袄,一点儿都不觉得委屈。
这是我第一件新衣。
从小到大,我都穿姐姐剩下的旧衣,偶尔破得没法补了,娘亲也不肯浪费针线给我补上。
袁氏端来热水给我洗手洗脸,还端了一碗热汤给我暖身。
她打量我瘦小单薄的身板,丝毫没有嫌弃,眼里尽是浓浓的心疼。
“孩子,今天你嫁到我家,自此你便是我的孩子了。以后娘和阿邑有一口吃的,就会有你的。”
我有些受宠若惊。
婆婆牵我的手进了里屋。
房间虽小,却收拾得整洁干净,一张小桌搁在窗边,内侧木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
“小梦,他便是你的丈夫。”
沈邑瘦削颀长,发丝如墨,英俊儒雅的脸庞泛着诡异的酡红。
婆婆叹气低声:“你且陪他说说话,我去后头做饭。”
我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俊美男子,暗自担心不已。
脸这么红,不会烧糊涂吧?
于是,我把火炉挪开些,拧了冷毛巾搁在他的额头上,又给他喂了一点凉水。
“娘......”沈邑迷糊低喃。
我连忙找婆婆过来。
袁氏看着醒过来的沈邑喜极而泣,健硕粗壮的胳膊一把抱住我,往她厚实的怀里压了又压。
“大师说得太对了!你是阿邑的福星!瞧瞧!你刚来,阿邑就醒了!梦儿啊!心肝宝贝!你是我们家的大福星啊!”
沈邑确实醒了,不过精神仍很差,靠在床栏上听袁氏激动介绍我。
他剑眉轻动,随后对我温柔微微一笑。
我害羞埋下脑袋。
婆婆很快煮好小米粥,还有一盘烙饼和两个借来的红通通喜蛋。
沈邑只喝了小米粥,温声:“我几天不曾醒来,暂不可吃荤腥。娘,喜蛋给小梦吃吧。”
从没有过饱腹感的我第一次吃鸡蛋,哪里敢要多一个,推辞给了婆婆。
婆婆笑眯眯推回来:“喜蛋是给新人吃的。梦儿啊,你帮着你相公吃吧。”
听到“相公”两个字,我不自觉红了脸。
沈邑问:“你叫宁梦,还是宁小梦?”
我吞了吞口水,嗓音如蚊。
“宁梦......我爷爷给取的。”
爷爷是唯一疼我的亲人。他说我出生那一晚,他做了一个好梦,于是为我取了个“梦”字。
爹娘嫌弃我苛待我的时候,爷爷都会护着我骂他们。可惜,爷爷五年前去世了。
自那以后,爹娘就不许我开口说话,怕极了我的乌鸦嘴。
“你的嗓音很好听。”沈邑温声:“这般柔美的嗓音不说话便是暴殄天物。世上哪有什么乌鸦嘴扫把星,皆是人心作祟罢了。我不信怪力乱神那一套。梦儿,以后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拘着。”
听完,我的心腾地一热!
本以为被卖给人家冲喜,多半是从家里那个冷冰冰的魔窟进了另一个魔洞,谁知我竟遇到了好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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