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楼月下有旧盟》是一部令人心驰神往的作品,讲述了柳令月时旬在追求梦想的道路上经历的艰辛与付出。柳令月时旬奋斗不止,面对着各种挑战和考验。通过与他人的交流与互助,柳令月时旬不断成长、改变,并最终实现了自我超越。这部小说充满勇气与希望,阿月以为第一次遇见时旬,是在近郊有名的疯病院里。为逃脱囚困,她不惜以清白做赌,强拉他下马,一段孽缘就此展开。后来,她才晓得,这是上辈子就认识的哥哥了。而那头傻乎乎的时旬:“果然是天生的写真模子!为她作画时,就是得心应手,只看上几眼,那眉,那目,便深深烙在脑海里了。”将点燃读者内心的激情。
第9章
是夜,云家老宅,绮筵散尽。
一袭深绛公裳的新郎官时旬醉卧在空荡荡的百子帐前,紧攥着几个少年的衣角,举了残杯对月,不肯教人走。
“表兄,酒,酒已过五巡,该入洞房了,你别拉缠我们几个公的了。”
“还惦记着圣京那位舒,舒国长公主呢?”
“怎会,他什么样的没见过,定是挑了那**最好的迎回来,不然,哈哈,姑母也不会气成那样了......”
时旬提了壶,一把浇到他那位最善发言的大表兄头上,斥道:“都给老子滚!”
那几个瞬时吓得酒醒,作了鸟兽散。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时旬拾起沾了灰的销金花幞头,草草往头上一扣,便往柳令月所在的玉浣居去了。
他今夜晾着她,不为别的,只是不想看她穿那身破烂。
说好“穿您送来的”,转头就把几个绣娘裁缝给退回来了。
他也不是吃味,纯粹是看不上那举子,更瞧不明白她。
雾里花似的,一时一个样子。
“姑爷来啦!”见来人头上的花幞头迎风作摆,香瑛对着新房里大吼道。
时旬被她吓得回过神,酒都醒了七八分。
“嚷什么,是我聋了还是你家姑娘聋了?”
香瑛嘿嘿一笑,遂跑出了院子。
时旬眼一眯,疾步上前推开了新房的门。
屋内女子端坐在围子榻前,嫣然含笑地望着他,柔声道:“回来了?”
他顿时眼光大亮,走到她身畔左看右看的:“怎么得来的?”
柳令月“呀”了一声,心虚地问:“你闻到了?”便解了身上厚重的霞帔,掀开销金大袖长衫的衣角。
好家伙,里头藏的竟是些板栗、柑橘、芭蕉果、核桃、柿饼......
“饿了就大大方方吃,全家属我最没规矩,你讲了也是无用,”时旬抿嘴,又道,“况且我不是问这个,你这凤冠霞帔哪来的?你那身破烂怎么没穿?”
“花钱从二叔母那买的,”柳令月笑容讨好,“我答应过世子的。”
“你自个的东西还要花钱买?还有,我不是另遣了人去么?”
“怎好叫世子一再破费?”柳令月指了指矮几前排了一溜的箱箧和妆台前摞得高高的锦盒,“我嫁妆丰厚,不差那点。破财消灾,省得再给你添麻烦。”
“傻子。麻烦不除利索,可要缠一辈子的。”他看不惯她受这窝囊气,“咱那契约怎么说的,‘护你周全’,这事包我身上。”
“先不说这个,大好的洞房花烛夜,世子可想好了如何度过?”她以手撑脸,又歪着头觑他。
夜已深,四下皆熄了光,只得矮几上一豆羸弱的烛火,奋力地灼烧,照映出女子葱白的细指,姣好的面容。
时旬喉头一滚,心里生出些异样的感觉,似有什么梗在了心口。
二十年来,从未有过。
“你同我来!”他抓了她腕子往屋外走,那板栗、核桃、芭蕉果登时便随着缎红长裙倾泻了一地,走一步,不时又掉下一两个,说不出的滑稽。
“哎哎,世子。”柳令月却是再笑不出来,她方才说这话本是想打探他今夜的去处——会不会是要,留在她房里。
这又三更半夜的拉了人往外走,会不会是要与她寻了地方那个......她在话本里看过,有些男人,惯有些不成体统的癖好,更何况他......这样的呢?因而那日在养济堂,她才学着上头讲的,掐了满身的红印子,坐实了他风流成性的罪名。
想到这,她蓦地一阵耳热,尚觉得有一丝丝胆怯。
思量间,那人已将她拽进了东厢的书房里。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Copyright © 2019 hdlxx.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