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之交写的《锦娘》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古代言情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我嫁了个好生吝啬的夫君,平日一分钱不舍得多花,街坊邻居都骂他无半分男儿大气。可是那年我重病,他倾尽所有银两——那是他上京赶考的路费。烛光中,他侧过脸,看不清神色:「钱没了再赚就好了。」「你可是我三十银两讨来的媳妇,没了多亏。」...
下个星期便要回京城了,我觉得总是要把该说的话讲给顾容听的。
等我把想说的话都告诉给了顾容之后,又觉得不够,还加上一句:「我喜欢的是那个穷酸大秀才,是那个为我求药奔波散尽家财的大秀才,不是顾小将军。若是……若是回京之后,有良配,或是家族安排,还请让我回家,就回这个小院子就成。」
顾容一口茶没喝进去,端在嘴边半晌,傻了吧唧的看着我,最后要笑不笑的说:「还有别的补充吗?」
我还真认真想了想:「从京城回边陲的路费我没有,你能到时候帮我出了吗?」
这口茶终究还是把顾容呛到了。
他简直要把半条命咳出去了。
我连忙上前给他拍一拍,生怕他咳死了,我就是最大嫌疑人。
顾容擦着嘴角:「你是怎么得到这些想法的?」
我:「他们说你们家中有万贯家财,良亩万顷……」
「啊????」
「谁说的!?」
我不敢说是王六他们,只能说是自己猜的。
我到现在才知道,王六那些人也不知道顾容家里是什么样的,和我一样是按照话本子描写的来猜测的。
话本子里的王侯将相不过是老百姓的臆想。
据顾容来讲,他家无非是先帝赏的那个院子和几亩薄田,祖父闲来无事便种种地,也自然得上几分乐趣。
顾容笑的前仰后合:「我家老头子早知道家里有这么多钱,得吓得提着脑袋面圣。」
因着闹了个乌龙,我很老实的等着这位大秀才唠叨着骂我。
可没想到,只听得军帐外古铃轻响,兵刀戟声此起彼伏,顾容向我作了长长的一个揖,我的身后是光芒铺了一地的日落。
他说能让我生此担忧,从根溯源也是他未能让我心安。
实在是抱歉。
黄昏如烛火摇曳入心间,我想起来阿娘儿时对我说过的,对着日落时分对着掌太阳的羲和神发的誓此生不能作悔。
顾容说:「在下顾容,字子服。为京都顾家户部侍郎之子,祖父任太傅教习两任皇帝,门庭清明。如今子舒心意昭明,愿娶李家女为妻,其后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我看着顾容,他也看着我,然后舒颜一笑:「这可是对着羲和君发的誓,不能违约的。」
回京城的是主帅来相送的,他身后的王六耷拉着脑袋。
估计是顾容把这事跟主帅说了,主帅立刻就知道是谁嚼的耳朵,把王六拍了拍打。
主帅为我们洒酒践行。
两方行礼,躬身之间,却知晓再见之时也不知是何日。
回京的马车晃了晃,我把帘子一拉开。有几片柳絮似的东西飘了下来,我便知道如今已入了冬,下雪了。
承德二十五年间,仲春月,正初一。
我们到达了京城。
正巧赶上了隆冬时节,京城正在热闹,我一撩开车帘子边看见有杂耍喷火者转着圈的表演。可惜我还来不及多看几眼,马车被人拦住了。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站在马车跟前。
顾容下了马车,端详着回头问我:「这几个人你认识吗……啊!!」
等顾容好不容易蹭掉被套着的头套,已被五花大绑上了,直接听到浑厚有力的一句的:「给我打这逆子!」
板子噼里啪啦的落下。
我面露不忍得以袖掩面。
被板子激起来的灰尘落下,露出来的是顾容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原本俊逸的脸。
顾容口齿含糊的喊冤:「祖父,祖父!别打了,别打了!」
得了这句话,那坐在上位的老太爷终究是收了要打下一轮板子的手,横眉怒目的对着底下差点被打成包子馅的人。
我瞧着如今这场景,自己也不能继续端坐着了。于是**一滑,利索跪在了顾荣脚边,磕了个头。
我高声拜:「参见……」太傅两字还没说出来。
顾容这边压声打岔:「祖父。」
我成功被他拐跑了:「啊对,参见祖父!」
我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
太傅抖着手指着我问顾容:「……她是何人?」
顾容骄傲抬首:「时锦是我在边陲迎娶的正头娘子。」
话音刚落,又是迎面而来劈头盖脸一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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