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怀柳枝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佚名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柳枝谢瑾怀,讲述了也不知是谢瑾怀有那么一点点良心,还是他怕旁人看见柳枝身上的落下的红痕,特意让管事给柳枝单独在听鹂院安排了一间房。全身的酸痛让她像死尸一样瘫软在床上,脑子里却想的是上一世的种种经历。她本是扬州瘦马,是旁人送给武德侯的玩意儿。...
他本以为姜彩英死后,他便可以扶赵如媚做正室,可谁知谢姜两家的联姻远没有结束。
镇国公府以为早逝的姜彩英讨要公道为由,逼迫他立姜彩英的儿子谢瑾钰为世子,并且又送了一个嫡次女姜彩月过来做继室填房,好来照顾世子。
姜彩月的手段比她姐姐还要厉害几分,甚至还以正妻的威名去欺压赵如媚。
所以他打心底不喜姜家女,自然更不会对姜彩月好到哪里去,甚至他更加厌恶姜彩月,以及姜彩月生下的那个儿子谢瑾怀……
至于姜彩月的死,他是万分不愿意再回想!
思绪被拉回,武德侯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她们的是我,跟媚儿没关系!”
老太君气急道:“跟她没关系?那你可曾想过,姜彩英为何难产?又为何难产时,府中没有一位府医?”
“那是因为安儿病了,府医都去给他瞧病了这才……”武德侯回道。
老太君冷哼一声,轻蔑道:“那孩子不过就是染上了风寒,何至于全府的府医都过去瞧?”
“这其中的猫腻,你究竟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总之,你再如何不喜欢瑾怀,那也是你的儿子!他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你这做父亲的也该上心些,多关怀下他,少做些昧良心的事儿!”
武德侯也自知理亏,低着头应下,“母亲教训的是,儿子谨记。”
……
翌日清晨。
柳枝正早早来到井口挑水,便听见后厨的丫鬟们议论着府中闲事儿。
她虽表面上在仔细的干活,可却是努力的竖起耳朵在听。
昨日自从谢瑾怀帮她脱身后,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就怕那赵姨娘不安好心,要强把她跟谢瑾怀扯上关系。
好在结果是好的,谢瑾怀平安无事,而谢昭被罚跪祠堂,连带着赵姨娘也丢了管家权。
只要赵姨娘不管家,她的手就再难伸到后厨来,她也能稍稍过几天安稳日子。
如今这武德侯府上,执掌中馈的是二房太太王氏。
二老爷谢君华虽只是个翰林院的五品小官,但他的妻子王氏,却是东昌伯爵府出来的嫡次女。
说起家世,那王氏的身份可比赵氏这个边关将领家的庶女可要高的多。
而自从侯府两任主母死后,赵氏仗着宠爱傍身,没少在妯娌王氏面前耀武扬威,使尽脸色,还时不时的下些绊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王氏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就等着赵氏有朝一日阴沟里翻船,她好来报复一番。
只是王氏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那么快。
她被这么个妾室压制多年,如今翻身让她得以执掌中馈,自然少不了摩拳擦掌,好好改革整顿一番。
于是雷厉风行的王氏,立马在侯府各处安排了自己的人进去,想要蚕食赵氏的势力。
例如后厨,就被王氏塞了一个采办进来。
采办这是个极有油水的肥差,如今被一个突然塞进来的外人抢占了去,自然后厨的老人们便不乐意了。
于是崔管事便想着安排一个人,跟着那采办一起办事儿。
说好听些,是派个人过去帮忙,可实际上就是派了个人过去盯梢的。
这盯梢可是个得罪人的活,自然是没人愿意去的。
左右推来,最后崔管事一锤定音,将此事交给了柳枝去办。
柳枝不敢得罪崔管事,便被赶鸭子上架,不去也得去了。
采办的人是个中年男子,是武德侯府的家仆,而他的妻子是二房太太王氏身边的人,他也算得上是王氏的亲信。
柳枝两头都不敢得罪,只能默默的跟着。
后厨采买,一般都是买些粮油香料,蔬菜瓜果和鲜肉一类的,待采办去选好供货的商家,便可让人直接送货上门的。
可那采办也知道柳枝跟来是干嘛的,便故意折腾她,让柳枝跟在身后跑腿,还不让商家送,偏让她抱着采买的东西带回府去。
柳枝人微言轻,不敢得罪,便只能老实照做。
此时长街上驶来一辆马车。
见那马车华丽,周遭百姓便知里面坐着的定是大人物,便纷纷退让至一旁。
此时柳枝累到脑子发懵,只想放下东西站在那歇息一会儿,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马车正朝着她奔来。
马车速度很快,见前面的姑娘呆愣着没让开,车夫连忙大喊道:“让开,快让开,不要命了吗?”
沈晏听见车夫的喊叫声,好奇的用扇子挑开帘子的一角,只觉得前面那姑娘的背影有些眼熟。
而柳枝被高喊声吸引,她茫然的回头,却见那马车已经朝她飞驰过来。
她着急忙慌的想要把地上的东西挪到一旁,却发现东西太重,心急之下她竟然有些搬不动……
沈晏瞪大了眼睛,连忙去摇着一旁假寐的谢瑾怀,“喂喂喂,谢九郎,那不是你那小情人吗?”
谢瑾怀没想搭理,却听沈晏急急地喊道:“那柳枝愣在那里做什么呢,等着被车创飞吗?”
此时,谢瑾怀猛地睁眼。
他抬眸看去,眉头却猛地皱起。
只见柳枝身量纤纤,怀中却抱着个近三尺长的南瓜,一张白净的小脸涨的通红,拼了命的把南瓜往边上拖拽去。
眼瞅着距离越来越近,马车的速度却一时半会儿又减不下来。
谢瑾怀快步上前,将缰绳从车夫手中夺过,死命的往后一拽。
一道刺耳的嘶鸣声响起,那马儿前蹄抬起,身子几乎垂直而立,车内的沈晏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好在马车终是停了下来。
柳枝也是一张小脸吓得惨白。
谢瑾怀冷着张脸看向柳枝,怒声吼道:“你干什么呢?不要命了吗?”
柳枝垂着头,被吓的够呛,她紧抿着唇没敢说一句话。
杏仁般的圆眼像是蒙上了一层水汽,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湿漉漉的,看上去倒是会让人心生怜意。
见她这副可怜样子,谢瑾怀到底没再吼她,只是将声音压低了不少,“马车来了你不知道躲开吗?”
此时,被晃得七晕八素的沈晏,吃痛的捂着脸探出头来,“是啊,你这丫头走路不看路的吗?”
“你家九爷为了救你小命,倒是连累了我被撞的浑身都痛!”
柳枝这才抬眸小心翼翼的望去,见沈晏那原本还挺俊俏的脸颊上,果真被撞出些许红印子。
她慌忙认错道:“九爷,世子爷,是奴婢的错,请您恕罪!”
谢瑾怀紧蹙眉头扫了她一眼,询问道:“你不在侯府好生待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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