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郎恨》完全让读者入戏,不管是沈玲谢云的人物刻画,还是其他配角的出现都很精彩,每一章都很打动人,让人能够深入看进去,《情郎恨》所讲的是:嫁给状元后,我始终觉得是我做的不够好,所以谢云才不想与我同房。直到某一天我才认识到,谢云恨我。他恨我嫁给他。那在街边快要饿死的田舍郎,从一开始就是想要我的皇姐。而我,永远只是皇姐的替代品。。
第一章情郎之恨
谢云是我和皇姐在揽月街上救助的乞丐书生。
那时候我和皇姐去坤宁宫拜访完母上,恰巧碰到了他。
他坐在街道旁,身上的麻布衣服破了几个洞,脸上脏兮兮的,就像是乞丐一样。
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只有他怀里死死攥着的《论语》。
我和皇姐不顾下人和丫鬟的阻拦,过去照顾他。
我送他食物,给他披上衣服,而皇姐过去轻声安慰着他。
再次见到他,是在一个月后。
他考取了状元郎,我被父皇婚配给了他。
这一嫁,便是五年。
这五年,我为谢云打点好了所有的关系,忙忙碌碌甚至拖垮了身子,染了风寒。
可就当我一厢情愿的认为他会喜欢上我,只是时间问题的时候,我却听到了他与柳侍郎他们的对话。
柳侍郎问谢云:“沈玲为你做了这么多事情,为什么你们连一个子嗣都没有?”
谢云眼中满是怨毒:“子嗣,我现在看到她就觉得恶心,怎么会有子嗣。”
“谢云,沈玲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要不是她,你会有现在享受的一切,就这你居然还不满意?”
“满意,我怎么可能满意,如果不是因为她,沈琳姐嫁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郡王。”
“她就应该去死,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我会更幸福!”
沉默,有人不想场面过于难看,顺承道:“确实,沈玲和沈琳这个皇城第一才女相比,差的不是一丁半点......”
剩下的话已然听不清,因为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五年前的那场大雪,谢云抓着《论语》的手。
明明已经冻的发紫,那本《论语》却仍然被他紧紧攥着,仿佛握紧的不是书,而是他所有的希望。
那股信念,让我觉得他一定会比雪中绽放的梅花还要坚韧,就算大雪欺压,也一定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色彩。
可惜,那只是我沦陷的开始,我的一厢情愿,让他恨我入骨。
嘣的一声,多年来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在我的脑海中撕扯断裂。
我在堂屋的椅子上呆呆的坐到傍晚。
一遍遍的拿起笔写字,然后看着在上面歪七扭八的黑色字迹,越看越觉得烦躁。
我忍不住将那些宣纸都团在一起,可过了一会儿,又摊开了那些宣纸,一遍遍的写着字。
但看着旁边皇姐娟秀的字迹,又看着我刚刚写下,只能勉强看出轮廓的字体。
我眼角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在宣纸上晕染开,最后又干涸成了一团团黄色的印记。
眼前房门打开。
浑身胭脂味的谢云走了过来,看到我的模样皱了皱眉,眼底满是厌恶,朝着另一边走去。
我抹掉眼泪,站起身想要抱住谢云,却被他狠狠推开,撞在了桌子上。
他上前几步,低头俯视着我,嫌弃的用衣服擦了擦手:“沈玲,我是不会碰你的,但是,你也不要碰我。”
就像是洞房之夜一样。
我始终觉得做的不够好,原来这都是他的怨恨。
就算我辛辛苦苦照顾了他五年,所有的家底都是我拿着东西求别人换来的。
却只换来这个结局。
我低下头,心中满是悲苦。
原来含辛茹苦的付出,真的比不上一句别人的嘘寒问暖。
没有才华,没有能力的人,真的只会被人所抛弃,哪怕你再怎么努力。
背上的痛苦袭来,将我从情绪中抽离,堂屋里,又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手帕早已无法擦干眼泪,即使拧干也无济于事,我只能一次次的用手指抹去。
但四周弥漫的黑暗,让心痛和窒息如同潮浪一样像我袭来。
我想到了去年坤宁宫的事情。
每年,所有已婚的皇女都会带着他的郎君一起去拜见母上,也就是皇后。
我也想带着谢云去,所以拿着他最喜欢的香囊找到了谢云:“谢云,母上那里要我们一起去坤宁宫。”
谢云刚从其他房间里面出来,脸上还有着唇印:“我还有事情。”
“可是,可是母上那里......”
“那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所以那天我是一个人坐着马车去的。
谢云没有来,坤宁宫也没有人帮我。
我站在丫鬟的队列中,看着和我同一年嫁人的皇姐和郡王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着糕点。
郡王抹去皇姐嘴角的渣渣:“琳琳,吃慢一点,我的也是你的。”
皇姐害羞的转过头,每到这时,郡王总会笑吟吟的凑过去,让皇姐忍不住推开他。
我就像是一个梅树上枯萎的枝丫,看着寒风中绽放的梅花,忍不住艳羡。
我一直站到最后,好不容易挨到结束,正准备回家,早已站麻的腿却不小心踩到沈唯佳的鞋子。
那是父皇最疼爱的十公主。
当然意识到这一点时,沈维佳的丫鬟已经抓住了我的肩膀。
在反应过来的瞬间,我惊慌的朝着沈维佳道歉。
但她却没有接受,装作怀疑的说道:“咦,你是谁,我记得,这里没有你这样的丫鬟啊?”
她的丫鬟也装作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哦,这不是我们的九公主沈玲吗,怎么,你的状元郎没有跟着你过来吗?”
我红着眼,一遍遍的恳求着她不要再讲。
但是她非但没有,反而让众人瞧着她的鞋子,让周围的人瞧着我的罪行。
结果自然就是周围人的指责。
我只能将目光投向母上。
毕竟我在出嫁之前,也是一个公主,即使是一个丫鬟生的。
可她却瞧见我的眼神之后,却毫不犹豫的偏袒向了沈维佳:“沈玲,你给她道个歉,再给她鞋子擦一擦,这样就好了。”
我心中再一次崩塌,杵着原地,用沉默对抗着她。
但母上在此刻却发怒了,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沈玲,我念在你嫁给状元的份上,才让你给佳佳擦鞋,你这样做,是想要忤逆我吗?”
我忘了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回到家的那一刻,却是谢云愤怒的巴掌。
还有一句:“皇上已经给我解除婚约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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