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皇上是想杀了我这本书总好过的来说很好,但是语言生涩,缺乏一点生动感。
主角是蒋暮付庭彦的古代言情小说《我觉得皇上是想杀了我》,本书是由作者“佚名”创作编写,书中精彩内容是:我觉得皇上是想杀了我。入宫后,从美人到贵妃,我只用了一年时间,几乎是被皇帝一路拖上贵妃的名分,我的名字在这一年之中,后宫里无人不知。甚至有宫人们私下里说我学过妖法,魅惑帝王。我爹虽是将军,可也只是镇守边关,不比那些在京任职的将领金贵,所以这疯狂的提拔,让我心惊胆战。君心难测,杀你之前,要先爱你。
我猜不透付庭彦怎么想的,但还是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抄书重在专心集中,我握着笔抄得很是认真,可没能坚持多久,就被汹涌而来的困意击得溃不成军。
什么时候合上眼皮的,我没什么印象,但却被梦里的佛陀讲经扰得不胜其烦。
我想离开,被佛陀拎住后领,我挣扎,却被佛陀摁住脑袋。
佛陀在我耳边说: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我也同样攥着佛陀的衣领,大声嚷嚷,「你放老子走啊!我就是一俗人!佛法不适合指点我人生!」
然后我就醒了。
我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件袍子睡在地上,头枕在付庭彦的膝上。
凉意登时直冲发顶,我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地翻起来。
御前失仪,是要重责的。
人刚睡醒脑子有些空,被这一吓,我整个人又有些懵,一时也忘了该说些什么。
我怎么会睡到付庭彦的腿上的?
也顾不上那么多,只好先跪了再说。
或许是我的行径太过荒诞,付庭彦都被气笑了,「你刚才梦见什么了?嘴里骂骂咧咧,我的衣角被你握着,抽都抽不出来。」
我看了一眼,对方的衣角都快被我攥成了抹布。
付庭彦的身体动了动,凑近了几分,「骂我?」
「妾没有。」我赶紧否认,「只是梦中遇到了几个恶人,打了他们一顿罢了。」
付庭彦的眼风从我的身上掠到对面的纸张,伸手拿了过来。
我悄然抬头,对方垂下眼帘,正在端详我抄的佛经,挺拔的鼻梁在脸侧投下一道影。
「功底不错,你这字下了不少功夫吧。」
他竟然夸我。
我没料到,提着的心也放下一半,不禁多说了句,「幼时顽劣,为了跟家父学些舞刀弄枪的本事,下了很多功夫。」
「你还会舞刀弄枪?」
付庭彦的语气带着些调侃的意味,我决不允许他人玷污我的武学声名,腰板不禁挺了挺,「别说刀箭,我骑马也很在行,英勇无匹,还救过人呢!」
我尚沉浸在当年的英勇事迹中,一瞥间发现付庭彦的目光深幽,思绪纷涌,我猛然察觉到自己的僭越,连忙收回了神思,闭口不言。
「怎么了?」付庭彦问着,用手撑着下巴,一副准备听戏的样子,「你接着讲,当年英勇无匹……救了什么人?」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他,这些我引以为傲的过往,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是污点。
居高位者,在意女人的端庄沉静,温柔贤淑。但凡她们与异性有所纠葛,都会变成致命打击。
我正被付庭彦堵在死路上进退两难,外面内侍通传的声音,救了我一命。
「皇上,杜将军等人求见。」
付庭彦的唇角渐渐绷直,让内侍带人进来。
「你先去避一避。」
他回过头瞥了我一眼,我应声,收了盖在我身上外袍,准备去后面的屏风躲着,又想起了自己抄的书册,回身又将他们收走,这才躲到屏风后。
那内侍腿脚很快,没过多久便带着三位将领走进奉霖宫。
付庭彦看完军报,拿着从案几前站起身。
高昌郡都尉刚愎自用,忽视战情,最终导致高昌郡失守,匈奴屠城。
大军直逼沙州,沙州守将蒋明德派出一千骑军,最终只来得及救下侥幸出逃的部分平民。
高昌郡守自杀谢罪,而那位都尉混在逃脱的平民当中,捡回一条命。
付庭彦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抖着那张军报,冷声问面前的三位将领,沙州有多少守军?
对面三个人躬身而立,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是聋了还是哑了?」
付庭彦这种人,即便是气急了,也不会高声说话,可这种隐忍的压迫感,却令人无端生寒。
年长些的将领最终开口,最多五千兵马。
「高昌得给我收回来。」付庭彦只见一松,军报扔在他们脚边,又想起什么来。
「若没记错,高昌郡的都尉,是你的子侄吧。」他向前走了几步,站到年长者身前,打量着对方,「想求情?」
「国有国法,虽是子侄,全凭国法处置,臣不敢置喙。」
年长者直接跪在地上,头深深埋在地砖上,这是位老臣,站在新帝却恭谦得像只大猫。
身后的二人也被这场面吓得变了脸色,相继跪了下去。
「有请罪的时间,滚去想想怎么收回高昌郡。」付庭彦重新坐回案几前,身影埋进的文书里,「养你们不是吃闲饭的,西域的路,得扫干净。」
那三位最后是一路疾行着奔出宫外的,我端坐在屏风后面,一直没有出来。
付庭彦还在气头上,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出现。
于是我索性端坐在屏风后面。
宫殿里重归平静,安静得能听见浮尘落地的声音,付庭彦置身在这堂阔宇深的宫殿内,背影在这一刻,寂寥又孤独。
做皇帝的八年里,这样的夜晚,付庭彦是否已经日复一日,经历了许久?
屏风外,付庭彦的脊背忽然弓起,剧烈的咳嗽声在殿中回荡,我没有多想,起身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付庭彦用手捂着口唇,咳得很厉害,我折身去倒了杯水,递到了他身边。
付庭彦缓了缓,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茶盏重重磕在案几上,发出一声响。
「真是要气死我……」
付庭彦深深叹了口气。
杜将军领兵三万,发兵攻打匈奴,收复高昌郡。
听闻消息时,我正帮阿嫣设计新发型。
阿嫣听说高昌郡失守,反应很大,若不是我手里握着她的头发,她直接能惊讶得站起来。
「高昌郡被匈奴占了,还集结了军队,这摆明是不知足,肯定要打沙州。」阿嫣抬了下头,想要看我,「老爷会不会有危险?」
打仗哪里有不危险的呢?但我爹是将军,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事。
虽有隐忧,但我并没让阿嫣看出来,手指推了下她的脑袋,让她坐正,「放心,我爹那种人,出事儿前至少能想出三个对策补窟窿,不会出问题,即便有问题,也早早想办法了。」
「也是……」阿嫣咂了咂嘴,似乎陷入了很不好的回忆,「老爷多精的一个人啊。」
杜将军走的那天,是付庭彦亲自在皇城门口送的,估计杜将军应该恨死了自己那倒霉侄子,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就这么突然被拉去西边打仗。
不过他那侄子更倒霉,毕竟等杜将军去的时候,他就要被斩。
他们在皇城门口送人时,我拉着阿嫣爬上望楼看热闹,长长的军队逶迤而行,在视野中越来越远。
阿嫣鬓边的发被吹乱,眼睛遥望着远方问我,「小姐,你想不想念沙州?」
回忆像洪水,与沙州二字一起将我淹没。
明艳的阳光与冷厉的风,粟特人的胡子与胡人少女眼眸,恰似在眼前。
「想啊。」我转过身,伸手帮她拢了下头发,「可是有些思念与爱,要埋在心里,它们最终成为你的力量,支持你走下去。」
阿嫣的眼波微动,低头笑起来,等到再次抬头时,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坚定。
「果然读过书的,就是不一样,小姐安慰人都这么有水平。」
等到送行的队伍渐渐散去,我们才从望楼离开,直奔南边的御花园而去,我以前知道这里,但因为距离较远从未来过,听说御花园今日移植了些月白色的奇花,花朵有人脸般大小,之前阿嫣在宫苑中开辟出一小块土地,我俩琢磨着种点儿花来试试。
花草令人心神愉悦,我与阿嫣在沙州土生土长,未曾见过如此种类繁多的花卉,一路流连忘返,等找到那月白色的奇花时,不禁张大了嘴巴。
那花有半人多高,随着微风起伏,白色花瓣像是裙摆一般摇摆,我与阿嫣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
宫人们也十分大方,还送了些种子给我们,御花园的宫人还送了我们一程,我们心花怒放地抱着东西往外走,快到宫门口时,阿嫣忽然拽了我一下。
我懵然抬头,皇后正迎着我们走过来。
我总共见过皇后两次,上一次还是我刚进宫拜见她,那个时候她的脸色就不太好,我见她时,她面色苍白,眉间积郁,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可如今似乎更不如当时。
我将花递给阿嫣,走上前施礼:「皇后殿下。」
皇后一见是我,纤眉缓缓拢紧,隔了一会儿,我才听见她细柔的声线:「起来罢。」
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我们身边经过,我垂着头,忽然听见了一声冷哼,继而抬头。
那是皇后身边的女侍,如果目光能伤人,她的眼神应该能活剐了我。
待到他们渐渐走远,我们才离开了御花园,路上我问阿嫣,我是否有冲撞过皇后,阿嫣用她小小的脑仁认真思索了一番,才跟我说,你只见过她一次,想要冲撞,你也没机会呀。
我的记性的确没出问题,如果皇后与她的女侍是这种态度,除了付庭彦,我想不出别的。
「小姐你怎么起鸡皮疙瘩了?」
阿嫣指着我的手腕忽然叫起来,我抬手搓了两下,示意她快走。
能不起鸡皮疙瘩吗?皇后——除了皇帝,后宫最大,得罪皇后还能有好日子吗?
还种花……不拿我当花种都很仁慈了吧。
回来后我全无兴致,种花的事儿都交给了阿嫣,坐在屋子里一直琢磨着这事儿,最终有了思量。
解铃还须系铃人,从付庭彦身上下手才是关键。
于是从那天起,我借口称病,没有再去奉霖宫,前两天奉霖宫没有什么动静,结果第三天时,陈内侍来了。
陈内侍身为付庭彦的狗腿,来的目的很明确:皇上让我看看你,说万一你还起不来,那皇上就过来。
接着第二天我就老实滚回奉霖宫打杂去了。
既然付庭彦这边行不通,那只能再从皇后这边里找回点好感了。
之后我花了些心思打听皇后平时喜欢干什么,可得知皇后喜欢绣花的时候,我傻了。
想我蒋暮文武双全,唯独不会绣花。
最后我找了个折中的办法,虽然不会绣花,但我可以出绣图啊。
出绣图没花多少时间,我一共出了三张,从山河到花鸟,揣着就去了皇后的宫中。
凡事重在沟通,话说开了误会自然就解决了,得让皇后明白我对付庭彦没有歪心,皇后才好放心,我才能平静生活。
皇后的寝宫比我的气派很多,她的院子假山林立,曲水穿山而过,水渠之中还有小金鱼,我看得十分羡慕。
我刚跟一位宫人说明来意,忽然发现门打开了道缝,当中走出个人来。
是那位瞪我的女侍。
女侍飞快地压下眼中的不快,向我走来,规矩地行礼,「娘娘来这里可有事?」
我知她不喜欢我,于是直奔主题,拿出那些绣图,对她说道:「我本想找人绣个屏风,但是还未确定好绣样,也不知道效果如何,听说皇后殿下绣意精湛,所以想请殿下看看。」
「皇后殿下身体不适,恐怕帮不上娘娘什么忙了。」
拒绝之意很明显,可我的脸皮向来比普通人厚些,万事开头难,无论怎样,至少让皇后知道才行。
我人畜无害地笑,又将绣图往女侍身前递了递,「内侍,就是劳烦殿下掌掌眼,我绝不多打扰,您看如何?」
兴许是我们地位不同,女侍的底线终于松动,她接过绣图,说了句「娘娘稍待」后,折身进了屋子。
我安静地等待着,估计这办法有眉目。
女侍进去了许久,在我的耐心快要耗光前,对方又拿着绣图走到了我面前。
还不让我进去吗?
我尚未想通,女侍单独抽出一张绣图,交给了我,「皇后殿下说,这个绣作屏风最为合适。」
那是张风物图,江中群舟,渡口闹市,绘尽人间烟火。
「皇后殿下选完了,贵妃娘娘请回吧。」女侍颔首,恭敬又坚定地伸手,请我出去。
再呆在这里就有些不识时务了,于是我接过绣图转身离开。
虽然没有见到人,但是至少给了我回应,也算是个好开端。
自此之后,我几乎隔三差五去寻皇后,各种理由用尽,直到我第十五次踏进皇后寝宫时,我终于见到了皇后。
她是泪含怒火,冲出来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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