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小说《上京雪》让人看后爱不释手,出自实力派大神“佚名”之手,倪小小白亦礼之间的故事让人移不开目光,详情:穿越成眈美文的恶毒女配后,我无可救药地爱上大总攻,妄图改变剧情。谁知一切都是我的天真臆想。身世拆穿,沦为丧犬,我在朝代中随波逐流,渐渐忘却了自己。无人在意的角楼上,我望着大雪纷飞的上京轻声哼唱。谁为鱼肉,还不一定呢。
在书院的日子是很枯燥的,夫子在前面之乎者也,我在后面昏昏欲睡。
白亦礼仍然做我的书侍——虽然不再贴身保护我了,但还是要监督我读书。
我托着腮,看似盯着书本发呆,心思却是在前面坐着的柳辞木上。
前几日他突然坐到了我前面,我坐哪儿他就跟着坐,搞得大家都一头雾水。
哎呀为了能离白亦礼近一点嘛,没人比我更懂了,呜呜呜我就是你们play的一环。
「谓战日修其道,练其军,识其势,知己知彼。为将者掌其局而振其心,为兵者发其力而破其阵。」
夫子用戒尺敲了敲桌子,「战也,用兵之道,非莽莽之势可胜,为将者战前可知输赢也。J
「知输赢有什么用,]我在下面小声嘀咕,「明知道会输就能不打了么?]
「齐小姐有什么高见可以直说,]前面的柳辞木突然开口,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夫子,齐小姐另有意见——]
你是狗吧???
如果眼神能杀人,他已经被我千刀万剐了。
「有何意见?」
我硬着头皮问道:「夫子,若明知战则必败,战则城失民亡,不战则余有回路,但君令在前,战或不战?
夫子满是皱纹的脸绷了起来,沟沟壑壑聚成了一个愁苦的表情。
[齐思怡你傻了吧?]欠揍的声音自旁边响起,杨千户一脸嚣张地看着我,「皇上有令,自然要战。城破民亡又如何?君令就是天命,那是他们该死!」我咬紧了牙,「杨大少爷不食人间烟火,不谙民生疾苦,自然张嘴就敢说。但凡曾真正奔赴沙场,曾见过灾民互食,曾听闻遍地哭声,就说不出这话。」[居高位而妄其闻也,问其心若飞石无情,脑满肠肥,与猪何异。」杨千户气的面红耳赤,却憋不出一句话来,周围人都忍着笑没敢出声,唯独前面的柳辞木放声大笑。
[齐思怡,你还挺会说道。J柳辞木回头看我,眼里还残存笑意,带着一丝少年的爽朗和肆意。
你笑个屁。
[隋安侯身经百战,想必经验丰富,若置身这种境地该当如何?」柳辞木挂着散漫的笑容,「爷出手没有这种境地一说,即便真有,自然大局为重,护城为先。
[若君令不允呢?]
他收了笑容,神情异常认真,「齐思怡,你觉得将者是为君而战,还是为民而战?」
这个话题太敏感了,谁都不敢妄言,但看着他坚定的眼睛,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为生民立命,为民生而战。」
为君战?
呵。
是为君战,还是为荣华富贵,为欲壑难填,为一人之私?
柳辞木笑了,那浅墨色的瞳子如水波漾开,散发出一种温柔的笑意。
「虽然我讨厌你,不过没想到你还是有点脑子。」
不会说话就当哑巴!
[既为民而战,自然以民为先。君令那里…]他挑了挑眉,语气轻快,「生杀予夺,由我一人承担。
我很清楚,他并非在说花哨话,这人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
原文后续里,柳辞木这只恋爱脑因为追求白亦礼得罪了圣上,被派去蛮荒之地镇压恶贼。
在蛮荒与北境交界之处,有名为蓝洲的小城,人口大约两万,多为老弱妇孺。
蛮荒五万大军来势汹汹,夜袭蓝洲,当时柳辞木手里只有一万兵,其余军队还在北境内需三天才能抵达。
军令加急,要柳辞木先别管蓝洲,趁此时机北上绕路,偷袭蛮夷本营。
但是军队还要三天才能到,自己这个时候走了,蓝洲的人怎么办?
「今日若要进城,便从我的尸骨上踏过去。」
隋安侯公然抗令,率军抵御蛮夷,以少敌多,战至筋疲力尽,扶剑倒在蓝洲城门前。
虽然心里佩服他,但是嘴上还是要摆个架子,我哼哼了两声,「希望侯爷不只是说漂亮话。」
他的表情管理瞬间崩塌,咬牙道:「上不了战场的女流之辈还敢说我?我在战场厮杀的时候你还在家里哭着要抱抱呢。」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是这种直逼面门的挑衅,不可饶恕!!
[女流之辈怎么了?!柳辞木你少瞧不起人!]
他学着杨千户阴阳怪气的语调,「莫非齐大小姐深藏不露?有本事怎么不拿出来,莫不是怕吓着我们?」
学堂里笑声一片,连我身边的白亦礼都在强忍着笑意,憋红了脸。
「柳辞木,]我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一脸戏谑的他,「你敢不敢跟我打赌?」「一月之后便是生徒选拔,五月之后便举行常举,我若得进士科一甲,就算我赢,如何?
他仿佛听见什么笑话一样呆呆地瞪大了眼,模样像极了懵逼歪头的萨摩耶。
[就你?进士科一甲??]
不怪他惊讶。这个朝代的科举答案主要分为长举和制举两种,其中常举分进士、明经、明法、明书等科目。
其中进士科是最为难考的一个科目,分一甲二甲三甲,一甲选三位,即状元探花和榜眼,难度堪比登天。
柳辞木笑得前仰后合,眼睛都被泪浸得发湿,「你别说进士科一甲,你能被选中做生徒,就算你赢。」
[怎么,柳大侯爷是不敢跟我赌个大的?」
他收了笑意,「说的也是,来,我们赌个大的。」
「你若是被选做生徒,我就在京城一菜千金的未央阁请你吃饭,」他举起一根修长的手指,「你若是能成进士科一甲,我就答应你任何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行?你不会赖账吧。]
「我柳辞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什么都行。」
「但是若你没能进一甲,]柳辞木压低了声音,目光飘忽地落在白亦礼身上,「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
「没问题。」
我与白亦礼对视一眼,后者回我一个带着笑意的眼神。
当天下午,摄政王那嚣张跋扈的妹妹居然跟隋安侯打赌要考进士科一甲的事就传遍了京城。
「噗,有趣。]高位之上,一身红袍的男人执笔,在奏折上缓缓划出一个「允]
字。
「朕倒不知,爱卿之妹还有如此雄心壮志,令人钦佩。]
「舍妹年幼尚且孩童心气,怕不是跟人争一时口舌之快,陛下切莫当真。」「哪里的话,]男人放下笔,挂着笑意的脸上心思深埋,「朕倒是觉得有这份勇气,便能成事。」
头
齐锡安低头应声,勾着衣服的手指在袖中收的死紧,不知在思考什么。
安静的殿里只剩落笔的沙沙声和摄政王那剧烈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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