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悦蒋之慕是一位寻找真相和正义的年轻侦探,在佚名创作的小说《顾语宋昼远》中,季悦蒋之慕破解了一个个复杂的谜团。通过勇敢和聪明的推理,季悦蒋之慕逐渐揭示出真相,并为受害者伸张了公正。这部短篇言情小说充满悬疑与惊喜,彤之娱乐顶层办公室。一份文件被拍到季悦面前,她听见蒋之慕冰冷的声音。“为什么把白沁的项目打回来?”半个月没见,她的丈夫找她就是为了质问另一个女人的事。季悦指甲掐进掌心,便是一阵尖锐的痛意。将引发读者对智慧和正义的思考。
温瓷明明好好的,每年都会做体检的,怎么这么严重的病能查不出来呢?
他关上车门,觉得车厢里的空气都开始稀薄起来。7
他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场景。
温瓷苍白的脸色,日渐消瘦的身形,躺在病床上空寂的眼神……
傅寒州狠狠闭上眼,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他为什么会以为温瓷只是因为他在外面乱来,故意把自己弄成那副样子呢?
他看着自己的指骨,一瞬心碎。
当年两人的开始,是他主动的,是他主动将那个优秀的女孩拉下神坛,让她跟着自己来燕京打拼,让她放弃了梦想的大学为了公司付出一切,让她因为自己承受父母失望的目光。
可到头来,他没有好好对她。
所以温瓷病的快死了也不告诉他,所以她宁愿找别人安排后事,也不愿意麻烦他。
傅寒州每想通一分,头就往下埋一点,最后他深深的低着头,脖颈上的脊椎骨顶起一个突起的弧度,带着钻心的疼痛和刻骨的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寒州再抬起眼,那双漆黑的瞳孔里,半点生气都没有了。
他将那几张纸整整齐齐放进车内的收纳盒里,然后发动车子朝墓园驶去。
傅寒州下了车,看着昨天才来过的墓园,破天荒的脚步有些犹豫。
他长到这么大也不是没见过人的死亡。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要走向温瓷的墓碑。
可还是要去。
傅寒州对着车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身踏进了墓园。
墓园两旁栽种着桑树,枝繁叶茂的,挡住了夏末的阳光,一股寒意猛地席卷了傅寒州的全身。
他一步步朝里走着,却不知道温瓷葬在何处。
只能循着昨天记忆里的方向走,一个个墓碑看过去。
冰冷的石头上,刻着亡者生前的照片,全是黑白之色,哪怕笑着,也显不出丝毫暖意。
傅寒州睁着眼睛一张张看过去,直到看见一片空白的墓碑,陡然凝住了视线。
墓碑上什么都没有,照片,刻字都没有。
可傅寒州就是觉得,这是盛景然想要埋葬温瓷的地方。
墓碑前,纸灰寥寥,却摆放着一束纯白的山栀子。
是温瓷最喜欢的花。
可傅寒州却满眼惊骇的看着那里。
墓碑后,空空的一个坑。
什么都没有。
第15章
“怎么会这样?”
傅寒州低声自语,他忙拿出手机,拨通助理的电话。
“给我找找温瓷主治医生的电话。”
片刻后,傅寒州收到了一条信息,按着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几秒后,对面接了。
盛景然的声音传来:“哪位?”
傅寒州抑制不住怒意,寒声道:“你把温瓷藏到哪儿去了?为什么她的墓碑后面什么都没有?”
盛景然沉默一瞬,讥讽道:“看来昨天我跟你说的,你半点都不在意,她葬在哪里,跟你有关系吗?傅先生,我很明白的告诉你,她活着你不在意,她死了你也没资格再见她。”
说着盛景然就要挂电话,可下一刻,傅寒州慌张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
“盛医生,别挂!”他几乎有些语无伦次了,“法律上我还是她的丈夫,铝驺你也不想吃上官司,我保证只要知道她最后的去向就可以了,我不会找你麻烦……”
他说到最后,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能重复一句。
“盛医生,你让我见见她,行吗?”
傅寒州很久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人说过话了,可现在他没办法,只能这样。
盛景然不说话了。
在一片漫长的沉默里,傅寒州那颗心越来越下沉,就在他要再度开口时,电话那头传来了声音。
“你来医院,我等着你。”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8
傅寒州像是溺水之人在濒死的最后一秒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喘着气,喉间都冷的疼。
他快步出了墓园,开着车又去了医院。
当他站在盛景然的办公室外时,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半,腿软的差点站不住。
他看着眼前的门,犹豫了许久,才抬手敲响了门。
盛景然漠然的声音从里传出:“进。”
傅寒州推开了门。
盛景然坐在办公桌后面,金丝镜框后面,是一双淡漠的眼。
“盛医生,我来了。”
傅寒州不知道怎么说,只觉得眼前这个人让他很不舒服。
盛景然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开口。
“你说的对,名义上,你还是温瓷的丈夫,我确实没有理由不让你见她。”
傅寒州心下稍安,下一刻,盛景然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这时温瓷骨灰所在处,你去吧。”
傅寒州整个人怔在那里,心里隐隐的期盼终于落空。
他不得不承认,当看到温瓷墓碑后是空的时候,他还在想,是不是她伙同眼前这个医生欺骗了他。
甚至于他想,就算是骗他也没有关系,只要她活着就好。
可兜兜转转,他得到的,还是一个确定的答案。
等傅寒州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火葬场的大厅里。
在他面前,摆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
上面贴着一个名字:温瓷。
火葬场的员工将盒子递给他,还确认了一遍:“确定是温瓷的家属?”
傅寒州喉咙里干涩一片,只能木然顺着他的话说:“是,我是她丈夫。”
“好的,您节哀。”
傅寒州抱着盒子走出火葬场时,天空下起了濛濛细雨。
他下意识将外套脱下来,裹住了那个盒子。
要上车时,他打开车门的瞬间,整个人重重栽倒在地。
助理急道:“傅总!”
傅寒州手背擦破了皮,却只是慌张的看向怀里那个盒子。
当确认没什么事情之后,他松了口气,缓慢的上了后座,按下了隔板。
助理缓缓发动车子,正要开口问傅寒州去哪,整个人突然一僵。
后座发出一阵怪异的声音,听得人难受至极。
他知道,那是一个人悲伤到极致,连哭都哭不出来的绝望嚎啕。
第16章
傅寒州终于迎来了属于他的报应。
他一手置办了温瓷的遗照,将那个骨灰盒珍而重之的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地方。
一进门就能看到。
屋内的花瓶被他扫掉,家具上的每一层灰都被他擦拭的干干净净。
忙活完整个流程后,已经是一个星期后。
这一个星期,傅寒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他甚至没能掉下一滴眼泪。
只能循着本能给自己找事情做。
温瓷离开的如此措不及防,他没有丝毫准备,心脏的负重达到一定程度时,人体本能会产生一种排斥反应,将那些悲伤暂时收拢,以便于自我保护。
可傅寒州还是迅速瘦了下去,曾经意气风发的人,短短几天就颓废下去,但凡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他的消沉。
傅寒州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回了家。
刚打开门,他就看到了温瓷的照片,他嘴角扯起来,露出一个笑。
“瓷瓷,我回来了。”
他自顾自的换鞋,嘴里说着今天在公司发生的事情,然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水。
房间里开了灯,明亮一片,却又冷清到了极致。
傅寒州说了很久,终于发现没什么说的了,只能抿紧了唇。
他感受着四周的一片静谧,突然想,在他很多个没回来的日日夜夜,温瓷也是这么过的吗?
她明明喜欢热闹,却因为自己,被迫承受孤寂。
多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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