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最好时以其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和精彩的人物塑造而闻名,由到夏天啦精心创作。故事中,明月顾胡安经历了一段意想不到的冒险,同时也发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力量。明月顾胡安通过勇气、智慧和毅力,最终克服了困难并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北原的花了。17岁那年,我与心爱的之人相约私奔。我知道只要在北原一天,我们之间就绝无可能。北原太小了,以至于要用所有的公主来讨周边国家的欢心。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奇幻又真实的世界。
我终于见到了秦王。
他站在书桌前懒洋洋的问我,“姬明月,这些日子过得如何?”
秦王生得高大英俊,眉宇间尽是上位者的气息。他和北原上的男子并不相像,身穿华服,举止风雅,像只迎风而立的猎鹰。
当我跪在他脚下的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我嫁人了。
我不再是父王的女儿,不再是木儿逸特的妹妹,不再是北原的小公主了。
再也不会有人送我玛格花了。
那些东西是真真正正的离我远去了。
我与他对视,却见他目光中并无一丝情绪,直到我快跪不住了,他才轻咳一声,唤我起身。
我学着秦人的礼回道:“回王,妾过得很好。谢王的关心。”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玩味,“那便好。”
他牵起我的手,问我识字否。
我摇摇头,羞于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轻轻抽回了手。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但并未说什么,只是提笔在纸上写了三个字。
“姬长赢,寡人的名字。”
姬长赢和我的父兄,或是顾胡安都不一样。他的想法总是变幻莫测。
自从上一次在书房,姬长赢教我写他的名字之后,他好像笃定了我的智力也许在平常人之下。
他常常诏我去书房在一旁呆着,看他批折子,批着批着又问我,识得简上哪几个字?
我指了指“上”,便收回手。姬长赢似乎还在等我继续指,于是我便又指了一个相反的“下”。
姬长赢让我抄三字经,二十遍。
还让翠翠在一旁念给我听。
不去书房的时候,我们在宛乐宫的树下喝茶聊天。
我问蓝薇,为什么宫中没有别的妃子呢?
蓝薇告诉我,在王上还是太子的时候有过两位美人,只是熬不到王上登基就都死了,新的妃子要一年后的选秀才会入宫了。
那时候我睁大了眼睛,以为那是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以为我不在意这些,我总觉得有朝一日我会回到北原,恶狠狠地骂顾胡安一顿,再抱抱我的兄长。
久而久之,姬长赢开始抱我了。
他把我抱在怀里,念我听不懂的诗,我虽听不懂,但大概明白了诗的意思是:洛阳的牡丹花很美,有朝一日我要去看看。
那个时候窗外还下着雨,宫人安静地把外廊的帘子放了下来,好叫雨不溅进来。姬长赢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不知道他是不是闭着眼,他说,若是迁都去洛阳,明月该怎么办。
“洛阳离这很远吗?”
“很远很远,”他说,“洛阳在这的西边,比北原还要远。”
“可是,对妾而言,是一样的。”
他不说话了,我歪过头去看他,看见他眼底下的乌青,又后悔为什么要说这话了。
他还是那样抱着我,写着我看不懂的诗。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等雨停了,我带你去花园赏花好不好?”
可是,下过雨的花园必定是残花败柳的,我不敢说,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又过了很久,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王终于宠幸我了。
可这并不是多大的殊荣,他的眼神这样告诉我。
我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女人。
他依然会抱着我写字,给我念诗,但是再也不让我看奏折了。因为我已经认全了那些字。
他问我,可不可以给他唱个曲儿?
我说,北原的曲儿,可以吗?妾只会北原的曲儿。
他说,他想听秦国的曲儿,希望我去学。
于是我便学秦曲,那个教秦曲的梁乐姬已经四十来岁了,说我有天分,唱起曲儿来像凤凰啼叫一样动听。
我乐呵呵的说,是嘛,从前还未曾有人夸我。
梁乐姬不高兴的眯起眼睛。
我终于学会了秦曲儿,梁乐姬也终于把我称为她的关门弟子。
我给姬长赢唱曲儿,姬长赢听完,一把抱起我,说我唱得很好,还说如果我能学着跳秦舞就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正拨弄着我的发丝,顺着发丝,在我肩上画了一个圆。
热气顺着我的后脊梁蹭到了脸上,我连忙答应他,好啊好啊。
我扑进他的怀里,羞涩得不敢说话。
于是我又到林舞姬那里学习秦舞。
林舞姬是梁乐姬的好友,也三十有余了,她长得倒是十分美艳动人,我十分好奇她为什么没有为妃。
不过姬长赢的父亲,那个先秦王,早入土两年了,没人告诉我答案。
林舞姬是江南女子,且身量轻盈。她并没有一开始就教我跳舞,而是教我怎么把姿势放软些。
那些动作太痛苦了,我几乎要放弃。
等到后期,我同她一样能手摸到举过头顶的脚尖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
我们学的第一首曲子,是我的师傅,梁乐姬专门为我作的,词是民间词,秦歌,野有蔓草。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
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等我学完整个舞,我的两位师傅排排坐着,一同叹气。
梁乐姬说,我是她见过的最特别的小孩儿,我的眼睛是碧绿的,一看就是从草原来的孩子。
我反驳她,才不是呢,北原有很长时间都在下雪,只有一段时间是草原。
她连忙,哎哟哎哟,这孩子会顶嘴,不要了。
林舞姬说,你不要的小孩,那我也不要了。
我撒娇说,不能不要,玛格喜欢你们……
出乐宫时,天色暗了,只有宫门口的灯火幽微。
走了一会儿,我突然停下来,回过头去,二人还在宫门下远远的望着我。
我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被顾胡安背叛的那天我没有哭,离开北原的那天我也没有哭,在枫满院被冷落的三个月里我都没哭。
只是今日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原来已经很久无人爱我了。
于是我便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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