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写得很好,有喜欢看书的书友们看看这本《他时若逢春》,姜缌羽把容涟兮若等人物写得淋漓尽致,堪称完美,主要讲的是:我是一只死了几百年的女鬼,被封印在一根木簪里。几百年来,那根簪子到谁手里,我就只能和那个人绑定,不能离开方圆十里。这一次我绑定的是一个病若扶柳的女子。她命不久矣,所以我甚至能够出现在她面前和她说话。她见到我也不怕,甚至还关心我这几百年过得如何。后来她果然死了,还把身体也送给了我。谁知她那个在她生前视...
第一章
我是一只死了几百年的女鬼,被封印在一根木簪里。
几百年来,那根簪子到谁手里,我就只能和那个人绑定,不能离开方圆十里。
这一次我绑定的是一个病若扶柳的女子。
她命不久矣,所以我甚至能够出现在她面前和她说话。
她见到我也不怕,甚至还关心我这几百年过得如何。
后来她果然死了,还把身体也送给了我。
谁知她那个在她生前视她为无物,连她快死了都不肯看她一眼的夫君却发了疯。
他双眼发红,神态疯魔:
「求你把她还给我!」
1.
我是一只附身于木簪几百年的女鬼,由于被封印在这根木簪里,我只能困于木簪主人十里以外不得离开。
几百年来,我跟着木簪游荡于世间,见过了形形**的人。
可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涟这样软包子,让人欺负的。
明明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妻,却总是被府里的人给欺负。
我看着眼前容颜精致,却气息微弱,眉目苍白的女子,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容涟,你硬气一点啊。」
从她戴上这根簪子起,我就和她呆在一起。
在半年之前我只能呆在簪子里,所以总是让自己陷入昏睡。
再醒来,却总是看见容涟被府上的婢女私下造谣。
明明容涟是府上的女主人,可是就因为容涟的夫君没有出现,她们就暗地里里称容涟是**烂货。
一边享受着容涟的钱财一边诋毁她。
容涟知道,却从不生气。
她总是慢慢的,淡淡的,好像什么也不在乎。
半年前,我不知为何忽然能从木簪里出来了,使了点小手段才让她们安分些,最近她们却又变本加厉。
即使我是活了几百年的鬼了,容涟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却实在不忍心。
我本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只会是我的自言自语。
没想到托着下巴小憩的容涟却忽然醒了,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轻声问道:「你是谁?」
2.
我把我的来历和她细细说了一遍,虽然我已经不是活人,却仍体会到了口干舌燥的滋味。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能看见了,但这却的确是一件值得我高兴的事情。
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了,我已经忘了上一次和人谈话是什么时候。
容涟就乖乖的坐在一旁听我说,她醒了就不再显得那么病态,看着像画中仙女一样。
我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就是这么乖才能受他们那么人多欺负。
她问我:「为什么我忽然就能看见你了?」
我也不知道,胡诌着告诉她或许是谁看不惯她那些欺负她的人,让她能够和我对话。
「以后我会保护你。」
我握着拳头跟她说。
容涟笑得眉眼弯弯:「可是你看着像个小姑娘,比我更需要保护。」
我告诉她这是因为我死的时候才刚刚及笄。
容涟顿时收敛了笑意,轻轻摸了摸我的头道歉,虽然她一不小心就穿了过去。
我自己对于死亡这件事并不在意,也已经早就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投胎。
所以不甚在意,容涟却很难过。
她问我这几百年是怎么过的,我回忆了一下斑驳的过去,含糊道:「有时睡觉有时出来放风,放风时就看到你被欺负了。」
其实我以前出不了木簪,经常一只鬼躲在木簪里哭,所以才会放任自己一睡就是十余年。
幸好现在有了容涟了。
她看出我百年的孤独,经常陪我说话,带我去看好多新奇的玩意。
或许我活着的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多好东西。
街市里的东西馋得我口水直流,容涟也试着烧给我,可是我还是吃不到。
于是只好让容涟替我吃,她身体不好,吃了两口就吃不下,我后来也不再强迫她。
从容涟见到我起,我一直没见她的夫君出现过,难免好奇问她,为什么她被欺负造谣的时候她的夫君不在。
一样恬淡的容涟脸色却顿时变差,我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把话题扯开。
可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们会在街市里遇到容涟的夫君。
宁肆的胳膊被另一个女子挽着,那女子娇娇俏俏地撒着娇,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叫她亲切而可爱,而宁肆满眼宠溺,好像他们是天底下最叫人羡艳的一对。
「哥哥,你认识她?」
是宁肆先发现了容涟,他的目光在容涟身上停留的过于久了,身边的女子忍不住发问。
容涟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摆,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一点勇气。
她刚要开口,宁肆却先出了声:「不认识。」
「那你还看那么久,有这么美吗?」她端详了一下容涟的脸,嘟嘟囔囔:「也就一般嘛。」
「是,没有月月好看。」
薛月月便又天真无邪的笑起来,被宁肆哄着去买漂亮的簪子。
3.
我在容涟面前挥了好多次手,她才终于回神。
「这个世界上,你再不理我,就没有人理我了。」
我不禁抱怨道,很想随时随地挂在容涟身上,让她注意到我。
容涟向我轻声道歉,我没作多想原谅了她,见她还在走神,只好问那是谁。
容涟闻言笑了笑,我却看出来苦涩的意味。
我很快明白那苦涩的来源,她说:
「那就是我的夫君。」
「那他为什么装作不认识你?」
「每个人都有秘密。」
我当然明白这件事,可是他的出现令容涟脸上现在的笑容变得苦涩起来,我不喜欢。
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
变成鬼的这么多年,我当然不是毫无所成。
只是容涟从来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容涟却摇摇头拒绝了。
「兮若,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兮若,这是我的名字,是唯一能代表我过去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
容涟找了家茶铺,娓娓道来。
4.
我叫容涟,我的爹娘在我五岁时就去世了。
他们给我留了一大笔家产,祖母抚养我长到九岁,拜完佛从寺庙回来路上摔了一跤就撒手人寰了。
其实这些我都无从所知,是我长大后从舅母那里听来的。
彼时我舅舅收养了我,而她正在搜刮我娘亲的嫁妆,随手把这根木簪丢在了地上。
「也就你娘把这破簪子当个宝贝,呸!」
她把簪子扔在地上,我小心翼翼捡起来。
她不要,那这就是我爹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跟随舅舅到了临安城。
这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还在洛城时就经常听说这里。
我本也没盼着舅舅舅母能对我多好,可是他们却实在有些过分。
一开始,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很尊重我。
舅母给我安排了府内西边的一处小院,虽然偏僻,但住着安静,也正合我意。
可是后来院子越住越小,弟弟妹妹不再叫我姐姐,而是直呼我名字,还把我房里的东西搞得一团糟。
我告诉舅母,舅母却让我做姐姐的大度点。
我壮着胆子去找了舅舅,他却忙于公务,不愿理我,转头却听见他和舅母说:「做的也别太过分。」
原来不是不知道,只是纵容。
我还太小,伤了心收拾了包袱要离家出走,以为这样就能让他们在意我。
离家三天,未等来他们寻我,最后听见的消息是我和野男人跑了。
「我们劝不住,夜里偷偷跑的。」
原来他们早觉得我是拖累。
于是我一个人回来洛城,大家都以为我是乞丐流浪汉。
只有宁肆一个人认出来我是个姑娘,他给我披上了衣服,送了吃的,把我安顿在了客栈。
5.
「这是你们认识的时候?」我问容涟。
她点头,然后说:「那时候我过得不好,就时常和你说话。」
难怪总有人吵我,我这样想着,又觉得很心疼,都怪自己那时候睡着了。
「容涟,对不起。」
容涟莞尔一笑:
「为什么向我道歉?」
我难过道:「要是我没睡就好了,我帮你教训他们。」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你陪我,就很好。」
但凡是活物,我都抓不住,所以容涟也无法触碰到我。
此刻我却觉得很懊恼,要是我能抱抱容涟就好了。
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问容涟:
「既是年少相识,又为何在成亲后如此冷漠无情?」
容涟正想继续讲下去,却有个人坐在了我们旁边。
我望着容涟骤然难看的脸色,转头看去——
是宁肆和薛月月。
薛月月手里什么也没拿,宁肆却拿着好多东西,栗子糕、荷花灯、银簪……全是薛月月的东西。
两人紧挨着坐,薛月月靠在宁肆身上。
「哥哥,我好累,还好有你心疼我,带我来这里坐。」
宁肆没说话,却宠溺的摸了摸薛月月的头。
她又拿过那盏灯,笑起来:
「这是你猜灯谜给我赢回来的灯,我要自己拿着。」
宁肆说:
「好,只要月月开心,一切都好。」
只要阿涟开心,一切都好。
容涟猛地呕出一口血来,我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想扶住她却是徒劳。
「容涟,你怎么了?」
「我没事。」
薛月月看着容涟一个人,还在茶馆呕了血,嫌恶地开口:
「哥哥,那个人呕血了,好可怕。」
我看着薛月月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却吐出这么恶毒的话,怒不可遏。
「容涟,她太坏了,我要让她后悔。」
容涟无奈地看着我,难得附和,但不赞成我去吓唬她。
「你这样子万一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我不屑地说道:
「她怎么会知道。」
「她家里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有能抓住你的人。」
我被容涟吓住了,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容涟叹了口气,说:「我们走吧,看不到她就不生气了。」
我只好和容涟离开。
走过他们那桌时,宁肆正把薛月月安抚好,薛月月靠在他的怀里,他借着她看不见朝容涟投来歉意的眼神。
容涟避开了他的目光。
走出茶铺,我才懊恼的意识到,最令人生气的是宁肆,明明容涟才是他的妻子,他却当着容涟的面哄另一个女人。
我转身就要回去,容涟见我如此,不由得笑了。
我恼怒地问:
「你还笑,夫君和外人都亲热到你眼前了,你还这样笑?」
没想到宁肆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姑娘请留步。」
容涟问:
「何事?」
「我替薛月月道歉,是她出言不逊。」
他歉疚道,拿出一大笔银票。
「这些钱你拿去治病,是我们的补偿?」
容涟没有接:
「为什么刚才不道歉?」
宁肆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容涟会这样问。
「要是当着月月的面让她道歉,她会不开心。」
容涟了然,神色凄惨的笑:
「原来是这样,薛姑娘并非自己心有歉意,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的钱。」
「我……」
我看着容涟这堪称薄弱的攻击力,心里恨铁不成钢。
「容涟,你骂他,你揍他呀!」
她并不理会我。
我想了法子,伸手掐诀,下一秒我就附身了容涟。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
Copyright © 2019 hdlxx.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