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釉秦烬为主角的小说名字叫《容釉秦烬》,该小说剧情紧凑,情节设置合理,看点多多,值得一看。《容釉秦烬》小说精彩节选:沉光下巴一抬,得意溢于言表:“自然是有要紧事,不然怎么敢来拦蔡公公的路……”话是对蔡添喜说的,目光却落在了谢婵身上:“皇上传召谢婵姑姑伺候呢。”“咱们这正是要往乾元宫去……”“并非乾元宫。”沉光笑容越发明显,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蔡添喜的话:“皇上已经传旨,今日要悦妃娘娘侍寝,特意遣奴婢来传召谢婵姑姑去昭......
内侍的学问见殷霁只有短短一炷香的功夫,谢婵却被刺得千疮百孔,明明身上没有外伤,却疼得她直抖。只是她性子要强,便是再怎么难过也不肯流露丝毫,只是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秀秀来送吃食的时候,一见她的样子被唬了一跳,平日里明明并不敢和她太亲近的人,现在竟然大着胆子来碰她。只是那手半路上就被谢婵避开了。“我没事……拿下去吧,没胃口。”秀秀的担心溢于言表:“姑姑,你哪里不舒服啊,都流血了……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谢婵闭上眼睛扭开头:“咱们这样的身份,拿什么请太医?你去吧,我睡一觉就好了。”秀秀被说得心里戚戚,太医是官,宫人是奴,的确没资格请太医来看,可谢婵毕竟是不一样的,先前太医也是来过的。但见谢婵脸色白惨惨的,嘴角还有血,她也不敢纠缠,只能给她理了理被子就下去了,心里盼着她真能一觉醒来就生龙活虎的。可事实上这一觉谢婵睡得并不安稳,她不记得做了什么梦,只是难受的厉害,身上也一层一层的出冷汗。隐约间还听到有人在喊她,她自觉是睁开了眼睛的,入眼却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像是充斥着窒息绝望的池底,又像是晦暗腥臭的死牢,更像是那年雷雨交加的土地庙。她呜咽一声,将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可无边无际的恐惧仍旧汹涌袭来,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哪怕口腔里充满血腥味也不肯松开分毫。一只温热的手忽然附上来,捏着她的颌骨逼着她松了嘴,她烧得浑浑噩噩,这一番动作下来仍旧没能清醒,可所有来自梦魇的痛苦却都被这一下来自现实的碰触驱散了。她本能地朝那手靠近了一些,宛如幼兽寻求安慰一般。那手的主人却仿佛不喜欢这样的亲昵,很快就将手挪开了。“不……”她挣扎着开口,却不过只说了一个字,意识便又被拉扯进了黑暗里。好在那人仍旧听懂了,不多时又将手落了下来,轻轻抚在她脸侧,再没有移开。在这份体温的安抚里,谢婵情绪逐渐安稳,彻底陷入了沉睡。等她呼吸均匀下来,那人才收回手,动作极轻地退出了偏殿。天色彻底亮了起来,殷霁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继续低头去看奏折,这几天他被旁的事烦扰了精神,政务上便有些懈怠,眼下一得闲就赶紧处理了,不留神就折腾到了天亮。蔡添喜端着参茶进来,姿态恭敬里带着关切:“皇上歇歇吧。”今天是休沐日,不必上朝。殷霁呷了一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剩下的不多了。”蔡添喜也不敢深劝,只能叹了口气,将乾元殿各处的灯烛一盏盏灭了,等回到外间的时候,殷霁已经又开始批奏折了。他看了眼自家主子眼下的阴影,忍不住摇头,这要是谢婵好好的,还能劝两句……这般想着,他不自觉靠在门口往偏殿方向看了两眼,这晚秋的天气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这厢正出神,冷不丁就觉得身上一凉,他纳闷地四处张望了一眼,却是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眼睛。他唬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皇上?”殷霁收回目光,漫不经心道:“看什么呢,那么出神?”蔡添喜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招了皇帝的眼,却不敢隐瞒:“奴才听说谢婵姑娘烧得厉害,想来最近是不能伺候了,正琢磨着是不是提个旁人上来,皇上可有合心意的人?”殷霁提着的朱砂笔微微一顿,目光再次落在了自己手上,静默许久才开口:“你看着办吧。”蔡添喜心里唏嘘一声,这添了人,回头谢婵再回来就要横添不少波折了,可这是他的差事,他得尽心尽力地去办。因着要找人暂代谢婵缺的消息传了出去,贿赂他的宫女一时间络绎不绝,皇帝身边的女侍虽然无名无分,可一旦被允许生下孩子,那就算是一步登天了。但那是后话,眼下蔡添喜看出来殷霁兴致不高,也不敢多废话,轻手轻脚地出了门,吩咐德春将刚才的消息放了出去,却不想刚吩咐完,宫门口就热闹了起来,昭阳殿的宫人又来了。自打皇帝说要临幸悦妃之后,已经过去了五六天,每日里那边都要来人问个两三遍,要么是请皇帝过去用饭,要么就是得了什么新鲜玩意儿要请皇帝把玩。可殷霁一次都没见过人,都是蔡添喜出面打发的。只是昭阳殿的人仗着出身萧家,这次又是皇帝食言在先,很是有些难缠,虽然蔡添喜不好明着发作,可心里却是真的有些烦躁了,眼下见人又来了,绷着脸走了过去。临到跟前他才认出来,这回来的竟是沉光。他眼神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些,他不喜欢这丫头,先前传皇帝旨意的时候,那副样子太猖狂,在这宫里猖狂的人最是短命,哪怕身后的主子再得宠都不行。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语气和善地开了口:“皇上忙于政务,今日谁都不见,姑娘请回吧。”沉光匆匆行了礼,虽然蔡添喜十分明确地拒绝了,她却还是踮起脚,目光越过蔡添喜,往乾元宫内看去。蔡添喜心里的不喜越发浓郁,这是什么意思?怀疑他蓄意隐瞒,假传圣意?他沉着脸用力咳了一声。沉光对他的不满有所察觉,却并不在意,不管怎么说萧家都对皇帝有大恩,她这个萧家出来的人,自然也和旁的宫人不一样。她笑嘻嘻凑上前,将一个精致的玉佛往蔡添喜手里塞:“劳烦公公再去通秉一声,悦妃娘娘病了,请皇上去看看。”蔡添喜摸了下手里的玉佛,心里一哂,又给她还了回去:“姑娘别为难咱家了,皇上的确是在忙。”沉光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带着几分强硬的又将玉佛塞了回来:“公公,这可是悦妃娘娘的赏,您若是不收,传到娘娘耳朵里……”话未尽,意已全。蔡添喜心里“啧”了一声,威胁他?可到底也没必要和悦妃撕破脸。他含笑收了:“成,那咱家就再跑一趟。”可应承归应承,人去不去就说不准了,毕竟这通秉的学问也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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