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书友最近在追一本叫做《我在三国签到打卡》的小说,这本小说是作者路人辛写的一本穿越重生小说,小说的内容还是很有看头的,比较不错,希望各位书友能够喜欢这本小说。苏子弗来到一个三国时期的空间,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在真实人生和系统的两面压力下,苏子弗开始争取改变自己的打卡人生。...
孙乾比周喜早来一刻,听苏子弗说了周家与陈王刘宠联系的事,这种事压根不需要细节,大框架脑补便知道周喜的用心何在,最起码是想脚踏两支船;孙乾想到今天周喜先去见邓迎,便猜测周喜的目的并不是石药,而是生意,既然如此,大家就不必浪费时间,直接把这个话题聊死,逼周喜说出真实的想法。
周喜确实被孙乾的话雷得目瞪口呆,他今天来沛城做了详尽的准备,差不多每个官员都有礼物,送给孙乾的是一头麋鹿;周喜没想到先是苏子弗装傻,然后是孙乾直言不讳,连一点自由发挥的余地都没有留给自己。好在刘德然给了一个台阶:“子弗,周家主难得来一趟,你就说说你对石药的看法。”
苏子弗最痛恨的就是毒,咬咬牙说:“是药三分毒,石药根本不可取,就算是左慈的五石散,也只能说是对症下药,其他人的五石散最好不要沾,容易上瘾不说,长期食用会让自己瘫痪或者送掉性命。”
苏子弗是不想树敌太多,特地把左慈剔出来,免得传出去左慈的门徒蜂拥到沛城找自己算账,可就是这样,苏子弗的态度也让人吃惊,毕竟在这个时代,炼丹是名士的一个风雅举动,更是很多人想长生不老的一个途径;周喜看看苏子弗的神色不像是作假,疑惑地问道:“苏将军平日里不炼丹药?”
苏子弗点点头说:“我从来不炼那种玩意,我是商人出身,炼制的都是实用的东西。”
都是,说明苏子弗炼制的不是一样两样,怀着一点晓得内情的窃喜,周喜试探着问:“除了火丹,苏将军还炼过什么?”
还炼过……苏子弗尽可能在看过穿越小说中脑补,忽然想到……香水,西方那种炼金术和东方炼丹术的器械都可以提炼这玩意;不过苏子弗不想再多事,穿越的这段时间,看尽了士族权贵贪婪的嘴脸,除非有一天过上太平日子,苏子弗才会在这上面下功夫。苏子弗微微一笑说:“我还真是什么都没炼过。”
周喜是个老狐狸,善于察言观色,他很清楚地从苏子弗神情的变化中确定,苏子弗肯定是想到了什么;只是苏子弗这么信口雌黄不愿说,他一个客人,实在也是拿这小狐狸没办法。刘德然站起来,笑着说:“周家主,能否给刘某一个面子,晚上再去松鹤楼吃一顿?我把三叔请来,到时候你们再谈谈。”
松鹤楼是沛城最好的酒楼,原本刘德然可以在县衙招待周喜,刚才是临机一动,想把恒阶一起拎出来,省得日后有所麻烦。周喜只有答应的份,刘德然现在是沛城最大的官员,刘子敬是刘备的亲叔叔,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投靠刘备,这点面子总不能不给;另外在酒席上也便于讨价还价,自己好歹还想要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官职,最好能拿下刘备军的一些生意。
苏子弗先回城墙边的工地,顺便把刘德然的请柬送到了太湖布行,刘德然的意思很明确,要苏子弗揭开恒阶的面纱。苏子弗明白刘德然为什么想到就去做,是因为关羽要来,关羽不会按照刘德然的设想行事,但要是惹出了麻烦,作为关羽的前任、刘备的堂兄,刘德然是脱不了干系的。
没有穿越前都市那种汽车穿梭的热闹,骡车、驴车、手推车是沛城街头最主要的交通工具,不过因为打退了张辽,似乎比苏子弗刚来的时候热闹了一些;只是道路两边的铺子实在是单调了一些,多得是酒肆面馆,像杂货铺、布行、药铺的数量太少了。苏子弗没由来地叹了一口气,战争年代,物资的短缺是不可避免的。
苏子弗踏着轻松的步伐走进布行,能明显感受到铺子里的货物少了很多,恒阶恐怕很长时间没有能补充丝绢了,靠门口的货架上甚至摆了几匹麻布。恒阶脸上笑意盎然,完全隐藏了内心的情绪:“苏将军,来买布吗?”
苏子弗递上请柬,客客气气地说:“刘太守让我来送请柬,请恒掌柜晚上去松鹤楼赴宴。”
恒阶很意外,他能猜到自己引起了刘备一方的关注,但是从没想过,会如此高调地被拉进沛城上层的圈子;恒阶看着苏子弗,有种被黄鼠狼拜年的感觉,接过请柬仔细看了看,含笑问道:“刘大人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恒掌柜是长沙名士,要不是因为张辽攻城,我们早就应该聚聚。”苏子弗不会给恒阶探明真相的机会:“德然叔应该是想听恒掌柜说一说江南的风光。”
恒阶很想骂人,刘德然原先是商人,现在是一方太守,什么时候听说过对江南感兴趣,就算是刘备,眼下在徐州都是两晃的事,更不用说虎视江南;恒阶正要拒绝,猛然想起从广陵传来的一个消息,最近不少在徐州的江南商人忽然派人南下,说是替刘备送信。恒阶当时是不屑一顾,以为是某些人放出来的烟雾,可是现在,恒阶有些当真了。
恒阶拱手,请苏子弗到账房落座,问道:“刘豫州打算把手伸到江南?”
“不是伸手,是救人。”这一点一开始简雍就定下调子,无需对外宣传,但是有人来问也无需隐瞒;恒阶稍微脑补了一下,便猜到了那些书信的内容,低声道:“你们认为孙策会打开杀戒?”
苏子弗笑道:“恒掌柜是孙坚故吏,孙策现在虎踞江东,恒掌柜要是没有担心,又何必投靠曹丞相,前来沛城?”
恒阶怒道:“苏子弗,你胡说什么,我和曹丞相有什么关系?”
苏子弗从善如流:“对不起,恒掌柜,我说错了,准确地说,应该是曹安民,咦,上次我见到的那个伙计怎么不在。”
苏子弗都说到这个份上,恒阶已经没脸再狡辩了,苦笑道:“原来一切都在刘豫州的掌控之中,是我和曹丞相小看了世间的英雄。那么松鹤楼的宴会,就是准备把我介绍给沛城的大人物了?”
苏子弗笑了笑说:“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兴许德然叔只是想和你谈一谈,然后再确定怎么做;恒大人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和曹丞相为难的,如果你回许昌,我可以买下你这家布行。”
恒阶想了想说:“晚上我会带几个朋友过去。”
“没问题。”
松鹤楼的晚宴其实就是一个面子工程,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恒阶也不是当刺客的人选,所以苏子弗答应得很爽快;恒阶心里的预感得到证实,看着苏子弗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感慨之余,关照了伙计两声,直接过了大街,进了对面不远处的小沛客栈,直接上了二楼。
小沛客栈的二楼被几个北方来的学子包下了,正在擦拭楼梯扶手的客栈伙计客气地朝恒阶点点头,他认识恒阶是对面布行的掌柜,也晓得楼上的学子是恒阶的朋友;恒阶回了一个微笑,熟门熟路地走到最北面的一间客房,门开着,五个年轻人正在里面喝茶;司马懿看见恒阶,笑着问道:“恒兄,有什么好消息跟我们分享?”
恒阶在司马懿对面坐下说:“没有好消息,是我丢人丢到家了,刘备的手下竟然知道我和曹安民的身份。”
“他们是知道曹安民的身份。”司马懿递给恒阶一碗茶:“不用咬牙切齿,刘德然、苏子弗来,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但是这两个人出现,从苏子弗说服陈忠开始,一切都变了。你要调整心态,曹丞相请你来,只是要你关注沛城的一切,并不是要你有所作为。”
恒阶接过茶碗,没好气地说:“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曹丞相征辟你,为什么又拒绝了?”
司马懿淡淡地说:“袁绍也征辟我,答应了哪一个都是得罪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出面?”
恒阶的表情恢复了正常:“刘德然请我去松鹤楼赴宴,晚上你们和我一起去,替我壮壮声势。”
“不。”司马懿的眼中闪过意思寒光,他很清楚恒阶阴险的用心,不悦地说:“我们只是朋友之间的来往,不想被人误会是曹丞相的人,你这种公事我们就不参与了;如果你担心其他问题,我们晚上也会在松鹤楼吃饭,会看情况照应你的。”
恒阶的小心思被司马懿说破,有些尴尬地说:“仲达,你想多了,那就这样说定了;对了,广陵的那个传闻是真的,刘备确实写信给江东的世家,想要沽名钓誉。”
司马懿摇头说道:“恒兄,言重了,现在看,刘备是白费那个心机,不过想想曹丞相,杀了一个边让,差点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要是有一日刘备击败吕布,兵力直达广陵呢?他和孙策就必定有一战,到了那时候,江东的士族会如何选择?除非孙策在江东不杀人,否则刘备现在的举动就会起大作用。”
恒阶意外地问道:“你认为吕布必败?”
司马懿肯定地点头说:“兵败琅琊,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郝萌叛变,让吕布对原先并州旧部以外的人不再信任,听说陈宫都被吕布弃用,兖州、徐州投奔吕布的人都大失所望。这也是张飞、郝萌、萧建能在东海、彭城两郡与吕布军杀得难分难解的原因。没有徐州本地士族的支持,吕布只要再败一场,就覆水难收了。”
看其他四人纷纷出言赞同,恒阶一口茶都没喝,站起来就走了;司马懿、司马孚、殷武三人在徐州游历了三个多月,加上崔琰、公孙方是郑康成的学生,一直居住在徐州,熟悉当地的情况,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可靠性很大,恒阶不敢耽误,需要立即向许昌传递情报。
司马孚有些担心地说:“二哥,其实你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直接,恒阶这个人的气量不是特别的大。”
司马懿摆摆手说:“无妨,现在局势没有明朗,我等无需站队,得罪一两个人也没什么关系;要不是大哥嘱托,我都不想来这一趟,殷武你别笑。”
殷武忍住笑说:“仲达,你总是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可实际上,天下之大,又有几个人能做你的主?”
崔琰迫不及待地补了一刀:“扮猪吃老虎,疑心病。”
司马懿再度摆手说:“不是我疑心病重,我明白大哥的用心,帮着曹丞相完成一个任务,哪怕我不愿意做官,简在帝心,曹丞相也不会再为难我;可是,大哥的这个想法是不可能实现的,你越是表现出能力,曹丞相反而越不会放弃。”
殷武等人不再说话了,现在群雄逐鹿,对于人才的需求是实实在在的,不管用不用,各个军阀都表现出求贤若渴的架势,崔琰、公孙方躲在郑康成门下读书多年,其实不就是在躲袁绍吗?可司马朗已经投靠了曹操,司马懿没办法像两人一样做缩头乌龟,除非是跑到江南或者巴蜀去,让曹操得不到一点消息。
公孙方笑道:“仲达,没那么严重,我敢说,只要曹丞相没有击败袁绍,一切都是笑谈,没必要当真。”
司马懿的担心未尝不是一种炫耀,司马懿家族可是河内望族,在曹操与袁绍都想争取的河内郡举足轻重,只要曹操的脑子没让驴踢坏了,就不会去激怒司马家族;可是崔琰看出了一点不一样,司马懿刚来徐州的时候,注意力全部在吕布身上,可是现在,司马懿似乎对刘备更感兴趣。
司马孚站起来说:“反正时候不早了,不如出去逛逛,早点到松鹤楼占个好位置,一边饮酒一边看街上的美女,总比在客栈干坐着强。”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明知道司马孚只是嘴上过过瘾,一个个还是没打算放过司马孚,说笑着站起来,把房间留给司马懿、司马孚的书童,并肩下楼,走到了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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